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严肃的杜哨长居然也会反击了,老唐目瞪口呆,小越越和司文鹰都笑疯了,拍着桌子狂笑。
老唐无奈地摇头笑了。
“你要相信阿白,别心灰意冷的。”杜峻对老唐很是认真地说。
老唐张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眼神十分黯然。
“老唐你就有点信心吧,我看你都憋的不要不要的了。”越山青居然胆敢调戏老唐,老唐一把把他夹在胳膊弯,狠劲秃噜他的头发:“臭小子,你也敢开我玩笑?”
“啊呀呀老唐不要啊,不要弄我了,弄死我了。”结果越山青还不知知足,居然又挑衅杜峻,杜峻面无表情地放心筷子,对准越山青的肋下挠他的痒痒肉。
这下越山青彻底疯了,笑得眼泪都出来,声音都变调了。
这还不算,等越山青求饶终于被放过,趴在桌子上喘不上气的时候,杜峻很有点- yin -森森地说:“越山青,我记得你昨天说夜岗吧,岗楼那么远,你耳朵倒是挺灵啊?”
越山青脸色一僵,一副被雷劈了一般的表情。
“好久没练体能了吧,今天也该恢复一下了,你就扛着重机枪跑到丹珠峰再回来吧。”杜峻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充分让越山青领略了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一天的生活也再度拉开,司文鹰准备好装备,对杜峻说:“哨长,上次你说要对巡逻区外进行一次检查,还记得吗?”
“记得,行,就今天吧。”说到正事杜峻又变成了尽职尽责的哨长,开始穿戴巡山装备。
“没问题吧?”其实司文鹰这个问题是出自关心,没有玩笑的意思,但是赶上这个时候,杜峻一下就恼羞成怒了:“没问题。”
“诶,我不是,唉…”司文鹰摆摆手想解释,又不知怎么说,只好无奈地拍拍自己嘴唇,示意自己做错了。
“一路小心。”阿白温柔一笑,过去扳着杜峻的肩膀,看到杜峻不解风情,不得不拉着他领子逼着他低头,和他轻轻亲了一下,“祝福之吻哦~”
说完,他又走向司文鹰,司文鹰眼里的一点羡慕迅速化为惊愕,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微微低下了头,但是等了几秒却不见期待中的事,他不由尴尬地睁眼,却发现阿白近在眼前,坏坏一笑:“闭什么眼睛?”说完才按着他脖子逼他低头,霸道地狠狠亲了一下,甚至还把舌头伸进去故意挑`逗了一下,然后才随- xing -地挥挥手:“早点回来。”
虽然阿白表现的好像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过杜峻和司文鹰对视了一眼,都有点害羞,又有了一丝不知怎么形容的感触,只是都隐隐觉得,过去一个哨所的好战友好兄弟关系,如今都被另一种让他们羞于启齿却根深蒂固更加紧密的关系取代了。
这时候越山青肩上扛着那杆接近两米的重机枪枪管,跟孙猴子似的窜过来,满眼地期待。
阿白气笑着搂住他,含住主动扑过来的越山青的嘴唇,双手却握着越山青的屁股狠狠揉`捏着,越山青惊叫一声,不好意思地跳开了,杜峻和司文鹰都善意地微笑起来。
越山青不好意思地带头窜了出去,杜峻远远喊到:“把丹珠峰巡山道顺便检查一遍。”
“知道啦~”越山青的声音远远传来,杜峻和司文鹰相视一笑,和阿白挥挥手,也一起走出了哨所,两人感觉到,有些东西,从这个早晨开始,真正的不同了,这种变化,他们从未接触过,却依然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送走了哨兵们,阿白直奔目标,准备发现老唐,然而聪明的老唐早就不知何处,说不定去山里找野货去了。
这时候阿白却从后窗看到宁不归专注地拿画笔在画着那面墙,不由笑嘻嘻地走了过去。
此时那副下山虎的“壁画”已经颇有气象,虽然还没有添加背景,但是那只下山猛虎的凛凛威风和凶悍气魄都已经初显峥嵘,阿白不由大为赞叹:“没想到你画的这么好!”
“那是。”宁不归毫不客气地承认,还昂着下巴,一副骄傲的不行的模样。
阿白不禁打击他:“不过我好像在哪看过这幅图,你是不是抄的!”
“这是我原创的!”宁不归立刻大声反驳,气鼓鼓地,“我小时候就画过这幅画!”
“我说在哪见过呢,一定是在你家被你爸妈反复夸过好几次。”阿白故意装作恍然大悟。
宁不归又生气又无法反驳,谁让他父母 确实是喜欢把他的一点小成绩就传遍所有亲戚的人呢,小时候他也从不觉得什么,反而每次都觉得很得意,觉得自己真的像父母嘴里那么优秀,也因而显得有点娇纵。
“我记得你那时候很娇气,所以没少被我们几个欺负。”阿白坏坏地笑道。
宁不归也似乎想起了过去的事,狠的咬牙:“那时候明明就是你带头欺负我,那些坏点子都是你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啊是吗哈哈?”阿白挠着头打着哈哈,“啊呀呀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我都不敢欺负你了。”
“别说的好像你比我大多少似的。”宁不归炸毛地反驳,“还有来到哨所之后你敢说你没欺负我?”
“啊呀那都是对你的磨练,是磨练~”阿白摆摆手无辜地眨着眼睛,“你怎么能这么辜负阿白哥哥的好心呢?”
“我记得你那时候天天跟在我身后叫我阿白哥哥来着,你还记不记得?”阿白促狭地逗他。
宁不归气的脸红,赌气地扭身:“我那是被你骗了,明明你就比我大五个月!”
“大一天也是哥哥!”阿白得意洋洋地搂着他肩膀,“来叫一声哥哥听听。”
“才不要!”宁不归甩开他的手蹭蹭蹭跑掉了,只留下阿白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
只不过跑进屋子里之后,宁不归却躲在门后面,看着阿白迈着得意哄哄的步子往后面走,心里不知想到什么,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更红,一会儿要嘴唇一会儿傻笑,最后低声喃喃道:“才不要叫你哥哥,嗯,绝不!”
老唐并不是阿白猜测的逃到了山里去看看能不能收获点野味,而是在哨所后面给阿白洗床单和被罩。
阿白看到的一瞬间就如遭雷击,期期艾艾地凑过去:“诶,老唐,大冬天的,怪冷的,别洗了。”
“不洗你睡啥?总共也没几条床单。”老唐眨眨眼,故意笑道,“我也就帮你这一回,下次谁弄脏了谁洗。”
“不要这么生分嘛,谁不都得有这时候。”阿白迅速恢复了厚脸皮,反击回去。
“你们也够能闹得,折腾了那么久。”老唐坦然回答。
阿白凑过去坐在他旁边:“这都算久,那你将来咋办。”
老唐招架不住地咳嗽一声:“嗐,瞎说什么呢,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还逗我。”
“其实,我一直想问…”阿白凑到老唐耳边,低声问了一句,老唐立刻脸涨得通红,侧身躲开。
“我,你,我,你瞎说什么呢!”老唐语无伦次地说。
阿白惊讶地张大嘴:“老唐你真的是…”
“你,你不许说,是又怎么了?”老唐梗着脖子,逞强地问道,“你是不是在心里琢磨我来着!你,你这人心里怎么有这么多心思!”
“我没想什么啊,倒是你这么说,是你想了什么吧?”阿白理直气壮地说,“我反正是不在乎,倒是你好像挺在乎的?”
老唐眼睛不敢看阿白,却强瞪着眼睛不服输:“我,我想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想过。”
“看你平时的样子,我以为你经验很丰富的。”阿白突然醒悟过来,表情有些龌龊邪恶,“原来,你都是装的,哨所里资历最老的老大哥,其实…”
老唐臊得摔了手里的衣服,想捂住阿白的嘴,又发现满手沫子,急得空着手不知怎么办好,嘴里急慌慌地说:“恁,恁别瞎说!”
“我跟你说啊,你这城里来的人就是花花肠子多,天天都想些什么呢!也不知道好好训练,也不知道干活!”老唐又急又快地数落着阿白,从阿白起床最近都不叠被到最近都吃胖了,零零碎碎地开始说。
阿白猛地将他扑住,老唐洗衣服坐着的小板凳立刻倒了,他整个人栽到地上,想推开又怕沾了阿白一身水,只能勉强撑着地:“恁,快起开。”
“老唐,你连家乡话都说出来了。”阿白笑嘻嘻地用手刮了老唐鼻梁一下。
老唐尴尬地笑:“没大没小的,快下去。”
“俄说,恁天天听着几个后生叫,也能忍得住?”阿白把手放在老唐胸口,暧昧地钻进衣襟里,老唐哆嗦了一下灵活地从阿白欺压下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