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陆花之有凤临楼+番外 作者:席玙(下)【完结】(27)
余喜毫不犹豫摇头:“不学了。”
“呀!”司空摘星一捧脸,“这么严重,难道跟西门面瘫有关?”竟然连心心念念想学的功夫都不学。
余喜脚下一滞,耳朵慢慢变红。而且他那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真的什么也藏不住。
司空摘星和一旁的暗风暗雪都哦哦地笑。
花满楼想到之前的勾魂引,这一次的事情对方似乎很是针对西门吹雪,他脚下一挪,那条长坑就不见了,又变成了光滑的石板面,却是诱人深入的陷阱。
盗无将之前余喜说的事又简单叙述了一遍,花满楼似乎抓到了什么,问余喜:“你来北川特地带了噬无符,难道之前就知道这里会有纳灵符?”毕竟也没见他提过自己身上有这种东西。
余喜抬头望天,无辜状。都是老头子送过来的嘛,自己就是悄咪咪提了一句而已,谁知道真的能跟百年前的旧事扯上关系。
“纳灵符水火不侵,风吹不化,有人到寻叶山底找到了也是有可能。”司空摘星忽然道,“毕竟传言它能令人功力大增,对江湖人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余喜立即把头摇成拨浪鼓:“寻叶山底下是千年密林,根本不可能有人进得去处得来!”
“那到底是什么?!”暗风暗雪齐声问,声音洪亮。
“哎呀我说还不行!”余喜也不是那种藏得住事儿的,被他们一逼,心里又着实担心,把铃铛往怀里一塞,攥着拳头看他们,“你们知道那只白狐狸师父是谁吧?”
月川峰百里冢。百年前江湖上唯一的剑客。
唯一,是因为所有剑客都对他心悦诚服,无一丝质疑。昔年塞外北垞坡一战,至今无人能及。彼时的剑客豪侠,一剑百里,百里成冢,乱世里孤身一人,将塞外胡人铁马威喝在北垞坡外,数十年不敢踏进一步。
身在剑的境界,却又游荡尘世,他活出了众人剑客向往的姿态,却又倏然远逝,不计较虚名浮利,未留下只言片语,似乎当真只是一柄剑,来去世间一遭,又回到月川峰下,守着孤独月轮百年。
西门吹雪是剑神,百里冢却只是个剑客,以剑为痴又悲悯众生的剑客。师徒俩都寡言少语,徒弟是x_ing格,师父却是选择。
可是这样的剑客,却教出了一个剑神,哪一个好,自在己心。
“我师父说,当年百里老前辈当年与墨卜交好,两宗散了之后,墨卜把一些不愿离开的人托付给他,然后一个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百里老前辈担心他一时想不开下了寻叶山进了密林,就在山上守了三年,结果他从没来过。”
众人听着余喜讲,都觉得心里有些酸涩。
“后来老前辈就回了月川峰,我师父那时候只是个小弟子,被老前辈在月川峰上教导了几年,一边学习毒宗传下来的东西,一边等墨卜。”余喜托着腮帮子叹气,“这一等就是三十年。”
“三十年?!”众人都有些唏嘘,三十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却也足够一个少年迟暮。
余喜想想那个时常蹲在百怪谷顶看远方的老头子,揉了揉鼻子,继续讲:“三十年后,我师父说有一次百里老前辈又下山去了,一去又是三年,三年后他再回来,就让我师父离开月川峰了,说他等的人永远不会回来了,走自己的路去吧。”
众人心道,大概这三年是有墨卜的消息,而且不是好消息。
“我师父一直跟在百里老前辈身边,心里的执念其实也放下了不少,所以默默呆了几天之后,就收拾东西下山了。临走之前,百里老前辈告诉他,若是有缘,就将纳灵符和噬无符合二为一,葬于北川的弱河之畔。”
花满楼愣了一愣。弱河?
司空搓着盗无的手指纳闷:“这附近有一条河叫弱河么?”明明只有黑水江,又宽又长,可厉害。
盗无对北川也不甚了解:“或许是条小河。”
余喜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的故事就到这里,剩下的就靠你们了。”
“那你刚刚担心西门吹雪什么?”司空眯着眼睛打量自己的便宜徒弟。盗无也跟着看过来。
余喜红着耳朵躲闪:“谁,谁担心他了?”
花满楼淡定提醒:“亡灵之地。”
......
三双眼睛,再加上旁边支着耳朵听,心里估摸着已经编好小话本的暗风暗雪,余大神一个人形单影只,实在受不住这压力,搔着下巴看天:“就是那啥么,这地方y-in气太重,对那谁不好。”
花满楼三人瞬间明白。
西门吹雪虽然居于雪山之谷,又x_ing情清冷,世人都道他的剑法如人,自然是至寒之剑。事实上他的内力也确实是传承了冰雪一脉,用江湖百晓生的话说,西门吹雪的颜色,是白的,因为他的气,是最纯正的白。
可是西门吹雪手中的海外寒铁剑,虽名寒铁,却是至刚之物。传言是德武帝时期海外诸国大战时,一片杀戮中横空而降,仿佛被亡灵驱使一般,扫荡无数,震惊四方。传说海外有一荒岛,名曰飞剑岛。岛上寸Cao不生,遍地朱红,远远望去仿佛人间炼狱。都言寒铁剑就是这岛上隐士剑师所铸,而那场海乱就是他的试剑之祭。但是飞剑岛方圆数百里无人能近,海战之后这柄剑的去向无人可知,所以传言可不可靠也是无法确定。至于后来为何寒铁剑到了西门吹雪手中,那就更是不解之谜。
不过有一点他们几个都清楚。那就是西门吹雪的剑的确有几分诡异,嗜血如命,出鞘夺舍,并不是一柄哑剑。
在这种y-in气大盛之地,这剑的魔x_ing也易被挑起,如果西门吹雪没有防备,还真可能会被反噬。
“所以,这次真的是针对西门吹雪?”司空捏着下巴思索,“他那冷冰冰的德行虽然是得罪不少人,但也都是正大光明的得罪,谁这么闲得发慌跑到北川来算计他?”
余喜本来就在担心单独去了黑水庙的某冰块,一听这话,脚底下更像踩了火炉子似的站不住了,拖过花满楼一声不吭往回走。
花满楼有心留下来查看一下这个天坑,司空摘星推推他:“去吧去吧,这里有我和师兄。”说完就慈爱地看着便宜徒弟——看见没,师父对你还是不错的吧,以后嫁了人千万记得孝敬师父,毕竟你夫婿打架很厉害,一个顶百,千也说不定。
当然,他回头瞅瞅高大的总捕头大人——自己家这个更厉害,一个顶全天下。
回到城主府,西门吹雪果然还没回来,余喜嘴上不说,嘴角的泡眼看着就起了,陆小凤刚一进门就看到他闷头拽着略略不知所措的花满楼往外冲,一个闪身过去,余喜手里一空,花满楼就被陆某人抢过去了。
“你属猪的啊,横冲直撞?”陆小凤捏着花满楼的手,这怎么好随便摸,摸你的去。
花满楼反手轻轻给了他一扇子,言简意赅:“马头村有发现,可能跟西门有关。阿喜是在担心他会有危险。”
余喜想辩驳,又讷讷不出声。自己武功烂,一个人去了万一有事也出不上力,只好恳求地盯着花满楼。花满楼能体会他的心情,也不跟还要追问的陆小凤解释,拽了一把他的头发,安抚地对余喜一笑:“走吧,我们再去那个黑水庙一趟。”
陆小凤挠挠脑袋,跟上去。
结果还没出院子,白乎乎的一道身影就飘了进来。
“去哪里?”剑神大人一如既往地丰神玉立,冷若冰霜。
余喜双眼一亮,想跑过去问他没事儿么,却又止住脚步,往花满楼背后躲了躲。
......
“这小子担心你会有危险,跑了一路了。”陆大侠多么善解人意啊,一把把人揪出来,往前一推,正中西门吹雪胸口,“听说他又发现了跟你有关的事,回房去仔细问问。”
余喜要炸,却已经被西门吹雪第一时间伸手搂在怀里。
“黑水庙发现的。”西门吹雪甩过去一件东西,头也不回就抱着人往屋里走。余大神闷在他热乎乎的胸口,觉得脸颊温度有点高的过分,难道是刚刚跑回来吹风受寒了?
一定是,绝不会有别的原因。
陆小凤接在手里看,是一块断掉的衣摆下缘。黑色锦绣银丝,略眼熟。
花满楼自然看不到这东西,只是他的心思却也不在东西上面,沉吟片刻忽然道:“你有没有觉得西门对阿喜很热情?”
陆小凤砸吧了一下嘴,伸手顺胡子:“我对你也很热情。”
......
花七少回他一个白眼:“正经说话。”
陆大侠委屈脸——就是很正经啊!我对你一直很热情,要是答应让睡一张床,绝对会更热情。
“你和西门吹雪相识比我久,一定比我更了解他。他x_ing子冷是天生,我一直以为他会一生痴迷于剑道,虽然这么说不合适,但还真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对某一个人如此倾心。”
陆大侠嘴角撇得更厉害:“你管他作甚?”你只要知道我倾心于你很久了就好啊少侠!
“总觉得稍微有点突兀,而且这次的事情明显是针对西门吹雪,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花满楼收敛了笑意,略担心。
陆小凤见他还真不是在开玩笑,凑过去食指从他眼皮上轻轻滑过,鼻子尖也悄悄蹭了一下:“放心吧,这世上能伤到西门吹雪的从前没有,之后估计也就那个余神棍一个。”所以不要为他们担心了,还是想想什么时候答应跟我去易琉谷啊。
花满楼微微后仰头,白皙的脖颈染上一抹红:“可是我的预感一向很准。”
自从眼盲之后,不止鼻子灵,心的确也灵了些,总能在一些好或不好的事情发生之前有所预料,事后也有几分惊奇,但这种玄妙的事谁也讲不清楚理由,花家人也就都没当一回事。
“那也交给西门吹雪。”陆小凤拉过他的手往厨房走,一点也不在乎兄弟情义,“你看看他最近,谈情说爱一个顶仨,是时候干点正事儿了。”
“谈情说爱不是正事?”花满楼顿住脚步,顺口反问。
......
陆小凤咬牙,手下又握紧了点。还真是牙尖嘴利啊,这以后可怎么办,吵架都吵不赢了。虽然根本不舍得吵。
花满楼不逗他,讲了马头村的事,陆小凤也把海成仁的事跟他讲了,又抖了抖刚刚西门吹雪扔给他的布条:“这止戈城的水可还深着呢,那位大大城主,装疯卖傻也是一把好手。”问了一下午什么也没问出多少有用的东西来,要么是秦大大学聪明了,要么他也只是一颗小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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