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白费力 作者:Linking7(上)【完结】(38)

2019-06-23  作者|标签:Linking7


  “初”心中绝望,虫子是不太可能学会解绳子的,除非出现奇迹。他转头找了一下,失望的发现,因为刚刚他们出声说话了,附近的虫子已经全被吓死。
  被绑着的逃难者们渐渐陷入泥泞,大多数人开始假死自保,唯有“初”还吊着一口气。又过了很久,不知是新虫后代第多少代的一只虫子,意外找到了“初”,片刻之后,为他送来了一批“食物”。
  这只虫长得非常大,似乎其他地方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但它竟然像自己的祖先一样,对着奄奄一息的“初”展示自己的花纹,还原出了一模一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
  似乎是怕“初”想不起它是什么,它甚至带来了“初”当时建造虫巢时遗落下的石头。
  虫说:我的主,我在等下一个指示。
  “初”哈哈大笑,心想即使要花一辈子的时间,也要教会虫子解绳子的办法。
  * * * *
  这是闷油瓶给我讲的第一个故事经过我整理后的版本。
  闷油瓶的用词比我还要奇怪,故事里的角色都有代号,但那些代号的发音不属于任何一种我知道的语言(闷油瓶也不知道是什么语言)。
  我在听的时候,不由自主把他说的角色,分别润色成了“虫”和“人”的形象。
  其实故事里的“人”不是人,“虫”也不是虫,“荒芜的沼泽”当然也不是沼泽,“船”也不是船,但差异的程度应该是类似的。我听完之后,就明白了这是一个关于最初的起源的故事。
  世界的构成到底是怎样的?人类的起源,智慧生物的定义,以及对于“神”的探索,到底都意味着什么?
  单纯就这个故事分析一下,就是两种境界完全不同的生物之间,产生了一个很大的误会:虫子认为人给自己带来了好处,只要给人送上牺牲,就能获得人的庇佑,但实际上人对虫子的态度是无所谓的,虽然有期待,但完全没有到很高的程度。
  我本以为人和虫子的比喻算比较合适,也方便我速记,但接下来的故事就让我的这种润色脑补显得特别奇怪,因为牵扯到了两个角色之间SEX的问题。


第四十四章 张起灵的梦境——茧
  在东方的某个山谷中,有一个古老的村庄,村里的人世世代代守护着一处山洞。
  村庄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朝圣地,每年都有许多外地人赶来祭拜,因为山谷中的那个所在,是传说中某个信仰里神迹最后降临的地方。
  村子里的人因为祖先都亲见过神迹,寿命普遍比村外的人长。不知道是不是神的原因,这个村中的女x_ing更容易生出畸形的婴儿。和外面的人不同,相信自己是神之子的村民们,对这些畸形婴儿的态度非常恭敬——他们觉得这些畸形的婴儿,一定是神在此世的化身。
  畸形婴儿千奇百怪,大部分生下来就夭折了,即使没有马上死去的那些,也基本无法和人交流。只有少数中的少数,身体畸形大脑却正常,可以说话,能够长大,成年后还能讲授神的旨意,于是这一类畸形儿被奉为祭司,主持每年祭神的典礼。
  有一年,各地都发生强烈的地震,山村也不例外,被守护的山洞在一次余震中坍塌,随后瘟疫在整个大陆上横行。
  这一代的祭司进行了七天七夜的冥想后,得出一个结论,说村里人不够诚心,于是要求村中每户都贡献出家里最年轻的嫡出长女,提前作为今年的牺牲,送进已经坍塌的山洞里,平息神的愤怒。
  祭司的话被马上执行,但一个月之后,瘟疫的情况没有丝毫改善,村里死的人更多了,有人开始质疑祭司的能力。
  祭司感到害怕,决定亲自深入山洞中去寻找神的庇护,进行祝祷,祈求神重新爱护他的子民,可惜他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
  有人说他逃跑了,有人说他死了。失去了祭司,整个信仰体系开始动摇。
  而外面的世界,疫病肆虐地比山村里更加厉害,很多外来朝圣者来到村子,和村民进行了治病方法上的交流,大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产生过畸形婴儿的家族,得疫病的概率远远低于其他人。
  邻居都死绝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病死。
  一个传言开始流行,产过畸形儿的家族其实是来自同一支血脉,他们是魔鬼的化身,疫病就是他们弄出来的,目的是清洗人类,好迎接魔鬼来到没有普通人的新世界。
  外来人还说,村民信仰的一直是邪神,所以祭祀活动才那么血腥残忍,真正能救世的神应该是另一个神,温和爱人,住在遥远的西方。
  愤怒和恐惧中,人们开始屠杀畸形儿家族——可是屠杀过后,本地的疫病更加严重了。
  信仰体系崩坏,屠杀带来仇恨,疾病横生,村子终于荒废了,朝圣地再也不是朝圣地,而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禁地。
  仅剩的几个虔诚的信徒,决定进入圣地,结束自己的生命。当他们费尽力气来到大山的深处,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之前进入过的牺牲们,成排成排扭曲地蜷缩在地上,她们的肚子上都是血洞,丑陋的婴儿遍地都是,大部分已经死成了干尸。
  这里丝毫不像圣地,反而像是炼狱,好像完全坐实了谣言。而那个失踪的祭司居然没有死,但明显已经疯狂了。他骨瘦如柴,胡须纠结,只会狂喊一个字:“茧!茧!茧!”
  茧?人们只在祭台中央找到一个小女孩。
  有人认出这是某某家送来的人,是最年幼的一个祭品,只有六岁,都过了那么久了,居然没有死掉,还有呼吸。
  人们对小女孩进行救助后,她睁开眼睛哭了起来,开口说她梦见自己掉进了一个不见底的山洞,进入了一个无法形容的地方,她在那里生活了很久,又好像只待了一瞬,最后看到了很多巨大的虫子,她刚要尖叫,就一下被“丢”出了山洞,然后醒了。
  “你说的虫子长得什么样子?”信徒问。
  小女孩形容了出来,所有信徒听完开始哭泣,觉得小女孩见到了神迹。
  “神说了什么?我们要怎么办?”信徒又问。
  “什么都没有,它们好像不会说话。”女孩说。
  信徒们重新进行了祝祷,然而没有任何回应。他们彻底绝望,相信神遗弃了他们,或者他们以前信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神。
  他们放火烧毁了山洞和村子,而女孩逃出大山,改名换姓,在外面的世界开始了新生活。
  十年后女孩长大,已经到了待嫁的年纪,无数小伙踏破门槛,她却不为所动。
  有一天她突然腹中剧痛,高烧不止,本来健壮的身体迅速衰弱。请来医生诊治,却什么都没查出来。
  三天后女孩病死了,死时肚子已经大得好像塞进了一只小牛犊。
  人们匆匆把她安葬,起灵时听到棺材中有哭泣声,胆大的人把棺材劈开,发现女孩生了两个婴儿,一个美丽可爱,一个丑陋畸形。
  这时人群里出现了一个自称女孩家乡人的人,声称是孩子的父亲,把两个婴儿都带走了。
  走时,有人听到他念叨着一句话:“终于破茧了。”
  * * * *
  和上一个故事相比,这个故事更像一个恐怖小说。我脑补的时候,觉得畸形的婴儿就是东夏人万奴王那种怪物,正常的孩子就是最早的张家祖先。
  向闷油瓶求证,却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张海客跟我说过不少张家的历史,东北的张家本家只是控制着东夏人的秘密,但绝对不是东夏人。张家的记载里,也没有哪个祖宗长得像怪物,更没有什么长相奇葩的神崇拜。所以这个故事,也许是说的张家之外的某个家族,寻求“神迹”的一次失败的人体实验。
  故事里一个特别玄乎的元素是梦交产子。这一点特别微妙,因为不止一个神话传说中有这样的情节,最出名的一个,还衍生出了一个著名C打头的西方节日;而东方的传说里也不乏这种情节,比如刘媪就是梦中与神*合后生了刘邦。
  也不知道是不是古人对神的想象太狂野,历史最悠久的几大文化里,神都是很随便的,比如到处睡人老婆出私生子的宙斯,还有动不动就x_ing起干各种动物然后生儿子的龙。
  不一样的地方是,西方的梦交往往出圣人,东方的梦交只出皇帝,也不知道是宗教和政治地位不同,还是单纯文化差异。
  这一点的真实x_ing我不作评论,毕竟牵扯到了别人的教义,但我内心深处还是觉得,这搞不好就是自己被人带过绿帽子又不愿意坐实,于是信口胡编出来的。
  这样产生的两个棺材子,今后的命运会是怎样呢?这一对兄弟的情感,肯定特别复杂。
  闷油瓶却道:“他们不是兄弟。”
  然后他喝了一口酥油茶,为我讲了第三个故事,并且告诉我,这三个故事其实是一个故事的不同角度,以及不同的时间。
  全部听完之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两个孩子不是兄弟,而是命中注定的死敌。


第四十五章 张起灵的梦境——二元归一
  有东西滴落在孩子的额头上,把孩子彻底惊醒。在他真正睁开眼睛的前一刻,好像听到有人在说:你其实没有选择。
  那似乎是孩子老师的声音,老师说过,他们的王国,是一个所有的一切,都一分为二的地方——白天和黑夜,善良和邪恶,真和假,有和无,精神和物质,醒着还是睡着。
  孩子醒了,于是去做醒来应该做的事。他眼前有一个已经嵌进地面的圆形巨盘,其上的花纹和周围的地面是一致的,但是细看就会发现,其中有一部分花纹反复出现,按照一定的规律,似乎在等待着激活的契机。
  孩子默背着老师教给他的守则,它可以对应这些花纹的排列方法。
  液体还是一滴一滴从孩子的正上方滴落,计时的工作从未停止,频率没有变化,只是每一滴都变得更多。液体渐渐积成了一片,把巨盘上那些反复出现的花纹特别勾勒了出来,然后,还是顺着最外圈的凹槽渗了下去。
  滴落停止,孩子心中的口诀也刚好念完,周围变得异常安静。
  孩子把心算的数字按了下去,他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有或无,不会有其他的结果,不管是哪个,他的使命可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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