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让我一个人喝?”聂朗靠着椅背双手抱胸地看着他,“当真是请我喝酒呢你。”
“我不能喝。”金宸正色道。
“哦?为什么?”聂朗挑眉,“怕酒后乱x_ing?”
金宸又瞪他:“能不能好好聊天?”
“行行行。”
“喝酒误事。”金宸说着,啤酒上来了,他用起瓶器把啤酒盖掀开,往聂朗面前的杯子里倒酒,金黄色的液体带着白沫缓缓涌上来。
“我一个人喝没意思。”聂朗从金宸的手里拿过酒瓶,“你也陪我喝两杯。”
“不不不——”金宸摆手,把就被抱怀里,一副坚决不从的忠贞模样令聂朗忍俊不禁。
聂朗佯装生气地看着他,最后金宸说:“要不我喝雪碧?”
“找抽。”聂朗说了句,就让服务员上一瓶雪碧,“得,哥也不强人所难,你爱喝什么就喝什么吧。”
“哈哈,”金宸轻松地大笑,往自己杯子里倒白的,随后举起杯子主动与聂朗碰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不会忘记你的,等拍完戏了我得好好报答你。”
“报答?怎么个报答法?”聂朗来了兴趣。
“你想要什么?”金宸说,“你说吧,在我经济范围内的,我买得了的都给你买。”
“其实我觉得吧,中国五千年的优良传统都消失得差不多了。”聂朗感叹道。
“怎么说?”金宸也想听一听,优良传统和报答他有什么联系。
“比如说,以前古时候受人恩惠,大多数都嚷着说要以身相许。”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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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
金宸嘴里的雪碧全如数喷出来了,而且都喷在聂朗脸上!
聂朗冷着一张脸抹掉脸上的饮料和口水混合物:“你就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
“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金宸大笑出来,还一边笑一边道歉,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行了行了,见好就收。”聂朗也不生气,金宸还给他拿纸巾擦脸。
“谁让你老说这些有的没的,”金宸幸灾乐祸的意思很是明显,“这就叫报应。”
“报应,报应吧,看来真不应该救你,救你就来报应了。”
金宸刚想喝雪碧,听到对方这么说,杯子重重搁在桌面上:“你!”
“后悔了。”聂朗继续刺激金宸,心想着这小子还真是个活宝,想什么都显在脸上。
而后金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着有点儿嘚瑟:“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聂朗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看金宸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我跟你说啊兄弟,我不是那种花痴少女,看到个帅哥就晕头转向找不着天南地北了,哥是个带把儿的,以后你撩妹的那一套在我面前就收一收吧,起不了作用。”
“真的?”聂朗挑眉问道。
“那还能有假?”金宸倾身向前,并朝聂朗勾了勾手指头,聂朗也顺从地凑上去,只见金宸低声说,“我不是兔儿爷,对男人没兴趣。”
那意思很明显,他把聂朗当成是gay了。
但是聂朗也不急着否认,他从不在乎自己在别人心里是什么样的人,他就是他。然后趁着金宸还没收回身子的时候,大掌勾着金宸的脖子,说:“世上无绝对。”
只怕有心人呐。
金宸的眼角抽了抽,挥开聂朗的手:“那我们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呗。”
闻言聂朗举起酒杯和金宸碰杯,旁边的小渠水面上波光粼粼,不知道是谁朝渠里撒了鱼食,那红灯笼倒映在水面,点点红晕荡漾着,连同两人的倒影也恍恍惚惚地。
不知不觉时间也过去了,聂朗觉得和金宸谈话很是有意思,两人喝了大概有六七瓶啤酒,平均下来每人三瓶,一开始金宸还说不喝呢,在聂朗的软磨硬泡和激将法的作用下金宸也喝上了,要不是聂朗想到明儿金宸还得拍戏,这才没让他继续喝,剩下的几瓶就让茶座老板帮收好,下回再来。
金宸知道聂朗的意思后,问了句:“还来?下回我不喝了,真不喝了。”
“才三瓶啤酒你就喊了,你是不是男人?”聂朗看着他说道。
“你是不是要验明正身?”金宸随口说了句,顺便把钱付了。
没想到聂朗的眼神瞬间变了:“可以的话我是想的。”
这回儿金宸总算一怔,那脖子就像没上油的齿轮一样艰难地转过去看他:“你这人欠抽呢吧?”
金宸戴着口罩,茶座老板没认出他来,见到俩男的这么个斗嘴也觉得挺好笑的,心情一好就给他俩打了个九折。
“得,老板你这么大方,下回不来是不行的了。”金宸把钱包塞回兜里说道。
听到这话聂朗乐得不行。
老板一脸笑眯眯地看着他俩说:“欢迎下次光临!”
两人走出茶座,踏着青石板走上石拱桥,金宸手攀在质地粗糙的石桥栏杆,夜风拂面,嗅着夏夜特有的味道,顿时觉得身心舒畅,当着聂朗的面哼起小曲儿来了,可见心情是那个好啊。
“昨儿夜里你就是站在这个位置往下跳。”聂朗好心提醒道。
金宸的手一抖,跳离原地,接着就撞在聂朗身上,被聂朗抱了个正着。
“存心吓我吧你?”金宸抬眼瞪他。
聂朗继续说:“我从水里把你捞上来,还给你做人工呼吸。”
“……”存心的!这人绝对是存心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这人不禁逗。”聂朗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不这么想,金宸好玩着呢,要是把人惹生气了没准儿下回就不能继续去喝酒了,聂朗见好就收,不怕没下次,这日子还长着。
“逗个屁。”金宸小声地骂了一句走下石拱桥。
聂朗跟在他身后,街上已经没什么人,经过姻缘树的时候聂朗感觉到y-in气骤然变得厚重。白天聂朗没仔细看,现在夜里看着也是清晰,原来这姻缘树是一大颗榕树,独木成林,已经快千年了,此时乌云遮月,y-iny-in暗暗的,一点儿仙气都没有,还说是姻缘树,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或许只是为了古镇多一个景点胡诌的吧?
也正是因为经过这地方,聂朗才发现金宸肩膀两处和头顶一处的三味真火极其虚弱,正常人阳气足的话三味真火很旺盛,且呈红黄色,但金宸的却是小小一撮,成蓝绿色,聂朗明白他为什么会被鬼上身了,就因为他阳气弱,那老鬼才敢上身让他做替死鬼。
金宸也不知道聂朗走在他后面是在分析他的状况,不由得微微回过头来说:“看你个儿高腿也不短,怎么走得那么慢啊。”
“还不是为了和你多待会儿么?”聂朗语气疏懒地说着。
昏暗中的金宸耳根子却红了,月亮从乌云后方探出头来,银光撒在大地,在聂朗眼里金宸像是镀了层光晕似的,聂朗眼神有些迷离了。
最后聂朗还是咳了一声打断自己的臆想:“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一大男人要你送什么,我自己回去就行。”金宸指着岔路口的右边,“我往这走。”
聂朗其实是走另外一边的,却也说:“我也一样,走吧。”
金宸没话说了,两人又走了一段路。
这不,大晚上的还有个美女站在路边,似乎是在等人,金宸看到那女的穿着超短裙,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身段妖娆,面容姣好。而聂朗看到却是美女那一双又直又白的大长腿边的小鬼,小鬼正要张开嘴啃上美女的脚。
这种小鬼对人体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专门吸人身上的废物浊气,人最多只会觉得像被蚊子咬了一样,但是这只小鬼吸太多,稍微不注意就会吸到人的阳气,聂朗朝着小鬼吹一声口哨,那小鬼猛地一惊,抬头看到聂朗后嗖的一下隐去身形逃离。
那美女以为聂朗是看到她的美,朝她吹口哨撩她呢,故作矜持地拨了拨胸前的大波浪,眼神瞟到一边去。
金宸对于聂朗的轻佻,骂了一声:“流氓。”
“你说什么?”聂朗有些想笑,他是在救人,怎么无缘无故被骂?
“我说你流氓。”金宸毫不客气地再说一次。
聂朗大掌固定金宸的后脑勺,凑过去在金宸脸上吧唧就是一口:“那这样呢?”
“臭流氓!!!”金宸踹了他一脚,撒腿就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聂朗笑得泪飙,但还是快跑着追上去。
“你他妈别追我!”金宸在黑夜中大喊。
聂朗在后面追着他:“让我逮到你就知道怕了。”
“你神经病啊!”
“我是有病啊!”
“有病就去治!”
“我这不是在治了么?”聂朗长臂一捞把金宸锁在怀里,“你跑啊,你倒是跑啊,我说你小子跑个什么劲儿?我又吃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