妈的只是约个炮而已,谁他妈知道会遇上疯子?
还是两个疯子!
一路上王监制哆哆嗦嗦,一开始还叫嚣两句的,后来也不叫嚣了,哭着喊着求饶。宁也嫌他烦,从车门侧边掏出平时擦东西的抹布扔到后面,齐煊楼顺手就给他把嘴堵上了。
两人还聊天:“直走,等会儿拐弯就是桥,直接扔桥下算了。”
“还是出城吧,桥下面太明显了,出了城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腰上绑个石头,顺着河飘个十天半个月没问题。”
王监制吓得快要尿裤子了。
车一停,王监制就疯狂摇头不肯下车。
宁也一巴掌拍在他脸上:“都敢扔了喂鱼,也不在乎砍了当花肥。配合点儿!下车!”
语气活脱一个绑架犯。
王监制呜咽着下来了。
宁也又去后备箱找了毛巾,直接裹他脸上蒙住脸,又用塑料袋捋在一起当绳子,把手给反捆了。
捆得不是特别紧,只要不是蠢货,三五分钟也就挣脱了。
毕竟十一月,外面冻一晚上会出人命的。
宁也一脚把王监制踢到路边儿:“告诉你啊,你现在在高速上,紧急停车带知道吧?所以别瞎跑,看不到跑出去直接撞车上,biu……后果自负。”
威胁完两人就先后上车了。
齐煊楼主动绕过去开车,宁也就拉开副驾去坐。
上车了才反应过来,凭什么自己的车要让齐煊楼来开啊。
又觉得他主动当司机,自己享受就行了呗还分什么谁的车啊。
宁也本来也是吓唬人,他俩哪儿开到高速上了啊,也就是城外郊区随便找了个小土坡,往榆城方向步走走个十几分钟也就能找到店铺的那种。
齐煊楼开了一段路,突然一脚踩停了。宁也:“你干嘛啊?”
齐煊楼回头问他:“刚那个傻逼摸你哪儿了?”
“没摸。”宁也没好气,“别瞎bb赶紧走。”
齐煊楼目光往下,看了看宁也的腿:“摸你腿了?”
“有完没完?”宁也瞪眼。
“那就是摸腿了,cao。”齐煊楼整个人越过中央扶手盒,一把把宁也搂在怀里,咬了口他的脖子,声音咬牙切齿的:“我他妈已经嫉妒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第53章
齐煊楼咬牙切齿的说:“我他妈已经嫉妒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宁也一把推开他。
齐煊楼不甘心:“老有人这样对你是不是?”
他觉得宁也好, 就理所当然觉得所有人都会觉得宁也好。
宁也看神经病似的:“说什么呢你?”
齐煊楼重新坐回去, 深呼吸了口气, 声音闷闷的:“我就是替你委屈。”
“像今天这种胆儿肥的也就这一个。”宁也解释了一句, “再说我不缺资源,靠自己是靠自己,自己靠不动的时候我也不介意靠靠别人,犯不着卖身。”
齐煊楼转头看他,眼底y-in翳:“别人觊觎你我他妈也不乐意。”
“那你就不乐意着吧。”宁也指了指前面, “赶紧走,回去还有事儿呢我。”
齐煊楼换了档,手顺便过去握了握宁也的:“以后你先靠我吧。”
“齐煊楼。”宁也从牙缝儿里叫他。
“嗯。”
“你总是觉得我需要被保护需要去依靠别人,像个女人是吧?”
“……没有。”这锅不能背, “我就是想对你好。我还想给你钱呢, 你要吗?”
“……”
回了城,齐煊楼把宁也送到他家楼下。宁也下车前说:“车你开走吧, 回头我找人去拿钥匙。”
“不用。你家车位多少号?我直接帮你停下去。”齐煊楼说。
宁也:“三区39号。”
话音刚落车就发动了。宁也:“我先下啊!”
齐煊楼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等会儿一起吧。”
往车库走的路上齐煊楼琢磨了一下:“三区39号……339?你学那个的?”
宁也:“没有。”
“我还没说哪个呢, 你就说没有……”齐煊楼笑了笑,“真假。”
宁也顿了顿:“按买车位顺序排下来的,不是自主挑的。”
齐煊楼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宁也张了张嘴, 又闭上了。
叫不醒装睡的人,齐煊楼不愿意听的话, 不管怎么解释他都不会听进去的——张国荣喜欢339的车牌号,用粤语讲听起来像是“长长久”。
应该也有希望他和唐生长长久久的意思吧。
停了车,宁也直接从电梯上楼, 顺便帮齐煊楼按了一层:“这里不是特别好拦出租车,出门以后左拐走大概五十米就很方便了……”
齐煊楼双按了一次1,把一层亮起来的灯取消掉。
他垂着睫,半低着头:“我去你家凑合一晚上。”
“不行。”宁也想也不想的拒绝。
齐煊楼扭头看他:“你在我家住一个礼拜,我来你家住一天又怎么了?”
“没怎么,我不乐意啊。”宁也冷酷地说。
齐煊楼瞪了宁也一眼。
宁也假装没看见。
气得齐煊楼又按了个一,等电梯上去再折下来。
宁也看了一眼按钮,也没说话。
宁也回家了,齐煊楼孤零零地自己坐电梯下去,想了想不服气,打了个车回酒店拿东西,路上叫司机来酒店门口接自己,正好汇合了又重新去敲宁也家的门。
从猫眼里看到去而复返的齐煊楼的宁也:“……你干嘛?”
齐煊楼扣门:“你开一下。”
“等等。”宁也去披了件衣服出来开门,把门推开,手还在门把手上,神色不豫,“怎么回事?”
齐煊楼把手里的东西递出去。
宁也没看,噢了一声:“你等等。”
转身折回去,到卧室里找东西——上次没还给他的平安符,宁也一直放在枕头底下。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齐煊楼已经关了门,人站在客厅了。宁也重新把平安符递给他,平心静气地说:“别的就不提了,你现在不缺钱。这个你得拿回去,多少年的老玉了,是你家长辈的心意,我不能拿。”
齐煊楼低头看了看勾在宁也指尖的玉,在顶灯和s_h_è 灯的双重照映下,他的手几乎和玉牌同色。玉牌是用红色的丝线串起来的,白的手,细细一条红的线,又干净又美艳。
他轻轻笑了笑:“我一直很想问,为什么偶尔我会觉得,你非常非常的了解我……你怎么知道这个牌子是我家长辈给我的?我自己知道,从来没对你、纪少衡、梁丰徐清晨温珊珊中的任何一个人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宁也沉默地看着他,不说话。
“你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喜欢我。”齐煊楼又笑了笑,“我甚至都记不住那些跟我告白过的人的名字。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么不喜欢我……你为什么会这么清楚的知道我的喜好,摸准我的脾气,甚至连很多不为人知的细节你都知道。谁告诉你的?”
宁也扭开头笑了笑。
齐煊楼的问题,他已经竭尽全力避免了,但此时还是无法回答。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不喜欢的人的吗?”齐煊楼略微低头看他,目光漆黑明亮,仿佛燃烧着两团火焰,“是吗?”
宁也推他一把,指着门的方向:“滚。”
齐煊楼握着宁也的手指,一把把他朝自己的方向拽过来。宁也挣着往后退,挣脱了,踉跄了一下。稳住身体之后他推开齐煊楼来扶自己的手:“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齐煊楼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按在墙上:“我有。你容忍我,又拒绝我。”齐煊楼的膝盖顶着宁也的腿间往里,“明明对我会起反应,还要犟嘴说喜欢女人。宁也,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宁也任由他按着,心里也在想,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拖泥带水,却也不能否认每年收到来自齐煊楼生日礼物时的期待感。
“他没有放弃”,这种认知让他既兴奋,又羞耻,更觉得自己很……贱。
宁也半天低着头不说话,不抵抗不反驳,这种沉默的抗拒让齐煊楼觉得很无力,他甚至希望宁也能够像以前那样和自己打一架,也好过现在这样沉默不语的冷暴力。
他并没有期待宁也的回答,因为他已经在内心描摹过无数遍来自宁也的心理活动和状态,无非也就是犹豫——随便换成哪个女人,这样吊着一个男人,算得上是心机了吧?
但是明明也可以感觉得到宁也的挣扎与痛苦,在那个他初次拽下自己的肩膀,仰头仿佛飞蛾扑火般吻住的时刻。
齐煊楼的手慢慢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