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钟y-in阳被他踹的一阵头晕眼花,好一会儿才站稳,一张y-in阳面此时都红的快一个色儿了,他刷地挥出一剑,被陆小凤轻松夹住,然后当胸一脚,快的简直来不及反应,他已经仰面往后栽倒。
“绑了。”大出风头的陆爷吩咐还在星星眼看热闹的暗卫。
暗卫们连忙擦擦口水,不知从哪儿摸出的绳索,跑过去把还在吐血的钟y-in阳缚了——啧啧,真可怜,刚刚那一脚只是给人踹懵了,这一脚估计直接踹内伤了,看这血吐得,哇哇的。
花满楼那边也结束了谈天说地,察觉陆小凤走过来,他微笑着转过头:“陆兄辛苦了。”
......
什么不满,什么心酸,什么委屈,都见鬼去吧,就算刚刚是从刀山火海上走过,有这么一人笑脸相迎,温言相待,真是瞬间就飘飘然了。陆爷捂着胸口傻笑——太窝心。
一边的余喜看不下去了,虽然反差是萌,但也不能上一秒还装的像个不食人家烟火的美谪仙,这会儿就又跟街头见色起意的小流氓一样,简直破灭。
“呐,擦擦口水。”他不知从哪儿捡了块破布,递过去。
陆小凤接过来,然后一把呼他脸上,收敛了笑意:“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大神,不是算出来修心师太在这里吗?怎么换成y-in阳面了,小心让师太知道,跟佛祖告你一状,让你这辈子跟西门纠缠不清!”
......不愧是陆大侠,这话简直直戳人心,余小喜瞬间惨白了脸,嗖地一声跳到一边,一边摸佛珠,捧着自己那个奇怪的铃铛来回摇,恨不得把上面斑斑驳驳的花纹给摇平了,喃喃自语:“不对啊,没错啊,那尼姑就应该在这里啊。”
陆小凤摸胡子,视线落在那颗已经看不出血迹的佛珠上,忽然道:“会不会那上面的血本来就不是修心师太,而是钟y-in阳的。或者说并不是只有他们一个人血,可是这样一来......”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花满楼已经领会:“陆兄的猜测一向很准,不如回去看看,说不定唐门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我们。”
如果佛珠把他们引向的地方是钟y-in阳所在,那说明这一路上早有人把他们的行迹透露给青虬知道,钟y-in阳才会抢先等在这里。而知道他们行踪的,又只有唐门中人,如此一来,唐门之中,必定还有青虬的眼线,说不定这个人,连唐无庸自己都不知道。
陆小凤让暗卫们带着钟y-in阳先往沐川所,他和花满楼还有余喜三人回唐门。
果然,这一回回去,不是鼠患成灾,而是人满为患。
“陆兄,花兄。”唐丘正在与管家说些什么,见他们回来便走了过来,望了望他们身后,诧异:“难道两位没有把修心师太救出来吗?”
陆小凤耸肩:“我们腿脚再快,也抵不过对方早有准备。”
唐丘面色无异,连连叹道:“那真是可惜了。”
花满楼在一旁开口:“四周人声鼎沸,可是出了什么事?”
“别提了。”唐丘一脸无奈,“父亲刚刚回来了。可他说了一件事,大家正闹情绪呢。”
“何事?”陆小凤想起青叶隐藏在唐门之中所为之事,心里有了计较。不过这青虬已经知道当日他和花满楼在,仍然让唐无庸此时现身,看来不是不把他们两个放在眼里,就是有什么事不容得他细细考虑再做思量。
“他说之前的鼠患是上天示警,要把唐门迁到别处去。”唐丘看起来对此举也是极为不解,但唐无庸既是他父,又是唐门之主,他下的命令,的确无法违逆。
“这么着急吗?”陆小凤道,“不用跟长老们商量一下?”
“父亲说等长老们出关之后,他自会向长老们交代。”唐丘正说着,一直有人来同他说话,问他一些整理事宜。
“既然二公子有事要忙,就不必招待我们了。”花满楼道。突然搬迁到别处,即使是唐无庸的命令,山门里也一定有人不赞同,唐无庸如今定然无心处置这些事情,必定都会落在唐丘身上。
“好。”唐丘也欣然同意,又抱歉道,“二位还在府上做客,出了这等事,招待不周之处还望二位见谅。”
陆花二人一笑揭过。
“对了。”唐丘走了几步又回头,脸上若含笑意,又难以辨清,“二位不问我,唐门这么匆匆忙忙要搬到哪里去吗?”偌大一个唐门,如果事先没有安排好安置之所,怎么可能临时来得及。这么一件处处透着怪异的事情,陆小凤和花满楼竟然毫不惊讶,唐丘有此疑问也实属正常。
陆小凤还没回答,后面的余喜不耐烦地来了一句:“你们愿意搬哪儿搬哪儿,这是自个儿家的事,我们这些外人,问多了岂不显得我们居心叵测?”
......唐丘行了个礼,离开了。
“临走之前还要呛人家一句,你这张惹祸的嘴,迟早让你吃尽苦头。”陆小凤觉得花满楼偶尔毒舌两句,怎么就那么地生动可爱,富有情趣,而到了余小喜这里,简直让人脑袋发涨。
“又不用你管!”余喜横他一眼,蹦蹦跳跳跑进去。
花满楼也无奈地摇头:“阿喜似乎在害怕什么,他如此行事,想必有他的理由,你就不要一直挤兑他了。”
陆小凤含笑抱拳作揖:“是,你花七少吩咐,我岂敢不听?”
“胡闹!”花满楼微红着脸,甩袖而去。没有扇子果然不自在,害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西门吹雪正好进来,见陆小凤对着空气作拜,本来就是冰封冷冻,又因为某大神的关系而y-in风阵阵的一张酷帅俊颜上,闪过一丝嗤笑:“哼!”
这声哼真是哼的莫名其妙又颇有深意。
“呵。”陆小凤回他一个字,乐呵呵地往里走,同样的意义难明。
虽然那一夜说含蓄也不含蓄地敞开了心扉,但他和花满楼关系并无什么实质x_ing的进展,除了两人之间相处得更亲密,让他在花满楼面前更不由自主地做自己,让这份蓦然而起的感情慢慢生长。一切好像跟从前一样,他叫他陆兄,他叫他花满楼,在不认识的人眼里,他们一定还像是寻常的知己好友。可是只有自己清楚,如今的两个人,即便是指尖的偶尔碰触,即便是如方才一般一时兴起的玩笑,都可以让本不是青葱小子的两人心潮难平,久久地沉浸在这一份难以言说的美妙体会之中,比数十年的佳酿还要醉人,只盼着一醉到底,此生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生病中,难受的要死要死的~我会尽量更~
ps感觉剑神快被我写成打酱油的了,剑神不会给我一剑封喉吧/(ㄒoㄒ)/~~
第44章 四件法宝
别人忙着搬家,他们这些外人只好被扫地出门了,站在唐门外的山路上,云伯瞧着身后各型各款又各样表情的四个人,心里直犯嘀咕——这要是拉到四川府的大街上,得让多少女孩子家一见倾心争相厮杀,说不定最后还得流血相见,想想都惊悚。
不过还好,他们这内部解决,自产自销,也算是拯救了万千无辜少女于灾难未来之初了。
可是现在摆在一老四少面前的一大问题是——他们几个人,还有云伯花满楼和余喜手里提着的三笼子银狗,今天晚上要在哪里落脚?!
“回万梅山庄。”
自古大侠多洁癖,尤其穿白衣颜值高的大侠更洁癖。西门剑神显然很符合这两点,所以望着前面山道上被风吹起的漫漫灰尘,他果断第一个开口。
“万梅山庄距离这里太远,我们还要盯紧唐门的动作。”陆小凤摇头。
“对对对。”正心满意足提着四五只国宝的余喜连连点头——千万不能去万梅山庄,他一进去那还不是羊入虎口,才嫑!
花满楼单手提着个银色大笼子,里面有七八只正吃饱了酣睡的银狗,看上去毫不费力,不过还是跟平时拿扇子的谦谦公子看起来有些不一样,用余喜的话说,瞬间萌地接地气了。“不如我们去蜀中客栈如何?那位丹老板看上去跟这件事颇有渊源,鬼铃钹的事说不定他也会知道。”
“对啊!”陆小凤第一个赞成,不着痕迹摸过去,想从花满楼手上接过来笼子,结果人不松手,旁边的云伯眯着眼伸手——呐,老人家累,你帮我提吧。
......
余喜在一边偷笑,结果还没笑完,就觉得一片雪白的衣襟从眼前飘过。他一低头——咦?笼子呢?
前面剑神走得潇洒如云,举步生姿,简直像从九天之上飘然而下的神君,如果不是‘神君’手上拎了个大笼子的话。
“西门吹雪!”余喜怒,蹬着小短腿儿就要追上去,钱呐,他抢走的可都是白花花黄澄澄的银子金子啊!这人不是号称无欲无求超尘脱俗吗?怎么还跟他这等凡尘俗子抢熊猫,难道他也被写小册子的某些无良作者给骗了?!简直不可忍受。
西门吹雪自然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晃晃笼子继续走。
陆小凤无视卖萌的云伯,凑到花满楼身边装无辜:“没错,我们可以拿赤羽后人的下落跟他交换。”一边说着,手还不老实。
花满楼把笼子从左手移到右手,避开某只好看的爪子,问:“你知道赤羽后人的下落?”明明就不知道。
“西门知道啊!”陆大侠毫不犹豫地坑队友。
“唉。”云伯见前头两个已经你追我跑走得不见人影,这两个一时半会儿也没有结束的意思,老人家形单影只,莫名凄凉,叹道,“我老头子人老色衰,不招人待见咯,还是自己一把老骨头提着这些胖熊熊们走吧,也就你们不嫌弃我老头子了。”说完还装模作样抬了抬袖子,感觉是在抹泪儿。
.......
在花满楼脸红变色之前,陆小凤及时伸手,一把抢过来云伯的笼子,然后撵人:“好了好了,您老赶紧先给我们预订地方去吧,别让蛋儿老板一看咱们这么多口,不给住。”
云伯一身轻松,喜滋滋听话走了。
“吱吱。”黑眼圈在地上咬花满楼的衣服边儿,这胖熊跟别的小银狗不同,怎么弄也不要住笼子,非要自个儿扭着屁股走,一塞进去就拿那把小尖牙把笼子咬断,那叫一个锋利。没办法,花满楼只好把它放出来。更奇怪的是,这只小银狗特别的粘花满楼,完全不理会某只一直对他虎视眈眈的剑神大人,跟那谁简直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