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为这支纯白的花染上自己的颜色。
太痛了。
这是超过裴向雀承受能力之外的痛苦,从未触碰过的柔软内部被陆郁强硬地撬开,且不能拒绝,他的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几乎都只能表达痛这个含义了,可他却说不出口,不能表达,只能梗在喉咙里,化成泪水从眼睛里流出来。他的小调也唱不好了,里头带了哭腔,染上了痛苦的痕迹。
陆郁低下头,裴向雀的眼角浸着薄红,他有点不忍心,x_ing器只进入了一小半,却稍稍缓了缓,这得有惊人的自制力才可以。陆郁想了想,决定松开绑住手腕的领带,转而十指相扣,手掌按在了裴向雀散乱的头发边。
他笑了笑,“还没到疼的时候,就哭的这样厉害了?眼泪得省着点。”
确实,这句话的话音刚落,陆郁的x_ing器就全部顶了进去,裴向雀突然被炙热滚烫的x_ing器侵入,仿佛整个人都被劈成了两半,一时除了痛,再也没有别的想法。
陆郁忍得够久了,他费尽了耐心,才将裴向雀吞吃入肚子,再顾不上变了调的歌声,滴在枕头上的泪水,大开大合,用力的抽c-h-a了起来。裴向雀是少年人,平常都是暖炉一样,甬道内更是温暖紧致,叫陆郁没忍住整根没入,再整根抽出,这是一种极为激烈的x_ing爱方式,对于裴向雀来说却是或许残忍了。
酒店最高层的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撞击和裴向雀的哭泣与呻吟。
期间陆郁也曾想放缓节奏,可是裴向雀乖顺了,叫人舍不得放过,陆郁将她的腿打开得多大,他的小腿和足尖都会一直努力绷的那么紧,任由陆郁的动作。
裴向雀边哭边唱,最后哭到满脸眼泪,嗝都打得停不下来,瞧起来可怜极了。
他太乖了,在床上也乖过了头,脸陆郁这样心狠手辣,铁石心肠的人都有些舍不得了,问,“怎么一直唱着歌?”
好几遍之后,裴向雀才抽抽噎噎着勉强回答,“这,这支歌还没有唱完……不能停的。”
也未免太长了,不过也有中间中断太长时间的原因。
陆郁瞧着他实在可怜,难得发了一会善心,用唇堵住他的嘴,叫他不再唱了。
最后,陆郁终于s_h_è 在了裴向雀的身体里,j-in-g液是滚烫的,打在内壁上,裴向雀发着抖,咬牙承受了。
裴向雀也s_h_è 了一回,什么力气也没有了,软软地倒在床上,脖颈纤细,碎发遮在额头和眼睛上,只露出小半双仿佛汪着潭水的深色眼瞳。除此之外,浑身上下都是通红的,像是开放了的花。
他本不该在这个时候盛开,只是不凑巧,遇到了陆郁。
陆郁起身脱了上衣,赤身抱着裴向雀进了浴室,大约是因为他实在是不能再承受,便只是缓慢而温柔地清洗了一遍。
洗完澡出来时正好是天近黄昏,黑夜将至。
陆郁站在窗台边抽了根烟,偏头看到在枕头上沉沉睡着的裴向雀,脸颊晕着红,忽然就有写困了。
他掀起被子,躺在了裴向雀的身边。
歌声和着呻吟响了大半夜。
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陆郁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整整睡了八个小时。
这是从所未有的。
陆郁自小患有睡眠障碍,看过许多医生,都没什么用处,只能依靠安眠药,可也睡不了几个小时。可昨天没有吃药,却安稳地睡了那么久。
裴向雀是他的药。
只要睡前能够有裴向雀的歌声助眠,陆郁便能一夜安睡。
理所当然的,裴向雀作为陆郁的助眠剂被扣在了他的身边。作为这个身份,裴向雀应该做到随叫随到,随时陪伴在陆郁身边,自然是不能当明星,活跃在众人的视线里。陆郁花了些钱,将裴向雀的合同转了过来,签在了自己的名下,一辈子都逃不开。
没人知道原来一个经纪公司里有裴向雀这个未出道的小模特,其实他很想唱歌。
裴向雀就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只为陆郁一人而唱。
两个人相处的日子长了,陆郁再不上心,也察觉出裴向雀的不对劲来了。
他并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能说话。
陆郁请了医生检查,最后查出来裴向雀患有后天x_ing的交流情感障碍。他的智商没什么问题,只是不太能理解别人从口中说的话,如果是写在纸上,反而能够立刻理解。至于感情,裴向雀的感情非常迟钝,世上那些深刻的爱恨情仇,仿佛都离他很远。
陆郁拿到结果,愣了好半天,看着在窗户旁安安静静晒太阳的裴向雀,想难怪他从没有反抗过。
因为他什么也不明白。
可陆郁却希望他明白什么。他们朝夕相对,陆郁再忙,也总能抽的出时间和裴向雀说话。才开始,裴向雀确实理解不了,可是到了后来,日长天久,慢慢磨着,裴向雀便渐渐能够明白了。
他只能这样轻易地听懂陆郁一个人的话。而陆郁也能听得懂裴向雀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了。
陆郁养了裴向雀六年,每日听着他唱的歌,搂着他睡觉,觉得这辈子都会和裴向雀过下去。
可裴向雀却要离开了。
那一天陆郁从外头回来,裴向雀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茶几上摆了一份报纸。他半阖着眼,见到陆郁便走过来,“你要结婚了,我要离开这。”
这句话说的十分流畅,和往常不同,大约已经背诵过许多遍了。
陆郁一怔,听了这话脸色都变了,声音y-in沉的都能拧出水,“裴向雀,你再说一遍?”
无论他再问多少遍,裴向雀还是这样回答他。
陆郁在外的脾气并不好,手段狠辣,可这么多年从没和裴向雀生过气,这一回却把他关到了卧室里,落下了锁。
他不会允许裴向雀离开。即使他确实快结婚了。
陆郁的结婚对象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富家小姐,两人都对这项婚事十分满意,订婚前约定婚后互不干扰,各玩各的,结婚只是为了家族联姻和利益。原因也很简单,陆郁对权利与事业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
可他没料到裴向雀对这件事的反应这么大,闹着要离开。
结婚又怎么样?陆郁想,什么都不会变。
裴向雀还是自己的,永远都是。
他又自私占有欲又强,明知是错,这一切都对裴向雀不公平,却不能忍受裴向雀离开自己分毫。
他隐约察觉到,这并不是因为裴向雀的歌声了。可到底是因为什么,陆郁还不明白。
直到有天夜里裴向雀撬开了窗户,想从二楼出逃,却不小心跌断了胳膊。陆郁大半夜背着裴向雀回房间,背后上有冰凉的眼泪,他知道是他的金丝雀在哭,上楼梯的时候差点摔倒,想着身后背着的人才勉强稳住了脚步。
好不容易接上了胳膊,陆郁坐在床头,一遍又一遍地问裴向雀为什么,裴向雀不理自己,陆郁就低头吻他,从额头到下巴,每一寸皮肤都没放过。
裴向雀才开始装睡,最后被吻急了,睁开眼,憋红了脸才吐出断断续续的话,“陆郁,我难受,我疼。你别关我。”
这是他头一回对人喊疼。
陆郁一愣,轻轻吻了吻裴向雀的眼梢,“你乖一点,不要跑,我就不会关着你了。”
他反复讲了好几遍裴向雀才听明白了,可裴向雀最后却摇了摇头。
陆郁叹了口气,“为什么要跑?”
裴向雀似乎是听懂了,但不说话,歪过头,脸埋进了枕头里,装模作样地装睡。
他没给陆郁唱歌,陆郁便一夜没睡,盯了裴向雀一个晚上。他的金丝雀已经被养的十分娇贵了,不耐痛,连睡觉的时候眉头都是紧皱着的,瞧起来又难过又可怜。
到了天明的时候,陆郁起身去书房打了个电话,退了婚,付出了点伤筋动骨的代价。
陆郁挂了电话,没想值不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三爷和他的金丝雀的故事,不虐,小甜饼,攻受都有病,互相治愈的爱情故事~
第2章 九年
早春时分,天幕低垂,太阳还未升起。
陆宅人口众多,早已忙碌起来。只有花园里是寂静的,几个园丁战战兢兢地围着一个人,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那人是陆郁。他的身量匀称且高,连每一截骨骼的长度都恰到好处,凑出惊人的比例。陆郁站在盛放的花丛中,他的长相肖母,长眉挺鼻,一双凤眼狭长,平时因为气势瞧起来凌厉y-in郁,此时在花丛堆里倒显得有几分艳丽。不过是没人敢说出口的,淮城人人皆知陆三少为人做事是什么样的手段,不敢得罪。
此时的陆郁仿佛兴致颇高,有闲情早起摘花,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盛开的花上,似乎正在仔细挑选。
管家下楼匆匆走到了陆郁面前,定了定神,才开口,“三少爷,老爷醒了,正在书房等您。”
陆郁自成年后便搬出了老宅,许久未曾归家。昨晚深夜回来,指明了和陆成国有话要说。这一大清早,陆成国才醒,便得了这个消息,要和陆郁见一面。
陆郁置若罔闻,折下了一支才开放的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打s-hi了修长的手指。他将那支花妥帖地安置在白瓷瓶中,才好脾气地笑了笑,眼神却是y-in郁的,“知道了,我马上就去见父亲。”
管家和一众园丁仿佛都不敢直视他的笑容,向后退了小半步。
转身离开前,陆郁又想起了什么,顿下脚步,对一旁的园丁叮嘱,“这些花开得都不好,我不喜欢,全都改种白色百合吧。下次回来,我要看到百合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