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来回抽完一根烟,等车内的烟味淡下去,叶修关上窗,侧歪着头笑问周泽楷,“用什么战?”
两人交往了有一阵子,周泽楷已经相当习惯叶修这种言语间的挑逗,也自有他的应对办法。
周泽楷的眼珠一滚,泛出一丝带着情欲的暗光,他不说话,他知道只要他不接口,叶修就会继续说下去,说到他心痒心乱,再自把自为地转移话题。
果然,叶修亮出了他的猫爪,若有似无地抓挠着,似乎是从赛场上带下来的脾性,轻拢慢捻,拨动对手的神经,一时总也改不了。
“小周,你冷么?你说做点什么才能暖和起来?”
周泽楷在赛场上的好习惯却延续的不大成功,他的眉骨蹙动,脸上的皮肉跟着轻搐,连带着耳朵也动了一下。
叶修抓过周泽楷的手,合拢起来,四手相叠,双手夹着双手,“我给你搓搓手就不冷了。”
可气又可爱,一时间周泽楷的脑中冒出这样的两个词。
身体的转动方向与脑筋有着明显的差异,周泽楷猛地抽出手,推了叶修一把,叶修没防备,仰倒,他的后脑轻轻碰到车窗上。周泽楷就势降下身体,只用一只手抵在玻璃上,撑住他的上半身,下半身则靠右腿跪在座椅上保持平衡,脊背弓起来,他没压在叶修身上,但比压在他身上更具有逼迫感,笼罩着他,促使他收起那份不合时宜的玩味。
叶修仍旧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泽楷,迎着他深深的注视。叶修的姿势有点别扭,他用手撑在座椅上,算作支撑,他的身体上抬起,这样两颗脑袋挨得更近,额头几乎抵触到额头。
“不好么?”叶修还要问。
手上的劲用得太大,周泽楷的手不小心滑错开,按着玻璃往下溜了几分。
叶修借机高仰起头,抬起下巴,伸出舌头,费力又煽情地舔了舔周泽楷抿住的嘴唇。姿势所限,想亲够不着,这是叶修能做出的极限动作,可在周泽楷看来带着恶质的故意。
周泽楷决意不能一再纵容,他毫不客气地咬住那截舌尖,吃进嘴里,任凭叶修发出吃痛的嘶音,任凭叶修失力身体下滑,周泽楷被他带动,也正面倒下去,两个人撞到一起。
牙齿和牙齿打架,磕得嘴唇有点疼,周泽楷还不小心狠咬了下叶修的舌头。他不想给自己,也不想给叶修一丁点可以松快的机会,他不仅不放开起身,反而加重加深这个吻,裹着他的舌头吸个够本,又把自己的舌头蛮横地顶进对方的口腔,大大方方地胡乱搅合。
叶修被周泽楷充满急切掠夺意味的吻亲得哭笑不得,干嘛啊这是,我又跑不了。
他也不是只会撩完就撒手,面对一枪穿云,君莫笑一步也退让不得,否则下场只有被吞拆入腹。
叶修变勾着周泽楷肩头的手为卡住他的下颚,把他的头往外推,留出说话的空,“其实我做了准备的,不过,看你急成这样,现在插播一下也不是不行。”
此准备非彼准备,叶修料定周泽楷猜不透他的准备是什么。可周泽楷的耳里脑中哪还容得下“准备”二字,他只知道能“插播”就可以了。
这时天色已晚,黑了大半,路况没啥变化,一时半会儿也没通车的希望,外面到处都是走动的天涯沦落人,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怎么办?动作太大肯定会被看出来。”叶修透过副驾的空间,看向视野开阔的前挡风玻璃。
“有办法。”周泽楷又在他眉心啵了口,下车去了。
叶修被他这种亲法搞得既无语又鸡皮,他还没用这种亲小女孩的方式亲他,他倒用起这种亲小女孩的方式来亲他。
周泽楷说的办法,就是从后备箱取来一块前挡风玻璃防护罩,把前挡风玻璃给堵严实,加之两侧的玻璃贴有太阳膜,车里能看清车外车外看不清车里,基本完美无死角。这样营造出的空间,还是挺有安全感的。
问题来了,“小周,你不觉得,本来别人还没想到车里的人要干啥,现在都能联想到了?”
“嗯……。”
“是吧?”
“无所谓。”
好吧,无所谓,问题又来了,“小周,你不觉得,车里实在是太暗了,啥也看不清,咱俩又不熟门熟户,怎么操作?”
周泽楷摸出手机,划拉两下点开手电筒,放在座位上。白亮到有些刺眼的光,照出一个圆锥体的形状,正好打亮他俩这一圈空间。
叶修没脾气了。
叶修最大的优点之一,就是向来随遇而安,再往深点究,还有擅于反客为主。
在周泽楷要动手办他之前,他身子一晃,难得要用敏捷二字形容一次。他拽着周泽楷的衣领直起身来,又推了他一把,仿照他刚才的连串动作,把周泽楷压在身下,贴上来靠着他前胸,咬着他的耳朵呵气,“咱先说好,插进来可不行,不方便,最多撸一下。”
第一次, 俗称开苞,没充分的润滑,确实很不方便,一个不好就成了开花。
周泽楷明白叶修的意图,他情感上能想到能理解,理智上却不想就此答应,手电筒的光柱蹭过他有棱有角的脸,看到他急急地想要求什么的样子,叶修赶紧补充道,“放心,我会让你舒服的,那天在医院,你都玩过我的了,怎么也得让我玩下你的。”
周泽楷被这个有点下流的字眼逼得呼吸一重,嗓子发干,他的手按在座椅上,握起来,又松开,他在强迫自己对叶修听之任之。
于是两个人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谁上谁下的问题怎么就这样定下来了,仿佛天经地义约定俗成——叶修怕麻烦,就是躺平的命。
冬天衣服穿得厚些,为图省事,叶修直接扒住裤腰,示意周泽楷抬屁股,把他的裤子褪到膝盖以上。
叶修怕他冷,严守取暖的义务,不经停留,伸手握住他腿间毛发里的、还不能称之为棒的小肉团。绵软的、还带点弹性的小东西皱起来缩在包皮内,被叶修握在手心里轻缓地磨蹭揉搓。
“这样可以么?有感觉么?”叶修又把那条围巾拽来盖在周泽楷露在外面的大腿上。
“……嗯。”周泽楷这声应得近乎轻哼,他要绷住小腹,集中精神,才能顺畅地呼吸。自己撸和被人撸的感觉完全不同,虽然自己更熟悉自己的身体,容易累积快感,但被别人服侍私处时,会有种羞耻的、引人遐想的绮丽- yín -意,更胜所有,尤其是眼下,这个掌控让他欢愉的节奏的人,是他的朋友,知己,爱人。
叶修的问话显得多余,那团软嫩的小东西已经在他手里迅速胀大,比周泽楷的回答更具说服力,他的手掌收的越紧,它胀得越厉害,凸起的血管清晰可见,像和他角力一般。
叶修的掌心温热,带点湿意,经过长期的良好保养的皮肤细嫩,掌纹配合地摩擦起滑溜粗硬的棒身。
叶修也长了一根同样的东西,但他得承认,周泽楷的更令他着迷,因为叶修能通过它让周泽楷快乐。
只有收紧,放松,上下快速撸动*棒根本不够,因充血胀成紫红色的顶端需要更大的刺激来维系快感。
“上面……”周泽楷喃喃地呻吟。
“上面……叶修”周泽楷的眼神虚晃,咬着牙重复。
“这里么?”叶修又吹上他的耳垂,用拇指来回磨蹭龟*,绕着铃口转圈。
叶修越是轻磨那里越是酥痒,痒得周泽楷想打颤,“掐……一下……”
“想要疼一点么?你还有这种嗜好?”叶修嘴上逗他,手上也不难为他,照着掐按了两下,用指甲盖捻开铃口刮擦,周泽楷的*棒紧接着弹动了几下,涌出一股清液,沿着棒身滑入叶修的手心。
“那这样呢?”
叶修就着湿滑使劲撸动几下,延绵他的快感,他弯下腰,伸出舌头在龟*上卷了一下,舔干前列腺液,用唾液弄得更湿。
不等周泽楷回答,叶修张开嘴,张大,直直的将他的*棒含进嘴里,一下顶送至快到喉咙的口腔深处。
周泽楷懵了,眼角瞬间染得通红,像是灵魂被猛地抽离身体,耳边全是噼里啪啦的炸响。又像是被施了法术赋予了生命的雕塑,带着对未知世界的惊惶。
里面很热,很湿,很嫩,很爽,要死了。
实际上这种激爽的感觉本不该强到让人舍生忘义,可意义不同,叶修在为他口*,周泽楷喜欢的叶修在为周泽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