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苏出尘听了后顿时惊呼一声,恍惚了一阵后,有点不大信地问左书儿道,“你说的是真的?天歌现在真的是元婴的境界?”
见阿持师兄居然不相信自己的话,左书儿哼了一声,道:“我会骗你?你有什么好骗的?”
苏出尘连忙道:“我没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太不敢相信了,元婴的境界啊!这才多少天?而且当初也没听说那天歌资质有多好啊?”
想当初,他和天歌一样的境界,都是筑基,还很自信能在交流会上击败对方呢!没想到现在人家却已经高他两个境界了,他却还是在筑基上。
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左书儿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那位天歌确确实实的是剑胚的境界。”她皱眉想了一会儿,又跟苏出尘道,“要不你去问问姜非争吧,他可能会知道点什么,要不然当初也就不会毁那天歌的脸了,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就去做那样的事吧。”
听左书儿这么说,苏出尘眼睛顿时一亮,嘴里喃喃道:“也是啊。”当时也没人往这方面想,于是也就没有人问姜非争,现在想来,姜非争毁苏出尘脸这件事,确实有着诸多疑点。
于是苏出尘便道:“那我去探探姜非争的话。”
这个时候,左书儿也调侃苏出尘道:“阿持师兄,你可千万要争气点,多套些话,我瞧那姜非争还挺喜欢你的。”
苏出尘:“……”
和左书儿说了一声后,苏出尘便往姜非争那里去了,不想姜非争屋里却是没人,只有院子里坐着个门派里配给他的侍从。
苏出尘问那侍从道:“姜非争呢?”
对方规规矩矩地答道:“出门派了。”
苏出尘又问:“你知道他出门派干什么吗?往哪个方向走吗?”
那人想了一会儿后,回道:“好像是和国色天香的事有关。国色天香虽然和我们休战了,可不还是呆在我们门派外没走吗?”
苏出尘点点头,此事他也知晓。
这人又道:“我觉得吧,他们就是打不过我们,可非要说什么他们门派的修士死状异常,神魂都被抽了什么的,还赖在我们身上,说是我们门派的人干的,说我们与魔道勾搭,要不就是我们门派混入了魔道的人。”
苏出尘听了后觉得有些好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魔道的人和我们正道的人长相压根就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好吗?这要怎么混?”
这侍从听了苏出尘的话后,嘿嘿一笑,连连点头附和道:“我觉得也是这个理,压根就是他们打不过我们,才这么胡说八道。”
苏出尘又问道:“可这事和姜非争出去有什么关系呢?”
对方回道:“我家主人也听到了这些话,顿时就给气着了,说国色天香的人胡说八道,好像还说了他知道真相什么的?说要去找那些人理论,然后就出去了。”
苏出尘疑惑问道:“真相?什么真相?”
这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我也没听清,就好像听见了这么一个词,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听岔了。”
知道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苏出尘掏出了一灵石给这位侍从,顺便道谢道:“耽搁了你这么长时间真不好意思啊。”
苏出尘找到姜非争的时候,对方还真在和国色天香的那帮人理论,旁边还有好多人围观的。他不动声色地挤到前面去,然后便看到国色天香那边,一排站着的修士脚下还躺着一排的修士。
结合先前侍从那话,估计这排躺着的修士就是国色天香口里死状异常、被抽了神魂的修士了。
苏出尘往这些修士的脸上看去,还真发现了他们的死状都与昨日他见到的荀钰的死状一模一样。看来国色天香的人关于这点还是没有说谎的,就是后面瞎说一通,把责任推给他们沉鱼落雁了。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事是谁干的。除了魔道的人还会是谁?
见此情状,苏出尘心里不禁无奈感慨,他们沉鱼落雁和国色天香在这里鹬蚌相争,人家魔道却是渔翁得利。
再看姜非争这里,地上也躺着一个,正是昨日死掉的荀钰的尸体。
苏出尘心里顿时一惊,姜非争也知道荀钰死掉的事了?后来又一想,姜非争和荀钰的感情好像还挺不错,知道也正常。
争吵的场景与那侍从描述的无二,就是国色天香的人死咬着这些事是沉鱼落雁的人干的,然后他们门派的人说这些事是魔道人干的,如此争论不休。
可这个时候,一旁的姜非争却是道:“不是魔道,也不是沉鱼落雁,而是你们国色天香的人干的?”
天歌也在场,听见姜非争这话顿时就笑了,问道:“所以姜非争,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国色天香自己人杀自己人吗?”
姜非争道:“是这个意思,却又不是这个意思。”
苏出尘站出来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姜非争瞧见苏出尘,眼睛一亮,随即笑着跟苏出尘解释道:“意思就是国色天香有修士入魔了。”
天歌听了后嗤笑一声,道:“胡说八道!魔道的人和正道的人长相一样吗?还入魔?真入魔了我们中会没人知道?”
第六十六章
姜非争故作感慨道:“谁知道那人用了什么方法呢!”
天歌听了姜非争这话后冷笑两声,道:“你再继续说下去,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来?”
于是姜非争便继续说下去了,他手指着地上荀钰的尸体道:“我之所以有如此猜测还是因为我师兄的死。”
一旁听着的苏出尘不明白了,问姜非争道:“怎么?荀钰的死和国色天香有关系?”
姜非争立马道:“当然有关系了!”他问苏出尘,“你还记得我师兄是在什么时候死的吗?”
苏出尘想了一会儿,答道:“好像是在十几日前。”
姜非争紧接着道:“没错,而且就在他们国色天香的人来沉鱼落雁的前一天,更何况这是我们知道的时间,真正的时间肯定不是那日,他们一定早有准备。”
苏出尘听了后,觉得姜非争这话也有道理,要不然一切怎么都会这么巧,当即,他看天歌的目光有些不对劲了。
天歌听姜非争这么说,没发怒,也没与对方争辩,只是继续笑着问:“还有呢?”
姜非争也不惧,又道:“我也知道,你们国色天香和我有仇,这次来就是为了我。可惜,前些时候,我没出去,你们也寻不到机会,于是便杀了我师兄来泄愤。”
姜非争才话罢,天歌就扯着嘴角道:“姜非争,我国色天香为何与你有仇,你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了,现在你这样说,你的意思是不是我杀了你师兄?”
姜非争笑道:“我可没这样说,是你自己非要对号入座的。”
一把剑顿时架在了姜非争脖子上。
姜非争瞧了天歌一眼,没把这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剑放在心上,他知道,当着众人的面,天歌不敢杀他。
果然,沉鱼落雁的其他人在看到天歌这么做后,纷纷进行斥责,就连国色天香的人也让天歌把剑放下。
僵持了一会儿后,天歌把剑从姜非争的脖子上移开。
姜非争突然问天歌道:“香雪溪是怎么死的?”
天歌顿时身体一僵,没反应过来,也就没有说话。
倒是旁边一国色天香的修士道:“那妖女是自毁神魂而死。怎么?这也有问题?”
姜非争没回答这修士的问题,只是意味不明地道:“听说自毁神魂的人和被抽了神魂的人,死状是一模一样的。”
刚刚说话的那修士听了姜非争这话后忍不住了,怒道:“姜非争,你这什么意思?”上前一步,就要拔剑。
天歌拦住了这修士,他望着姜非争,良久后竟是笑了,道:“你先前也说了,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罢了,想要我们认可这些,你可有证据?”
姜非争道:“那你国色天香说沉鱼落雁与魔道勾结不也没有证据?”
两个门派的人吵吵嚷嚷,最后事情还是没个定论,不过姜非争闹了这么一出后,国色天香的那帮修士倒是不怎么说沉鱼落雁与魔道勾结这些话了。
两个门派还是继续休战中,却达成了共识,就是一定要找出那抽取修士神魂之人,无论那人是不是魔道修士,日后一定还会再动手。
而姜非争,闹完了之后也就回去了,苏出尘与他一同回去。
姜非争见苏出尘进去后也没分路走,而是还与自己一同,颇为意外,语带惊讶问道:“你刚刚是去找我的?”
苏出尘点点头,应了一声。
姜非争愣了一下,犹豫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苏出尘笑道:“回去说吧。”
等到了姜非争的住处后,苏出尘直接问姜非争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关于国色天香的天歌?”
姜非争不明白,问道:“此话怎讲?”
看姜非争像是真不明白的样子,苏出尘的下一句话卡在嘴里,不知道是该问还是不该问。
姜非争也看出了苏出尘的犹豫,道:“有话就直说吧,你我之间无须顾忌。”
苏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