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忍无可忍,一脚踹在阿泰背上,把他踢了几个跟头,好在现在灌木丛上的刺都包着厚厚的一层冰,戳人一点也不疼,可以随手乱抓保持身体平衡或者借力。阿泰一骨碌跳起来,纠缠不休:“组长,您留的那地址是什么意思啊?我记得您不是北京人啊?”
“那是中央军委总政治部的地址。”
“啊……那她要是真寄过去了怎么办?”
“寄就寄了呗,会当废信处理吧。”陆臻口气有点遗憾。
“唉,可惜了。”阿泰感慨着,忽然想起一件事:“组长你怎么会记得总政的地址呢?”
陆臻脸上一僵,笑道:“我这人过目不忘。”
“哦……”所以说,单纯的孩子就是比较好糊弄,随便说什么,他就信了。
(**大家可以回忆一下,为什么陆臻记得总政的地址)
冰雨一阵一阵地下,前头刚刚把身上的冰壳敲干净,不一会儿,又是薄薄一层。耳朵还好一点,基本都藏在头盔里。倒是手上的问题更严重,虽然是防水面料,两天下来战术手套也全湿透了,从里到外结着细细的冰渣,戴了比不戴还冷,可万一不戴,冻雨直接滴上去,几乎可以在手指头上结出冰壳来,到底百密一疏,没想到要多带一副手套。
物质条件很恶劣,于是更要发挥主观能动性,各组的推进速度惊人,已经有一半的小组完全了既定任务,现在正赶回受灾最严重的村落帮忙抢险救灾。陆臻原本以为他跟阿泰两个算是搏命了,想不到夏明朗的消息反馈回来,他已经彻底收工了,甚至在回程的时候还帮着他们扫了一段路。
陆臻看着夏明朗传回来的宿营地坐标点,万般无奈,有时候夏明朗的效率高得让人崩溃,感觉跟着他一组绝不是去帮忙的,就是个累赘。这人好像上半辈子就是在悬崖峭壁上长大的,当兵之前跟猴子换过魂。
“还有点力气吗?冲锋吧……就算是已经被人看扁了,也不能扁成张相片啊!”陆臻把坐标点向阿泰亮一下,果不其然看到那小子眼睛里腾起熊熊的火光。
坐标标注的位置已经不太远,陆臻和阿泰两个背着重型装备一路狂奔,不多久就在一片冰天雪地中看到了一小束暖黄的火光。
天哪……
阿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现在知道了,队长就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