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君多采撷
“说起来,我在紫霄宫也看了不少日子的莲花。”通天拉着元始往后殿的池子中去,晾着广成子与太乙二人。
“没事看莲花作甚。”元始道。
通天弯着眼睛笑:“我们的机缘,‘红花白藕青莲叶,扁拐如意青萍剑’啊。”
他拉着元始的袖子。
将三十三重天上的圣人,拉入了凡尘。
灵池中开满了正盛的莲花,通天道:“哥哥挑两朵,我放到碧游宫的池子里养着罢。”
“好。”元始道。
一池正盛的芙蕖,通天踏着云光,走到池子中央,将一朵开得明媚的撷下,拿出九转金丹放于莲心,将花递给元始。
元始捧着花与通天出去。
太乙表示,他最近下凡看的戏本有些多,这么红艳艳的荷花师尊你也敢抱在怀里,画面蛮美,不敢看。
“你炼制罢,太乙。”通天道,然后又补一句,“是个女的,你莫炼错。”
太乙道:“师叔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
通天挑眉,道:“哦,广成子。”
广成子难得被通天叫一回,抬头道:“弟子在。”
“龟灵前头聚众打你,你这回将她那躯壳打死罢。”通天道,“也替她还了因果。”
虽然广成子觉得有哪里不对,还是道:“是。”就持着番天印,告退出门,径自去寻了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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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桃会还未曾散,而广成子一脸严肃地闯入,叫龟灵:“龟灵道友,还请出宴。”
龟灵很讶异地抬头:“你不是来找我师兄的吗?”她将身子侧一侧,以为自己挡住了隔桌的多宝。
多宝抬起眼:“不,他是来找你的。”
广成子严肃地点头:“对,我是来找你的,谁有空找只老鼠。”
多宝开始估计如果和番天印硬碰硬,以他如今的修为能不能做到把广成子打到后土那儿去。
龟灵拍案而起,多年的山大王生涯使她闻此言柳眉倒竖:“那广成子!”
“先前在碧游宫你辱我师尊被我一众师弟师妹逼迫得还不够狼狈么!”她一岔腰,“合该我命理有杀劫,走,出了南天门,老娘与你了因果!”
多宝觉得自己还是很斯文的。
“大师兄,走,龟灵今日与他清算,还请您做个见证。”龟灵起身离座,大步昂首。
却不知哪个多事的道:“大师兄?一个蝎子精和如来佛攀亲戚,可笑……”
又有上古的神仙自作聪明:“你不知晓,这如来佛前世与这蝎子精前世,一个是多宝道人;一个是龟灵圣母,乃是嫡亲的师兄妹,这师父,就是刚刚走的通天圣人。”
“不过封神一战,截教教毁弟子散尽,只是不知这蝎子精认如来佛做师兄,是个什么看法。”
“我但晓得我师尊开了截教依旧是师祖的好徒弟,另开山辟道统,哪个与你说了是叛出?”龟灵眼睛横过去。
准提的脸色有些青,细细掐算天机,佛教乃是与截教气运相连,实在是无西方教半点影子。
糊涂!糊涂!空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如今世人都以为佛教就是西方教,连他也哄骗过去,老子那厮,化胡为佛,哪里来的那么好心平白送那么多大罗金仙大好人才来西方。
广成子依旧一脸严肃:“龟灵,废话作甚,你我速战速决,好就太乙师弟为你锻造之身。”
龟灵估计想起了哪吒的样子,道:“你需给我记得转告你太乙师弟,一则我是个女的,二则我乃是个成人。”
广成子凉飕飕地瞟她一眼:“贫道无可奉告。”
龟灵化光而去,留下一句:“娘的,广成子,老娘在下界琵琶洞等你。”
广成子冷哼一声,对多宝道:“那老鼠,你去做见证么?”
多宝冷着脸回:“你才老鼠,滚开。又想被修理?”
“什么时候轮到你修理我了?”
多宝抬着下巴看他:“把番天印扔了咱俩空手来。”
“呵呵,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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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洞。
广成子只将番天印一扔,龟灵举了叉子弹回去,嘴上毫不客气:“你他妈的以为老娘跟火灵似的好欺负呢?”
提到火灵,广成子看了多宝一眼,多宝道:“臭道士看我干嘛,我徒弟的事儿回头和你清算。”
“你倒是算好了。”广成子细细一咀嚼发现意思不对,“你说谁是臭道士?”
多宝双手合十,身后佛光万丈:“阿弥陀佛。”
“她是‘s-hi生卵化之辈’我是‘披毛鳞甲之徒’,你说谁是臭道士?”
广成子道:“龟灵,我不欲与你拖延,休要抵挡,错过吉时反而不美。”
龟灵一脸视死如归:“那行,你打吧,老娘来日与你清算。”
广成子将番天印又扔出去,龟灵不曾抵挡,被打在地上吐了半天血:“臭道士你只会扔番天印吗?给老娘个痛快!”
广成子祭起番天印还要打,多宝抽出广成子腰间的剑直接捅向龟灵:“蠢。”
“死老鼠你说谁蠢?”广成子挑眉问。
“臭道士。”多宝摇摇头,“你那番天印再打,她就形神俱灭,真灵不保了。”
“将他真灵收好去玉虚宫,我带着这副壳子去地府找地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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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成子应了他的话,将真灵收于法宝之中,带去玉虚宫。
太乙锻炼的功夫有些慢,元始赐了一道气下去,待广成子到时,功成大半。
“壳子呢?”通天问。
广成子道:“那只死老…多宝师兄带去找地藏了。”
他一时顺口,通天看他一眼:“哦,那你这臭道士就让他去了?”
广成子面露羞赧,心道那些话语既被小师叔听去,那自然师尊也听了去。
“我想他约莫是晓得什么了。”通天蹙眉,“他想必见了金蝉子就觉得不对了。”
元始道:“他这是,要试试瞒不瞒得过平心吗。”
通天道:“没有十成的把握,他不会拿师妹的躯壳开玩笑,哪怕只是一个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