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雨有些情绪低落,还以为这一次一定可以把爱情荷尔蒙拿回来,没想到……
果然是司徒凛出发前立了个FLAG的错!
“哦,柳行临走前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他说他在偷拍X货源资料的时候,听到有个人提到了一个叫做‘司徒先生’的名字,他怀疑是司徒家出了内鬼。”顾晓雨说道。
不过会这么说,代表柳行相信司徒凛是无辜的了吧?
蔚蓝眯了眯眼,有些恍然地说道:“听你说在船上见到了司徒俊的时候,我就有这个预感。当初我和你一起分析X的资料的时候,你说起过,这个组织和司徒家的生意之间有些算不清的地方,让你觉得很奇怪。如果X背后真的有个人姓司徒的话,那就说得通了。你父亲那边……”
司徒凛冷笑了一声:“我那个死鬼老爹会顾念兄弟情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可不会。况且一个处心积虑要干掉侄子的叔叔,我和他可没有亲情可言。”
“说起来,伯父现在在做什么?”
“离家出走给我妈看坟去了,我看他干得挺高兴的,用不着惦记他。”司徒凛冷冷道。
“你啊……我真是搞不懂,你们父子俩就不能好好沟通一下吗?你也是,听说你小时候也玩离家出走这套?果然是遗传吗?”蔚蓝又好气又好笑。
顾晓雨也是,他知道司徒凛家的情况很复杂,但没想到是这种形式的复杂,有个离家出走的父亲,他自己小时候也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
顾晓雨突然想起了一段久远的回忆。
他曾经,也有一个离家出走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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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很抱歉,这次拍卖会被白乌鸦搅和了,不过您放心,拍卖的货我们都带回来了,警方那边没有证据很快就会放人。”司徒山海冷汗涔涔地对屏幕另一面的男人解释道。
视频电话中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指尖摩挲着一叠资料。
“不是还有你的好侄子吗?”男人反问道。
“是是是,还有司徒凛,他这次是冲着一份拍卖品来的,是苏妍小姐弄来的一份爱情荷尔蒙,纯度很一般,只是刚好是他朋友的爱情荷尔蒙,所以他出手了。”司徒山海解释道。
男人翻了翻资料,视线在一张照片上停留了很久。
“姓顾啊……”男人意味不明地说道。
司徒山海没敢接话。
“我知道了。尽快把这批货出掉,下次再出这样的纰漏,我可不会这么放过你了。”男人说完,关掉了视频通讯。
司徒山海心有余悸地吐出了一口气,这一关算是熬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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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这艘小艇和司徒家的一艘货轮接轨,他们上了货船,准备回到A市。顾晓雨趴在货轮的栏杆上,看着公海夜空上那一条清晰可见的银河,越看越觉得美得惊心动魄。
那时候,他也是和一个朋友一起,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一起仰望这样一条银河。
只是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看什么?”司徒凛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阿凛,你看这个银河,真漂亮,在A市能看到几颗星星就不错了。”顾晓雨指着头顶的天空说道。
司徒凛也和他一样趴在了栏杆上:“啊,还不错吧。”
“你和蔚蓝聊完了?怎么样?”顾晓雨问道。
“不怎么样。总算是有些头绪了吧。”司徒凛的口气听起来心情不佳,顾晓雨也理解。如果X组织的头目真的是他的叔叔的话……
“你要是心烦的话,也可以跟我说说。”顾晓雨安慰道,“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我本来就没瞒着你啊。我又不是那种‘为你好就一定不让你知道’的类型。”司徒凛说。
“嗯,那我们随便聊聊天吧。”
“你想聊什么?”
“聊点小时候的事情吧?我以前好像跟你说过一些?”顾晓雨记得,在司徒凛跟他“坦白”说自己的父亲是个小混混,母亲早就因病去世之后,他就痛快地和他交换了秘密。
“说了你的母亲,说了你的小哥哥,说了你怎么认识的季泽熙,还说了你在孤儿院里认识的小男生,就是柳行,对吧?”司徒凛说。
“嗯,是他。我小时候朋友很少……”
“就这些了?没有其他人了?你再好好想想。”不知道为什么,司徒凛的语气有点咬牙切齿。
如果换一个日子,顾晓雨可能真的想不起来,但是今天,他偏偏想起了一个人:“其实吧,还有一个,不过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那时候我妈妈已经病了,长期住院,我每天放学回家先要给她做饭,然后送到医院去照看她。就是那时候,我认识了一个离家出走的男孩子。”
司徒凛的语气明显愉快了起来:“哦,你对他有什么印象?”
顾晓雨扁了扁嘴,深沉地说道:“他啊,是个一头紫色头发,耳朵上有七八个耳洞,开口公鸭嗓的杀马特。”
“………………”
差点忘了,那时候的黑历史啊!
薄暮冰轮说:
所以欧皇认不出司徒凛是正常的,毕竟当初是个中二期杀马特少年,还在变声期哈哈哈哈。
第28章 就算是酷哥型男年轻时也有杀马特黑历史(番外)
司徒凛,现年24岁,是个型男,脱衣有料穿衣显瘦八块腹肌能打能撩一个电话能叫来一百号肌r_ou_金链大哥,但不幸还是个处男的那种。
在他不算漫长的人生中,有一段时期是他迫切想要抹掉的——不是父母刚把他从生命工厂抱回来的婴儿期,而是一段更加惨不忍睹的黑历史。
司徒凛,他,曾经,是个杀马特。
严格说起来,这个锅一大半要给他的堂弟司徒俊。
当年,司徒俊小朋友还没有进化到如今这等智障程度,但也是一个清新脱俗的傻逼了,这个快乐的小傻逼成天缠着他堂哥,并将堂哥介绍给了自己的狐朋狗友。司徒凛一走进他们的KTV包厢,好家伙,赤橙黄绿青蓝没有紫,再来个紫色就能凑一个彩虹战队。
“兄弟!我们就差一个紫毛了!染发吗?烫头吗?耳钉耳洞了解一下吗?”
一开始司徒凛是拒绝的,然而当时家中情况复杂,母亲刚刚去世,父亲的生意有了起色,成天忙得见不到人影,空虚寂寞冷的司徒凛小朋友,在尝试打了个耳洞挂上铆钉耳环后,得到了疯狂吹捧一致好评。
在周围人令人着急的审美下,正处于变声期的司徒凛小朋友迅速把自己搞成了一个紫毛杀马特,然后用离家出走抗议老爹对他的冷暴力。
这是前情提要,事情要从司徒凛和父亲吵完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说起。
那时候司徒凛才十二岁,还是个除了家和学校之后不知道能去哪里浪的小男孩,出走时手机也没带,口袋里几块钱只够坐公交车,在家门口绕了三圈之后,拒不向老爹低头的他咬咬牙,跳上了一辆不知道前往哪里的公交车,一直坐到了郊区。
和繁华的市中心不同,这个城市的郊区有一大片可以被称为贫民窟的地方,大量自然人居住在这里,多数都只能从事非固定的行当,比如打零工,生活比较困难,很多甚至成为了罪犯。
司徒凛也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一下车就懵了,云里雾里不知道要去哪里。
刚好有个看起来和他同龄的男孩子背着书包走过,他就跟了上去,一路尾随人家穿过y-in暗的小巷,越走越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卖掉了,这地方看起来真的很不对劲啊!
看,竟然还有抢劫的小混混!
小混混的目标当然不是他,而是他尾随的那个小男生,小男生看起来细皮嫩r_ou_,一副一拳下去就要GAME OVER的样子,战战兢兢地说自己没钱。小混混当然不信,抢过他的书包搜出个钱包。
小男生怕极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这是他生病住院的母亲给他的生活费,他还要用这点钱去买菜给母亲送饭去。
小混混哪会在乎这个,抢了钱包就要扬长而去。
司徒凛实在看不下去,上前见义勇为,不料那两个小混混竟然带了凶器,等司徒凛反应过来的时候胳膊已经被划了一刀。然后那两个小混混就被吓跑了……
没错,他们不是被打跑的,是被吓跑的。
司徒凛无语地看着高喊着“杀人啦别抓我”的小混混,捂着受伤的胳膊捡起了地上的刀。
“怎么办,你在流血,会不会死啊。”小男生看起来比他还紧张。
“死不了。”司徒凛小时候见多了混混亲爹头破血流地回家,对这点小伤浑然不在意。
“那不行,你跟我回家,我帮你包扎一下吧。”小男生说。
哎呦,饭票到手了。
司徒凛美滋滋地跟着小男生回了家,接受了粗糙的包扎治疗,然后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离家出走生活。
——并没有。
小男生很忙,忙着做作业,做饭,然后带去给住院治疗的母亲,晚上回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司徒凛百无聊赖地坐在破旧沙发里看着仿佛是上个世纪生产的电视机里无聊透顶的节目,感觉自己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