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过一会儿,白苏来敲门了;霍煊为时悦整理好衣服,拉着他走出去。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万物寂静,狂欢的人已经睡去,华丽的灯火也已经暗下来,远航号仿佛行走黑暗的海面上,除了凌星的光芒,仿佛已被黑暗吞噬;风呼呼直吹,海浪拍打在船身上,能听到让人愉悦的‘哗啦’声;时悦倚靠在栏杆上,回身,迎视着迈步而来的男人。
半隐在黑暗中,泊远狰狞的面庞微微扭曲,声音变得尖锐,“你怎么在这里?”
他接到时悦电话说他也在这艘船上时,确实有瞬间的慌乱,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他相信李家不会出卖他的,毕竟他手上有着李家太多罪/证,他也早已跟李家说过,如果某天他失踪了,那些资料会以百份形式分发到国内外各个新闻媒体上,甚至于是政/府各个阶层,最高上达天听,所以李家不会这么蠢。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李风那蠢货带时悦来的,不过来了又怎样,这般上一百来人,就有二十个人是他事先带来混在人群中的,明天的保镖还有四人,时悦的到来,不过送死罢,“既然来了,那就别回了,比起让你自己死,果然还是亲自动手痛快。”
时悦没回话,只是紧盯着泊远,唇瓣紧紧抿上起,放在裤兜里面的手紧攥成拳;胸膛一股火烧的发痛。
泊远见此,轻视笑两声,迈出黑暗,泊远一步步走向时悦。
“你有前世记忆?”
一句话,把泊远的脚步定住了,眼底是藏不住的惊讶,而后,笑容挂上嘴角,眼底却是y-in森的可怕,“看来,你也有。”
那不在意的样子让时悦脑袋猛然发晕,明明他那么痛苦,明明小辰还那么小,这人杀/人为什么可以那么轻松;眼底仇恨亲过,时悦去看猛然扑向还站在原地的泊远,刀从初裤兜直接抽出,冷冽的光芒能刺伤眼睛。
泊远没想到时悦突然动手,想后退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抬起一只手挡住时悦攻击。瞬间,艳红的鲜血涌出,泊远惊恐大叫,不断往后退,“来人啊,来人啊,啊……”
惨叫一声,泊远突然被踹出去,撞落在栏杆上,头晕厥一下,猛然吐出一口血,眼睛顿时充血,“时悦,我杀……”
抬头,是他心心念念的哥哥;笑容本能挂上嘴边,泊远忍住后背的疼痛,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扒拉两下头发,拉拉衣服,委屈说道,“哥哥,我被人欺负了。”
霍煊没回泊远的话,几大步走向时悦,把还想冲向泊远的时悦拉住,沉声道,“白苏。”
话落,黑暗中走出几名黑衣人,白苏罢罢手;黑衣人立即理会,几大步冲向泊远,在他还没尖叫出来时,捂住了嘴角。
白苏走到霍煊身边,说道,“不聊,直接扔下去了吧!否则会死在话多上。”
这话白苏真没骗人,虽然对那些人下了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醒过来,要想动手,赶紧的,话太多,一般都会被反转,电视都不这么演的吗?
“放开我。”被霍煊扣住腰,时悦愤怒看向霍煊。
霍煊轻抚过时悦的眼角,想安抚人的怒意,时悦却快速撇开头;霍煊说道,“我不会让你手沾血的,而且为了这人渣,也不值得。”
霍煊对时悦的温柔刺激疯了,他快速摇动脑袋,一下子把黑衣他捂着他嘴巴的手挣开,大声道,“哥哥,你说什么,你忘记了,我才是小悦啊,你忘记了,你说过爱我的。”
泊远说的可怜兮兮的,不知道的情的还真相信他了。因着泊远的话,气氛突然沉静下来,泊远以为说动霍煊了,继续道,“哥哥,你还记得吗?那时你天天给我煮饭,还多次烫到手了,你还每晚说我爱你的。”
一脸痴迷,说的头头是道,白苏一惊,看向霍煊,心里不知为何忐忑起来,他发现,霍大哥还有很多事瞒着他。
泊远的话让白苏惊讶,时悦感情就复杂了,看身看向霍煊;看似平静,可僵硬的身体却让霍煊心疼 。把时悦抱住处两分,霍煊还没开声,泊远又大惊大叫起来了,黑衣人一把捂住他嘴,只余他双脚在乱踢,却始终挣不开。
泊远的话让霍煊神色顿时凛冽起来,脑袋闪过前世种种,霍煊问道中,“是今年五月的初的事。”
被捂住嘴,泊远开不了声,只有胡乱点头;霍煊让人放开捂在泊远嘴上的手,白苏不可置信上前一步,正想问话,泊远抢先高兴说道,“哥哥,你还记得,你还爱我的是吗?哥哥,那个人假冒我,我才是时悦,哥哥你爱的是我,你想起来了,真好,哥哥,赶紧杀了他,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家了。”
泊远的自说自话让白苏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其他人不懂,霍煊却明白,他该幸庆泊远在这时说出这话,否则他一定会亲手动手。
霍煊没理会白苏求解的目光,把想逃开的时悦拉回身边,淡然道,“白苏,到时间了。”
泊远惊恐万状,用力挣扎,却被人按的互紧,动弹不得;手腕被用力拉起,冰凉的液体流进动脉,不过两三秒,泊远全身发软,他死死看着霍煊不肯移开眼,眼泪汹涌而出,他知道没人能再救他,只不过,他不甘,之前明明还好好的,哥哥明明是他的,为什么,为什么哥哥要杀他?
惊恐弥漫他全身,他想挣扎,却动弹不得,脑袋剧痛疼痛,前世一幕幕闪过脑海,他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可想起来又如何,老天不公,既然让他重生,可为什么混乱他的记忆,如果他记忆不是混乱了,他一定能弄死时中,一定能弄死他。
他恨,好恨,恨死时悦了,都是他抢了哥哥,明明是他跟哥哥一起长大的;时悦该死,再来一次,他一次杀了时悦,哥哥都是被时悦这贱人蛊惑的。
嘴上的手移开,泊远感觉到自己被人抬起来,他用力全身力气,哀求看着霍煊,可怜道,“哥哥,看在二十多年的份上,你亲手了结我好不好?”
“我怕脏。”
三个字,随着重物落水声而消失在风中。没人知道泊远到底有没听到那三个字,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已经结束了。
甲板上很安静,除了海风呼啸及海浪翻滚声,听不到其他的声音。时悦拉开霍煊从泊远被打完针后就捂住自己双眼的手,看着已经空了的甲板,时悦呆呆站着,良久,张张嘴,哑声道,“他还会再出现吗?”
“不会,永远不会再出现,无论在哪。”
这话霍煊并非托大,而是他早在梦醒后,就跟小舅舅谈过这件事。前一阵子,小舅舅便让人去霍家取了泊远的物品,至于做了什么,霍煊是不会跟时悦说的。用小舅舅的话来说,太伤y-in德了,可于霍煊来说,挫骨扬灰,让他永不得超生,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那小辰安全了吧!”从梦醒后,时悦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他夜夜惊醒,他担心受怕,他即恨又痛,他一直在等着这天,他以为很难,却没想到这么容易,像一场梦般。
霍煊受不得时悦的表情,把他拥入怀中,揉着他后颈,柔声道,“安全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跟小辰。”
至于爷爷那边,霍煊想再跟爷爷谈谈,如果实在不行,只能对不起爷爷了;至于爷爷前世死于四月这事,他已经让小舅舅想办法避劫,只要爷爷安全了,他就便放心离开霍家,守着时悦跟小辰。
“小悦,我们进去吧!”
怀里的人没回答,霍煊接过白苏递过来的毯子,把时悦裹起来;轻拍着他的背,立如松树,被他依靠着。
白苏上前说道,“霍大哥,带嫂子进去休息一下?飞机还有五分钟才能到达。”
霍煊低声道,“就在这等。”
知道霍煊不想惊醒现在睡意尚浅的时悦,白苏无奈舍命陪君子,迎着冷气等人来接。五分钟刚到,天空便出现霍煊的私人飞机;在甲板停机场降落,霍煊微弯下身,把时悦抱起来,登机。
把人抱在怀中,霍煊在时悦发顶轻吻着,喃喃道,“小悦,我们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完了,接下来,不会虐了,甜甜吧!就这样了。明天妇女节,半天假,哈哈。过来年来忙成鬼,终于有半天是不用上班,不用出差的了。美美哒!
上面那个神话故事,我贴完吧!本来放文中的,觉得太多了,就放到这里了,这个故事你们也许没听过,因为好像是我们那地方特有的。小时候最喜欢听n_ain_ai讲鬼故事,什么j-i精啊,j-i脚精啊,有一段时间特别怕j-i,看到它就想到n_ain_ai说的故事。
不过通过写这个故事,我发现,中国的神话故事教育意义相比一千零一夜,安徒生童话什么的更有教育意义,安徒生童话或一千零一夜,有些甚至思极密恐,特别是阿里巴巴的故事,他竟然用热油把三十多个强盗活活烫死。
有个老n_ain_ai,她病了。她丈夫跟儿子都已经不在,只有一个儿媳妇,儿媳妇天天给老n_ain_ai吃的是炖南瓜;因为没有营养,就变得很瘦很瘦,村里的人都说儿媳妇虐待老n_ain_ai,这话传着传着,传到天上去了,被雷公听到;雷公便想,有这么可恶的儿媳妇吗?一定要去看看。这一天下雨了,天很暗,只能模糊看到人影。儿媳妇端给老n_ain_ai的又是一碗炖南瓜,老n_ain_ai吃完后问她儿媳妇:你吃了吗?儿媳妇回道:吃了,在厨房吃了。然后拿着碗离开;此时,雷公正在天上,他看到儿媳妇离开屋子后,竟然从厨房端出一碗白米饭在吃,雷公大怨,劈下一道雷,把儿媳妇劈死了;老n_ain_ai听到雷声劈在自己家,便扶着墙壁出来,发现自己儿媳妇已经被劈死了,身旁倒着一碗南瓜子,老n_ain_ai大哭,骂上天不公;儿媳妇死后,这事被上天知道了,后来为了怕雷公再犯错误,就封了儿媳妇当雷母,也就是闪电,并规定,以后下雨,都得先劈闪电,再打雷,为的就是在打雷前,照出那道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