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楚云墨呐呐不成言的站起身,原本明亮的眼瞳瞬间就失了原本的朝气,啊,居然一天都不肯吃亏,你这偏殿是真缺打扫的吗?
楚云墨心里呐喊,嘴上脸上却不敢露出什么颜色,却不知,凤王从他的眼神中早就读懂了他的意思。
“还愣着做什么,回府去吧,难道还想吃过饭再回去?”
看到楚云墨还站着发呆,凤王挥手赶人。
施了一礼,楚云墨闷头向外走,走出了偏殿辩认个大致的方向就开始走,边走边碎碎念念,这都什么事儿啊什么的,不过要先回聚贤楼看那个颜宁在不在了。
正咕哝着,远远看到一队人抬着玉辇从前面的小路转了过来,不知道是哪个贵人妃子的鸾驾。
楚云墨侧身施礼低下头去,谁知对方却停了下来。
感受着玉辇上的人的注视,楚云墨努力的回想,这宫中他好像没什么熟人的样子嘛。
“楚云墨,你这是去哪里?”
一个冷淡而温和的声音传来,依稀有点熟悉,楚云墨抬头一看不由得一呆,居然是大夫人。
“我回府去。”楚云墨呐呐不成言,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这大夫人,他就有种手脚没处放的困窘感,从上次对方因他而修理了楚云杰,楚云墨更不知应该把对方定位到哪里才好。
这女人一直无视自己到底,楚云墨是知道的,在府里生活了十七年,他见大夫人的次数五个手指数得过来,从未对话从未交谈,这样的忽视与漠视让楚云墨有种无奈的陌生感,而对方突然的那种做法更是让他无措。
“不是说罚你去偏殿打扫吗?”
大夫人有丝诧异。
“凤王命我和三皇子还有父亲几日后出城去迎接各国使者。”
“这样啊。”深思了一下,大夫人凤阳公主一挥手。
一个内侍走上前来。
“去带五公子出宫门,这宫里他不熟悉,别乱走动惊了其他的娘娘公主。”
“是。”那内侍本分的应道。
大夫人又看了楚云墨一眼,挥挥手。
四个内侍抬起了玉辇,一行人渐行渐远。
那个内侍见凤阳公主走远了,对着楚云墨一躬身。
“五公子,请。”
说着顺着楚云墨来时的方向走。
“哎,不是去宫门吗?”
楚云墨一挑眉,有点怀疑。
“咳,五公子,宫门的方向在前面的左边,那条小路左转一下就是了。”那位内侍看看楚云墨一脸怀疑的神色无奈的解释。
……
楚云墨低下头,努力让自己坨红的脸变得恢复正常。
跟在内侍身后,楚云墨快速的走出了宫门。
一直走得离宫门很远,楚云墨都不想回头再看到那内侍努力憋笑的脸。
看看天气尚早,楚云墨打算去聚贤楼找颜宁。
当楚云墨走进聚贤楼后面的小小的楼里时,他十分怀疑的又走出了楼外看看外面的天色及周围的情况,随后又走了进去。
楼里一片的狼籍,这让他还以为这里地震了呢,可是看外面一切正常啊?
楼里上上下下都是家俱的碎片,所有的桌子没有一张好好的摆在地上,而是基本都是处于缺腿状态的东倒西歪的。椅子也都是一副被摧残过一般的都是残缺不全的碎落一地。
厅里一个人也没有,似乎他进的就是空屋,楚云墨转了一圈,看实在没什么人在的样子,举步向楼上走去。
楼上好很多,没有像楼下一副被砸的现场似的。
在左转的第一个房间,一群人正在大呼小叫。
“喂!”江新义显然很不爽,“姓柴的你是不是庸医啊,怎么这么长时间了,小陶子还不醒?”
“你个莽夫一边去!”付清萧一脸的怒意。“如果不是你,陶兄才不会受伤。”
“哈,我是莽夫?”江新义一脸怪叫的指指自己的鼻子。
“莽夫你应该是说你身边那个傻家伙吧,什么都不管不顾,只知道动手乱打,最可气的是还不看清楚是谁,不管站他面前是人是鬼,都是先揍了再说。”
“你,你胡说!”秦啸虎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他突然冲到我们中间的,我当时招势已经用老,来不及收手了。”
“招势用老?”柴光玉冷笑。“我看你是嫉妒小陶子被某人崇拜和推崇而故意下黑手吧,不然区区一拳,陶兄不至于受如此重的内伤,一副拼尽全力也要杀人的架势。”
“我、我……”秦啸虎脸都紫了偏偏拙与唇舌,楚云墨都有点替他难过。
“你们少欺负老实人。”
付清萧彻底的看不惯眼前这些人集体攻击秦啸虎的举动,虽然他也挺气秦啸虎打伤陶君含,可也知道秦啸虎绝不是故意,他没这么多扭弯的肠子。
“哈哈,他老实?他……”江新义正待继续出言讽刺,却看到门边的人影而停止了话语。
“啊,云墨!你来啦!”兴奋过度的江新义好像在外被欺负的孩子见到了家长一样的冲了过去抱住了楚云墨。
“你终于来了,你都不知……”
话没说完,楚云墨对着他露出了森森的笑意。
伸出手温柔的抚上了江新义的耳朵,然后在上面十分温柔而顺手的扭了一个小圈圈。
“啊……”江新义发出了杀猪样的惨叫声。
“痛痛痛。我松手了,云墨,啊,痛痛……”
忙不迭的松开手,江新义急忙抢救自己的耳朵。
第十七章:全权处理
楚云墨一脸镇静的松开手,无视众人震惊的脸色地自若的进了房间走到床前查看陶君含的伤势——指的是付清萧和秦啸虎一行人,其他的人对此场面已经很习惯了。
陶君含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似是陷入了沈眠之中,呼吸有些急促。楚云墨看看柴光玉,柴光玉略微皱了皱眉,无奈的叹口气,点点头。
“云墨,你太狠了。”
江新义揉着发红的耳朵委屈的走了过来,眼神哀怨的让楚云墨汗毛都立了起来,深深的后悔刚才应该再多下点力气才对。
“到底怎么回事,派个说话清楚的出来说清楚!”
楚云墨仔细的看着一屋子人。
江新义揉着耳朵委屈的看着他,伤眼睛啊,楚云墨转过眼神。
柴光玉坐到一边端起了茶杯,典型的没我事的意思,再转,萧驭寒一脸你问我吧你问我吧的表情,哼,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再转,秦啸虎一脸悲愤憋屈,咳,他很想把他当成苦主来问,不过不擅言词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