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离的离开
又是一年正值初春,羽琼花开的满宫都是,放眼放去一片白花锦簇。
这一个冬天,执明都在慕容离的□□当中度过....
“王上!请不要在奏表上画乌龟...”
“王上!请不要扯毛笔的毛....”
“王上!您应该认真些看奏表...而不是...看我”
.....
.....
“王上!”
慕容离彻底炸毛了,一整天都在批改奏章也就算了,没什么,也习惯了。
但,你身边有一个一直在发光的眼睛盯着你看你是什么心情?
完全无法认真啊!摔。
“啊...阿离,怎么了嘛?”执明赔笑看着突然一下站起来的慕容离。
慕容离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一个冬天过去了,他也努力的让执明每天一点一点的在看那些他不喜欢看的奏折。
虽说没有什么大的起效,最起码执明能看个五六本没有怨言了。
但...又怎么够呢。
“王上,臣..告退。”慕容离没等执明说什么,就自己走了。
回到向煦台,庚辰一身黑衣摆弄着棋盘上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棋子。
“少主。”
看到慕容离回来庚辰起身朝他行了个礼。
“和你哥哥玩儿的如何..”
慕容离淡淡的坐在桌边练着字,看着一边儿闲的要死又不知道该干嘛的庚辰。
“少主放心。我们兄弟二人,没出纰漏。”
慕容离嘴角微勾,齐之侃...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少主..您也在天权呆了很久了吧...”庚辰玩弄着书架上的卷轴。
呆了..很久了吗?一个不小心,毛笔滑落在纸上印出了一个大大的墨迹,慕容离愣愣的看着那痕迹....
庚辰好像也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似的,默默的闭了嘴。
“倒的确呢...如今的遖宿,该是很强大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毓埥会打来天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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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过去,慕容离又和执明在批阅奏折上吵着嘴。
只是这次,慕容离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再去和执明打太极。
“王上可知,民间有一句俗语,叫做混吃等死。”慕容离淡淡的开口,背对着执明。
执明楞了一会儿,脸上的笑容凝固着...半晌才开口。
“阿离你这是也嫌弃本王了吗?”执明有些颤抖,视线有点儿模糊,垂下眼眸看着桌上散落着的那些奏折再次开口。
“本王的确是不爱看那奏表,我们天权有钱有粮,什么都不缺。虽然以前太傅时常说本王该为天权开疆扩土,但要那么大的江山来做什么?”执明站起身,来到慕容离面前,板过他那脸让他看着自己。
“本王只想日日于阿离在一起,下下棋,吹吹箫,过普通一点儿的生活。”
“本王知道,是自己命好,才做了这君王....”
半晌,执明吸了吸鼻子,又继续说道“但阿离你知不知道本王并不想要?每日本王本王的自称,我都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执明越说越激动,甚至眼泪都随着颤抖而滑落。
“王上既然想的通透,那何不去找回太傅学习为君之道呢”
慕容离打断了执明还要说下去的欲望,看着执明,莫名有些心疼。
“没有人生下来就是贤明的君主,王上既然身处君位,就该好好学习为君之道才是。不论王上想不想要这天下,王上都已经是王了。肩上要担的,甚至要比王上想象的多。”
慕容离说着,不禁想到了自己,曾经儿时的自己和执明一样,都有着一片赤诚之心,贪玩爱耍小x_ing子,如今呢,瑶光已灭,后悔,都已无用。
“若是本王不争这天下,是不是阿离,也要如太傅那般离本王而去?”执明哽咽着,看着朝着门口走去的慕容离。
“或许吧...臣来天权本就是谋生,而当今乱世......”
执明没等慕容离说完,大声的喊“好!”你若要走,便走吧...从此我执明便与你慕容离没有任何关系了...
执明颓废的摊坐在地上,看着慕容离毫无留恋的大步离开..泪流了满脸。
☆、庚辰庚寅去天玑的目的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少年自房梁上跳下,一路用暗器将守卫放倒,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庚辰用一根簪子打开了门上拴的一圈一圈的门锁,一脚踹开紧闭的大门,看着里面奄奄一息的蹇宾。
“天玑王?”
庚辰淡淡的喊了一声,走上前去拍了拍那人苍白的脸,那人蜷缩在一起躺在冰冷的地上,因为寒冷而颤抖着。
“小齐...小,齐...”
看到有人来了,蹇宾挣扎着想看看站在那里的人,也许是失血过多出现的幻觉罢,蹇宾眼前出现一个面带笑容一身银色盔甲的少年。
那少年用好听的声音喊着自己“王上..王上...”
庚辰看蹇宾已经是意识不清有些无语,时间不多不容自己在这浪费时间,庚辰叹了口气,蹲下身把蹇宾放在背上,运着轻功远离了这个监牢一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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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天玑已是我遖宿的囊肿之物,对于你这个曾经的天玑王,本王也给你留些颜面,是生是死你自己看着办吧。”
毓埥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所伤的站不起来的蹇宾,冷冷的说着。
而现在的蹇宾失血过多连拿剑的气力都没有,更何况去和毓埥舌战呢,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半跪在地上喘着气。
毓埥看他没什么反应,就随便叫了个士兵过去把蹇宾馋起来,带到了一处荒废了很久的小屋…
其实毓埥没打算让他死,毕竟,若蹇宾能向他投降,还继续管理着天玑的话,他倒还是挺省心的。
只不过,那齐之侃……
当初慕容离说他可以讲齐之侃引开方便于毓埥攻下天玑,他信了,但如今齐之侃和慕容离都没有任何音信,毓埥实在是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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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口渴吗?”
庚辰看着床上悠悠转醒的蹇宾站起身来给他倒了杯茶走过去递给他。
蹇宾虽身体虚弱,意识是清醒的,四周陌生的环境,这个陌生的人,还有自己软的不行的身体都让他有些小生气。
撑起来自己这虚弱不堪的身子红着眼睛接过水杯
“你是谁?”
犹豫一会儿之后,疑问还是问出来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就算这人是敌人,一刀杀了自己倒也解脱。
“.....我说你都这样了,还这么大敌意干什么?好像你能做什么似的。”
蹇宾瞥了一眼那人,倒的确不像个会对自己怎么样的人,不然自己大概也活不到现在吧。那他是谁呢,为了什么而救自己?
“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以后你就在那好好生活吧,直到...”庚辰说道重点又闭了嘴,现在还是不要让蹇宾知道好了,若是让他直到了齐之侃没死,他大概会现在就冲下床逼着自己去找齐之侃吧,那时候更麻烦...
蹇宾心下的疑惑更大了,看着如此不正常的这个人“所以你到底是谁。你救我的原因?”
“我叫庚辰。以前给你家将军送信的。”
庚辰靠在一旁的桌子上,淡淡的看着蹇宾听到将军二字瞬间黯淡下去的眸光。
将军啊...小齐,你在哪呢...本王好想你啊。
回想那个雨夜,他拿着齐之侃留下的一封书信,哭得像个孩子....
这么想着,蹇宾的眼圈不禁又红了,小齐,本王用什么才能换你回来呢。
本王只想,再看看你曾经那样,无邪的笑容。
若本王没有逼你入宫,现在的你,还在山中做那个开心的铸剑师而已吧。
庚辰默默的在一边盯着蹇宾,砸吧砸吧嘴,过了半晌
.....
.....
“齐之侃还活着。”
☆、遖宿近况
毓埥坐在王座上嘴角大大的勾起,掌拍的极响表示着他现在开心的要死。
“好!很好!”毓埥看着奏折里密密麻麻的字,笑的一脸褶子。
这一年间都督将越支山周边的小国和部落统统都收入了遖宿的囊中,毓埥这天下共主大概也就只差天权了,其余的那些小国部落不足为据,毓埥也就不怎么放在眼里。
如今最难搞定的就是天权了,天权有昱照山天险,不好进攻,若是他们不出来,只靠突进的话,很难能成事。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整顿好兵马,做出一个详细的战术。
“这一年当中,都督的功劳极大,着个好日子,封将!”
毓埥大手一挥,朗笑几声走下王座,来到都督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这次,多亏了都督啊!”
都督听到封将都有些懵了,直到毓埥来到面前,才反应过来,赶快跪下行了个礼。
毓埥扶起都督,就这么笑着走出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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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遖宿王最近的心情很好?”
慕容离一身红衣披着一个黑色的斗篷自殿后幽幽走出用冷淡的声音和毓埥打着招呼。
毓埥当然没想到今夜慕容离会突然出现,毕竟自从上次攻下天玑后,他就没有丝毫音信。
“叔父?”毓埥看着缓步走到座位上坐下的慕容离一脸疑惑。
“如何,现在只有天权挡在你面前,可有计划?”
“叔父以来就说这么严肃正经的话题啊...倒是不瞒叔父,对于天权我的确还未有计划,最近这一年内,都督哦不,将军为我遖宿打下了不少小国与部落,相信叔父眼线众多也能知晓一二。天权的昱照山脉的确让人头疼,但若是我执意要攻进去,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难免会损失些兵马....”
毓埥眉头紧皱的向慕容离说着自己头痛的昱照山,话中满是信任,完全没想过慕容离知道了这些会不会告诉执明,或是有什么别的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