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陆花之有凤临楼+番外 作者:席玙(上)【完结】(3)

2019-06-23  作者|标签:席玙 情有独钟 江湖恩怨 武侠


可是这小六竟然是个固执刚烈的x_ing子,认定了陆小凤就打算矢志不渝了,带着一帮姐妹一路从江西追来,直到进了广平府才甩掉。
“很好。”瘦捕快见他承认,竟然弯了弯嘴角,露出一副诡异的表情,然后拿出一副枷锁来。
“这是唱的哪一出?”陆小凤目光从他脸上移到枷锁上面——这东西看着是一点都不可爱啊!
“彩云七女中的小六昨晚上死在了香河县的一个土地庙里。”
瘦捕快一言既出,陆小凤心里一个咯噔——得,敢情他是早被盯上了。不过这香河县,未免不符合彩云七女的路线,她们怎么从广平府跑到那里去了?还有剩下的那六个姐妹呢,看着很同仇敌忾的样子,怎么会扔下小六一个?
陆爷的这些问题,瘦捕快显然回答不了。
“陆小凤,怎么样,是被我们当做嫌疑犯抓回大牢里,还是帮我们找出采花大盗,就看你的选择了。”
瘦捕快抖动手里的枷锁链子,发出悦耳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我一向不怎么喜欢被威胁。”陆小凤嘻嘻一笑,收回盘子,关好窗户,挡了隐隐寒风在外,走过来把橘子往胖捕快跟前一递。
“你干什么?”胖捕快伸了一半的手又快速收回,戒备地看他——他们兄弟俩是来算计人的,被算计的会这么好心给他橘子吃吗?
“我以后每天请你吃橘子,你们放过我好不好?”陆小凤鼓一下脸颊,又收回去,露出浅浅的酒窝。
胖捕快咽了口口水,摇摇头:“盗无说我们十日之内破不了案,就提头去见,到时候我连脑袋都没了,还怎么吃你的橘子。”
——啧,这胖吃货脑子还挺算得清!
自知今天是躲不过了的陆小凤长叹一口气,把盘子往桌上一放,开始解衣服往床边走。
“你这是做什么?”对此行志在必得的瘦捕快不解。
“睡觉啊!”陆小凤回头瞪他一眼,“用下三滥的招数逼人家帮你们跑腿,难道连睡觉都不让吗?”
“你这是答应了?!”瘦捕快语气难掩兴奋。
“唉,我虽然不喜欢受人威胁,但更不喜欢被人误解。”陆小凤陆爷伸了个懒腰,右手越肩往后一指,房间里的蜡烛应声而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慢走,不送。”
胖瘦捕快还没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就听到凉凉的声音从床帘里传出。
“啊,对了,小声点,弄出响声来我可是会发脾气的,一发脾气就会反悔也说不定。”
......
江湖上谁人不知,胖瘦捕快是练外家功夫的,内息修为一向不大好,这半夜摸瞎的功夫尤其差,连盗无都不怎么派他们夜间活动,陆小凤这一招,可真是用到点子上了。
心满意足地欣赏完一胖一瘦滑稽地挪出去的全场景,陆爷一个灵活的鲤鱼打挺,从枕头上翻下来,慢慢地拿过衣服穿好,推开窗户,单手一撑,就跃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双张版陆花爱好者,被生活虐的太惨,只好写写字让自己开心开心~~~

第2章 暮雪红梅
香河在京都以北四十里外,全境呈枫叶形,四面由北运河、青龙湾河、潮白河、引泃入潮河环绕,其内更有龙凤河等诸多分支,可谓一方水养着的一方人。
星夜之下的香河,正陷入沉沉的梦乡之中,只波光粼粼的一道道水,闪烁着不安的心。
城北土地庙,规模不大不小,在注重节日的香河百姓的供奉下,也算香火旺盛,虽然刚刚发生过命案,但这会儿还有昏黄的烛火隐隐约约透出,印在窗户上被呼呼北风吹得乱摇。
“啧啧,河道反弓直向,道路直冲而过,这小庙建得还真是不吉利!”
深夜造访的陆小凤远远地瞧着小庙打量了一番,摇头晃脑地叹口气——这地方虽为庙宇,却煞气满满,他现在倒是很相信小六会死在这里不奇怪了。
不过煞归煞,他陆爷自认武功不是天下第一,这运气却是一顶一的好,所以一抬脚也就缓缓走了进去。
抛开被火熏得乌漆墨黑的院子不谈,庙里面打扫的还算干净,正中两座泥塑雕像,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两个稳稳端坐的老公公老婆婆。
“莫嫌我庙小神小,不来烧香试试;休仗你权大势大,如要作恶瞧瞧。”
陆小凤扫过两边挂着的对联,忍不住念出声来——这对联通俗易懂,喻意还好,却委实透着一股子诡异,尤其下联里作恶的‘恶’字,圆滚滚的一个晾在那里,比其他的都大上一号,在暗沉沉的烛光下看来,那可真就有点瘆的慌了!
“嘶......”陆小凤抖抖肩,“真是可惜了一个花一般的妙人儿,竟然死在这种地方,真是可怜!”
拿过香案上的香烛,他从旁快燃尽的一根上借了火点燃,烧起三支香□□香炉里。
“小六姑娘,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毕竟是我将你引到这是非地,那便由我替你伸冤报仇吧,黄泉路上,走好。”
门外忽然风起,刚刚点燃的蜡烛不住地摇晃。
吱呀一声,不知是风还是什么将门推开。陆小凤没有回头,只伸手扶了扶蜡烛。
“都道陆小凤侠义之心,好打抱不平,世人果不欺我。”
一道温和清雅的声音响起,宛如一弯清浅的月光流入,瞬间消弭了庙里压抑诡谲的气氛,带来灵动舒然的愉悦感,连那两座冷冰冰死气沉沉的雕塑都慈祥起来。
陆小凤惊诧回头:“花满楼?!”
花满楼,江南花家七少的花满楼,一身锦衣玉袍,一把玉骨折扇,一张含笑玉容,星夜之下翩然而入——好一个谦谦公子如玉!
“怎么?你陆小凤来得此处,我就来不得?”
花满楼进来,陆小凤才看到他左手还提着一盏花灯,模模糊糊的一层轻纱下,翩若惊鸿的一个花字落于其上。
陆小凤哑然:“你自然是来得的。”
花满楼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心思极细,耳朵极灵,听出陆小凤不自在的语气,抬手晃了晃手里的灯,主动替他解释:
“我提一盏灯,不是为了照路,是为了照我。”
陆小凤扑哧一笑:“花满楼啊花满楼,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等妙事你也做得出来!”
“夜路漫漫,像陆兄一样心明眼亮者又不是数不胜数,我自然要想些法子,避免人家撞到我。”
花满楼谈笑自若地接受他的调侃,把灯笼往香案上一放,又摸到旁边,也拿起三支香来点燃c-h-a好。
陆小凤抱臂站在一旁,看着他行云流水的一番动作,摇头暗叹——花满楼眼虽盲,心眼却比一切不盲人都透亮。
“呐,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花满楼供奉完香火,并没有离开,仍然站在香案前,微微抬头注视着两座泥塑,露出一截没被领口挡好的白玉般的脖颈。
“那陆兄又为何来这里?”他不答反问。
陆小凤叹了口气,到处转圈:“我是被人家设计了,不得不跑这趟。”
“还有人能设计得了陆兄?”花满楼回头看他,“那我倒真想认识一下了。”
“啊,花满楼,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看我的笑话啊!”陆小凤无奈地笑,摸摸自己那两撇小胡子。
“陆兄聪明过人,看聪明人的笑话,自然更有趣。”花满楼毫不否认,反倒让陆小凤无话可说——你说反对吧,那就是说自己不聪明,不反对吧,就只好心甘情愿地被看笑话,真是两头不好下啊!
“我看花七少你才是天下第一的聪明人。”
花满楼但笑不语。
两个人打完趣,终于开始说正事。
陆小凤半夜出现在这里自然是被胖瘦捕快步步相逼,委实不是件好差事,但花满楼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却是雅致得很。
“赏花?!”
陆爷惊讶之下,失控喊了出来。
“不错,我之前收到消息,说香河最近会有一场兰会。”花满楼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来。
“我说从刚刚就闻到什么香味,敢情是这信纸上的味道。”
陆小凤接过信封,抽出一张带着浅浅兰花清香的信笺——不,说是信笺未免太小,诗笺更为贴切,何况四行小楷正安然其上。
——浣花溪上如花客,绿阁深藏人不识。
留得溪头瑟瑟波,泼成纸上猩猩色。
“什么意思?”陆小凤两根指头捏着诗笺,翻来覆去看了两遍,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这首诗是唐朝韦庄所作《乞彩笺歌》。”花满楼微微摇晃合着的扇子,“讲的是薛涛笺的故事。”
“那又如何?”
“薛涛x_ing喜红色,所作十样便笺,却没有兰白。”
陆小凤低头去看,刚刚是烛火太暗,没有在意,听花满楼一说,才看出这张诗笺并不如普通的白纸一般,竟然泛着淡淡的青色,用手指捻了捻,连触感都是非同一般的润滑黏腻。
“这纸......”陆小凤皱了皱眉。
“怎么?”花满楼问道。
“没什么。”陆小凤摇了摇头,大概是自己多想,“你是认为这首诗与诗笺不符,才特意来这儿瞧瞧。可你又怎么知道是在香河的兰会?”
“我一月前就来了京都。”花满楼又掏出张信笺递过来。
陆小凤看了看他接过来,然后又伸出另一只手。
“什么?”花满楼虽然看不到他的动作,但感觉得到突然的停顿,侧了侧头问。
“还有的话全拿出来吧,这样一张张的,还真是吊人胃口。”
“呵呵。”花满楼莞尔,双手一摊,“没了。”
“真没了?”
“比陆兄你的胡子还真。”
......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香山居士的《花非花》?”陆小凤对这一首还是认得的。
“不错。”花满楼点了点头,“一个月前,我在江南的莳花小筑里收到了这封信,听花平念给我听之后,起初并不觉得奇怪,只以为是哪个久不相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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