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路上,孔庄说:“系统,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系统说:“比你被女主日还要不好吗?”
孔庄脸色扭曲了一瞬,说:“你能不能好好聊天?”
系统道:“不能呀。”
孔庄:“……”
孔庄的预感是对的,老妇人和他说的事情,岂止是非常不好,简直是把他往绝处逼。
孔庄脸色白了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埃塔尔王子,您这些年完全是认贼作母,现任王后就是杀害您父王的凶手,为的就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对了,您父王对您母后用情至深。从来没主动碰过她,怎么偏生赶在您父王重病,日渐卧榻不起的时候,怀了孩子,这孩子不用想都知道是冒充的。”
孔庄面色煞白的厉害,他不知是该恨凯瑟残忍,还是该恨自己愚蠢,眼泪不知不觉间就流满了脸庞。
耳边模模糊糊的传来几重奏的声音,混合着传过来,几乎要炸开了孔庄的脑袋。
“埃塔尔王子,您一定要为自己的父王报仇雪恨啊!”这是老妇人的声音。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这是埃吉尔焦急的声音。
“XXXXX,厉害了,这一出接一出的可真精彩。”这是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
孔庄脆皮的身体不堪重负,眼前一黑,生生被这个血淋淋的事实给打击的晕了过去。
老妇人看着晕倒在地的孔庄,有些紧张的捏紧了衣摆,她也是没有办法,都是为了自己的家人,而且,她也只是说出了事实真相而已。
让孔庄晕倒的罪魁祸首凯瑟,此时正上赶着送上门。
一路的奔波劳累,凯瑟的身体果然如医生所说,一日比一日虚弱,就算医生精心调理着,也抵不住凯瑟日夜不休的赶路。
短短几日的功夫,凯瑟就瘦的不像样,脸色也难看的犹如垂死之人,可神奇的是,他这样看上去并不难看,还有几分平日里没有的病弱美感。
今天凯瑟咳血咳的尤其厉害,医生看他咳的模样,都有种对方随时会把肺咳出来的架势,医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开了视线。
这时,马车的车厢门被敲了敲,外面的人道:“主子,又发现了埃塔尔王子留下来的线索,是否寻着线索继续赶路?”
凯瑟拿开捂住嘴的素白锦帕,那上面的血液很快就浸透了锦帕,他面无表情的扔掉锦帕,说:“继续。”
外面的人犹豫了一下,道:“主子,这线索应该不是埃塔尔王子所留,想必是有人故意引诱您。”
“无所谓。”凯瑟淡淡说了一句,从前几次来看,路过的地方的确能打听到有关埃塔尔的消息,只要能找到埃塔尔,其它的全部都无所谓。
外面的人沉默了一下,才应声道:“是。”
又赶了几日路,凯瑟一行人到达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小山村,下面的人打听到了一个好消息,说是有人看到像埃塔尔模样的年轻人昨天还和一个少年人在街上卖桃子。
凯瑟有些激动,又有些近乡情怯,恰好此时医生提议道:“先生,您现在这副模样去见埃塔尔王子也不妥,不如今天先休整一晚,明天再去见他,如何?”
医生的话给了凯瑟调整自己的借口,他就应下了,自然,休息之前,他派了手下的人去找孔庄,要务必把人看牢了。
对于凯瑟的到来,孔庄一无所知,他瘫在床上,满脑袋都是老妇人所说的话,凯瑟是埃塔尔的杀父仇人,他被杀父仇人养了十几年,更甚至……他还和杀父仇人不该做的该做的,都做了。
这时,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埃吉尔走进来,他手上端着饭菜,见孔庄醒了,就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说:“哥哥,你起来吃点东西吧。”
孔庄盯着上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他沉默了半响,道:“埃吉尔,你说老妇人说的是真的吗?”
埃吉尔没说话,他和埃塔尔心底都非常清楚,老妇人说的九成九是真的,凯瑟男扮女装嫁进王室,还弄出一个假儿子,现在正统的王位继承人埃塔尔连个正统身份都没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王位,那么,之前挡住凯瑟前进脚步的国王陛下,有极大的可能被凯瑟杀害。
孔庄突然从床上翻身坐起来,他握着拳头说:“我要去杀了凯瑟,为父亲报仇。”他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埃吉尔一把按住了孔庄,把人死死按在床上,他红着眼睛,吼道:“埃塔尔!你冷静点!你这么弱小,就算进了王宫你又能做什么?送上门给那人做玩物吗?!”
孔庄比埃吉尔吼的还大声,他眼眶都没红,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个不停:“那你叫我怎么办?!就这么傻傻的看着杀父仇人逍遥自在吗?我做不到!”
吼完,他就开始挣扎起来,他细嫩的手腕本来就被埃吉尔的大力给握出了青紫的淤痕,挣扎间,更是扩大了受力范围,手腕那块地方很快就不能看了。
埃吉尔看着伤心欲绝的王兄,也很想跟着一起哭,可他哭了,谁帮王兄冷静下来,阻止王兄去送死。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努力把眼泪憋回去,他声音低哑的说:“哥哥,我不拦着你去找那人报仇,但你总不能现在去吧,三更半夜的,你还没到王宫,人就被野狼叼走了。”
孔庄停止了挣扎,在埃吉尔身下呼呼的喘着粗气,他额间冒着一些细小的汗珠,眼中含泪,再加上衣衫不整的,整个人透着莫名的风情。
埃吉尔看的脸一热,觉得触碰王兄肌肤的手灼热的厉害,他忙松开了手,从孔庄身上起来了。
埃吉尔背对孔庄,说:“哥哥,你先吃饭,报仇总要有力气的。”
“好。”孔庄应了一声。
埃吉尔点点头,也没回身看孔庄,就抬脚出去了。
孔庄起身揉了揉被埃吉尔坐疼的腰,又看了一眼跟受虐待似的的手腕,说:“埃吉尔溜那么快做什么?怕我找他算账吗?”
系统没说话,直到孔庄端起碗开始吃饭了,才幽幽道:“因为他怕你看到他硬了。”
“噗……”孔庄如系统的愿,成功喷饭了,“系统,你这样有意思吗?”
系统说:“有意思呀,大庄庄,要不你也试试戏耍我侮辱我鞭挞我。”
孔庄擦了擦嘴,说:“好,我要开始骂你了。”
系统: (^▽^)
“系统,你是我见过的……天下第一可爱的系统儿。”
系统:(#`皿)离婚!这次他一定要离婚!
吃完了饭,孔庄简单收拾一下就睡了,埃吉尔说的对,就算上赶着去送死,也该考虑一下他脆皮的身体。
可能是刚才闹得太厉害了,有点疲乏,孔庄入睡的很快,睡眠质量非常好,还没做梦,直到他感到一阵窒息感,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小山村里的房屋都造的比较矮小密实,一旦灯台熄灭,就光线极差,跟伸手不见五指差不多的程度。
孔庄根本看不清压在自己上方的人是谁,只是凭着感觉,这是个男人,身高应该极高,而且是老手,压制他的动作极为熟练,就连伸进来的舌头……这感觉怎么那么熟悉?
“唔唔唔!!!”孔庄极力顶弄着入侵进口腔内的舌头,想把对方顶出去。
可这似乎让对方很高兴,黑暗中,男人声音沙哑的笑起来:“埃塔尔,许久不见,你热情了许多。”
孔庄身体一僵,从喉咙深处挤压出一个名字:“凯瑟!”
凯瑟摸索着,伸手抚上了孔庄的脸,他到底是没忍住,休息了大半夜,就偷偷摸摸的来见埃塔尔了。
他低头细细亲吻着孔庄的脸,边道:“听声音,你好像很恨我,为什么?你既然没有杀了我,我会找到你,这不是既定的事情吗,”
他含着孔庄的下嘴唇,含糊的说着话:“对于既定的事实,你还生气,那你一天得生多少气?”
孔庄身体有些颤抖的躺在那里,没有理会凯瑟,凯瑟似乎也不需要孔庄回应自己,他紧紧把孔庄抱在自己怀里,满足的喟叹一声:“终于……终于抓住你了。”
他在孔庄耳边温柔的说道:“埃塔尔,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
与轻柔的语调相反的是,说话内容充满了魔怔一般的骇人执念,孔庄指尖颤了一下,这话跟绵软无力的鱼刺一样,像是要扎进他的心脏里,不会致命,可是会让他一生都甩不掉。
凯瑟又抱着孔庄躺了一会儿,才起身点燃了灯台,微弱的暖光逐渐照亮了灰暗的小屋子,也照清了孔庄身上的现状。
凯瑟温和的脸色骤然y-in沉下来,他扯过孔庄的手腕,质问道:“你的手怎么回事?谁弄的?”
由于压倒孔庄压的太频繁,而孔庄的身体又特别脆皮,很容易出现淤痕,久而久之,凯瑟就练就了特殊的技巧,普通的压倒孔庄,是不会在对方身上留下过重痕迹的。
可孔庄手腕上的淤痕明显是今天刚弄出来的,而且不是他刚才弄的。
孔庄用力抽回了一下手腕,没抽动,他另一只手不着痕迹的摸进枕头底下,托凯瑟的福,他现在养成了随身携带匕首的习惯。
他眼神憎恶的盯着凯瑟,说:“与你无关。”
凯瑟手下微微用力,孔庄就顺势倒进自己的怀里,他伸手捏着孔庄的下巴,凑近些,说:“我是不是说过不要这么看着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