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伸出一只手,温柔的摸了摸孔庄的脑袋,他的手顺着对方的发丝,一路抚过额头,眼睛,停在孔庄尚且算作丰满的脸颊上:“怎么能说是囚禁你呢?”
他歪了歪脑袋,似乎想到了好听的措辞,勾着唇角说:“我在培养我们的感情呀。”
孔庄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他明显被凯瑟糊弄傻子的言辞气的不轻,他的眼眶里几乎立刻就蕴满了泪水,要掉不掉的在眼眶里打转。
他尽量稳着声音说:“凯瑟,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也说过的,和我无关不是吗?我不会再来打搅你,你放我走好不好?”
凯瑟伸出手指去碰孔庄的眼睛,眼睛受不了一点外力刺激,眼泪顿时顺着脸颊流下来,一路滚落下来,滴在孔庄的手背上,在那白皙的手背上,尤为明显。
凯瑟轻轻抹去孔庄脸上的泪痕,他目光落在对方颤抖的唇上,缓缓道:“迟了,埃塔尔,你为什么要知道那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若是不知道……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是无用。”
他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孔庄的嘴,然后道:“埃塔尔,我说过,你是我的,在你没有杀死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可能再放过你,你就不要再做徒劳的挣扎,乖乖等着我疼爱就好。”
孔庄突然一把推开凯瑟,猛的伸手掀翻了一旁的餐盘,他尖声叫道:“你做梦!凯瑟,你不要逼我杀了你!”
凯瑟被孔庄推得一个趔踞,险些摔倒在地,他站稳后,捂着嘴开始剧烈咳嗽起来,没过一会儿,他的手上就沾满了鲜红的血,他本人却像是没事人一般,淡然的拿出锦帕擦干净了手。
孔庄诡异的沉默了一下,差点没崩住人设。
系统突然嘿嘿嘿的龌龊的笑起来:“大庄庄,看来你以后的日子都会血里来血里去了。”
孔庄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眼神隐晦的狰狞了一秒,他问凯瑟:“你怎么了?”
凯瑟诧异的看了孔庄一眼,倒是没想到对方还会关心自己,他抬脚迈过地上的狼藉,坐在床边:“没什么,只是受了点伤。”
孔庄正想追问是什么伤,突然想起自己捅凯瑟胸口的那一刀,就默默住了嘴。
凯瑟没怎么在意,被孔庄砸了饭菜也不恼,他按着孔庄的后脑勺,给了对方一个法式深吻,说了句重新给他送菜,就起身出去了。
孔庄恶狠狠的擦着嘴,就差吐口水以示嫌弃。
系统幽幽的说:“血里来血里去。”
孔庄恼怒道:“你闭嘴!”
系统怪笑了一阵,才乖乖闭嘴,怎么办,真的好期待大庄庄受不住,然后一刀捅死女主啊。
孔庄就这么被凯瑟关着,不知过了多久,期间自然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话,每次做完,必定以孔庄的歇斯底里做结束。
一开始,凯瑟还尝试安抚孔庄的情绪,可到了后来,次数多了,凯瑟也就知道孔庄是纯属无可奈何的发泄,也就没再多管,甚至还会为孔庄准备一副茶水,帮他润嗓子。
直到今天,卧室里第一次进了除凯瑟以外的人,进来的人是埃吉尔,埃吉尔原先进来的时候,做足了心理准备,要是看到骨瘦如柴、凄凄惨惨的王兄,他要怎么跟凯瑟拼死拼活。
可当埃吉尔看到王兄的时候,心情是万分复杂的,他瞅着孔庄圆润的脸蛋,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哥哥,你没受苦就好。”
孔庄:“……”
两人相对无言了片刻,孔庄率先打破沉默:“今天怎么是你进来?凯瑟呢?”
埃吉尔瞅着他家王兄,郁闷的说:“是我来,哥哥不高兴吗?”
孔庄忧郁的叹了口气:“如果能从这里出去,我才会高兴。”
埃吉尔说:“哥哥别急,快了,塔埃国现在被一个军事力量强大的国家盯上了,母……凯瑟就是去处理这事了,才没空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孔庄:咱们打个商量,能不能讲点卫生?
凯瑟:好。
孔庄:……
凯瑟:浴池里做就不怕脏了。
※
这个世界要结束了,问题来了,孔庄要咋死
☆、第41章 这个后母画风清奇
埃吉尔口中所说的盯上塔埃国,军事力量强大的国家, 正是十二年前把青海国踏为灰烬的瑙沧国。
埃吉尔以为, 在强大的瑙沧国面前, 弱小的塔埃国根本无力抵抗,才在孔庄面前说出此话,可他明显低估了凯瑟的手腕。
近期的塔埃国很是热闹, 先是丞相大人通敌叛国,勾结瑙沧国, 与瑙沧国君主里应外合,想要侵占塔埃国。
但好在王后大人英明神武,识破了叛徒丞相的真面目, 当场斩杀丞相,接着动作迅速的株连丞相全家。
除了内患, 接下来就是外敌,王后大人在军事力量强大的瑙沧国面前展现出了绝对的军事才能, 他人少兵器弱,但计谋诡异多变,一时间, 双方竟是僵持不下。
瑙沧国的君主似乎怕了王后,突然改口,说只要王后大人交出国王陛下埃吉尔, 就尽量和平的占有塔埃国,比如不会伤害平民。
听闻此事的国王陛下埃吉尔:“……”
孔庄的表情有些微妙,他好奇的问道:“埃吉尔, 你认识瑙沧国君主?”
埃吉尔本人一脸懵逼的说:“不认识啊,我怎么会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物。”
“你再好好想想。”孔庄不信。
“哥哥,我再好好想想,也是不认识瑙沧国君主的,我根本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孔庄见埃吉尔这样,也不像是说假话,正要说点什么,卧室里进来一个人,来人自然是许久不出现的凯瑟。
凯瑟比之前瘦了些,气势上更加压迫人,眼底带着血丝,盯着人看的的时候,有种他要把你拨皮拆骨的感觉。
例如埃吉尔,他就是这种感觉,他僵硬的挥了挥手:“嗨,母……母后。”
凯瑟拧眉道:“我应该跟你说过,你只是我随手捡来的,不要叫我母后。”
埃吉尔脸色白了白,呐呐的应了声:“好。”
凯瑟随手扔给埃吉尔一张羊皮卷,他道:“看看你是否认识画上的人。”
埃吉尔手忙脚乱的接住羊皮卷,打开一看,眼睛瞬间瞪大了,他低着头,头发遮住了他的表情,所以凯瑟没看到,他忙把羊皮卷刷刷给合上,说:“不认识。”
凯瑟看了埃吉尔一眼,说:“出去。”
埃吉尔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卧室内霎时间只剩下凯瑟和孔庄两人,孔庄默默往被子里缩了缩,只留下两只眼睛,骨碌碌的看着凯瑟。
凯瑟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忙着处理国事,连碰孔庄的时间都没有,有时候只能半夜里悄悄的过来,趁孔庄睡着的时候来看看自己想念的人。
现在孔庄这副模样看着他,凯瑟呼吸顿时粗重了一些,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孔庄,一步步走近对方。
他坐在床沿边,哑着嗓子说:“埃塔尔,我好想你。”
孔庄瞥了一眼凯瑟鼓起来的裤裆,心说他看出来了。
凯瑟不想两人一见面,就弄的歇斯底里,他就耐着x_ing子,和孔庄说最近发生的事情。
如果说埃吉尔说的民间流传版,那么凯瑟说的就是真相版。
其中就提到丞相,丞相没有通敌叛国,但是他碍着凯瑟的掌控塔埃国的路了,所以凯瑟趁机给他安个名头,弄死了丞相。
凯瑟说完,还跟孔庄解释:“丞相死有余辜,他仗着手握大权,净做些欺压人民的事,还拉帮结派,腐蚀塔埃国内部,我这是为民除害。”
孔庄眨眨眼,不动声色的往凯瑟心口捅一刀:“那你现在对我做的算什么?照你的逻辑来说,岂不是和丞相一样,死有余辜。”
凯瑟盯着孔庄看了一会儿,嘴角上翘,笑了起来,他五官张扬,笑起来尤为耀眼夺目,好看的让他身上华贵的衣服都失去了色彩。
他说:“我错了,不该与你说这些,就应该直接办正事。”
孔庄知道自己踩了凯瑟痛脚,忙一把掀开被褥,就要爬下床,他动作快,可还是比不上凯瑟,后者轻轻松松抓住他的脚踝,稳如泰山的坐在床上,一点一点把他给拖回床上。
凯瑟一边拖,还一边说:“我最近刚好看了些有趣的图本,我们试试。”
他说话的语调又慢又缠绵,这图本上是什么内容,昭然若揭。
孔庄泪流满面的想着,说好的忙成狗呢?为什么凯瑟还有空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
两人在床上,不宜描述的行为,从中午持续到三更半夜,结束的时候,孔庄一脸生无可恋,不仅仅是因为凯瑟的变态,更因为凯瑟此时的状态。
凯瑟吐了一口血,然后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
过去了。
去了。
了……
孔庄:“……”
孔庄的心情很复杂,他心情复杂的把还在自己体内的东西-拔-出来,心情复杂的清理了一下自己,心情复杂的穿好了衣服,心情复杂的叫人进来。
一开始孔庄叫人的时候,外面的人还不信,直到孔庄说人死了他可不管,外面的人才慌慌张张的进来,然后满面复杂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