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骂人。”
“是吗？我都没看见。”
“没在你面前骂而已，谁……都知道我脾气不好。”泊超转过头，半眯着眼，脑袋一重，往赫俊头上靠了下。
赫俊顺势将嘴唇贴到了泊超脸颊上，搂住泊超腰的手收紧了。
时光在昏暗的灯光里倒回，大家在回忆中都有了醉意。
洪生从洗手间吐了半天出来，他虚着眼往包间扫了一圈，而后径直往赫俊泊超那个方向过去，一屁股撞开赫俊的肩膀，结果一头在赫俊旁边的沙发上栽下。
赫俊皱了下眉头，转过身去，扶起洪生胳膊，“你没事吧？”
洪生半转了下身，又拽住林赫俊的衣服慢慢爬起来，翻了翻白眼说：“不要吃泊超的豆腐，你，你……你……你……”
“你什么？”赫俊笑了。
“你，你……不是好东西！模范……个屁！”洪生用力集中有些虚散的眼神瞪了赫俊一眼。
“你醉了。”赫俊笑容依旧很柔和。
“我没醉！你……你去做你的模范，模范丈夫，动严泊超做什么！他，他跟你不是一路货。”
赫俊看了洪生一眼，又转头看了看朝靠在肩头的泊超，泊超闭着眼睛，似乎睡了，赫俊抬手轻轻托住泊超的后脑，将他头靠在沙发上，然后转身毫不在意地笑看着洪生，拿起桌上的杯子，倒满酒。
“来吧，洪生，我们可能是一路货，一起干吧。”
“谁跟你一路货！”洪生瞥了赫俊一眼。
“我们也算是一个行业吧，不值得干吗，来，看看你酒量到底有多少。”赫俊一手拽过洪生的肩膀，将杯口凑到洪生嘴边，硬把酒给他灌了下去。
洪生一杯下肚，咳了起来，“林……赫俊……”
赫俊笑了，高声叫来旁边的人把洪生拖到一边去放倒，大家玩闹起来都挺疯，把别人弄醉放倒也是斗酒的趣事，自然都很赞同赫俊的话，赫俊以前是学生会会长，现在他们依旧叫他会长，会长一声令下，大家一起嬉皮笑脸地围住洪生，灌他喝酒。
那边斗得正欢，赫俊侧头看着歪在他肩头的泊超，在他耳边唤了两声：“泊超，泊超。”
泊超没动静。
赫俊捏了下泊超的腰又唤了两声，泊超这才皱皱眉，胳膊推了下旁边的人，要往另一边倒，赫俊笑着拉住他，再度把他揽回怀里。
泊超这才半眯起眼朝旁边看了看。
赫俊凑到他面前，笑着问：“睡醒了？”
泊超怔征望着赫俊的脸，闭了下眼睛又睁开，似乎焦距有点对不准，他伸出手在赫俊脸上摸了摸，口齿有些模糊地问了句：“你……真是赫俊？”
“你说呢？”赫俊温柔地笑着。
泊超半闭上眼睛摇着头，身子斜斜地往前倾，“不是，不是……”
“怎么会不是？你再看清楚点。”赫俊托起泊超的下巴，让他面对着自己。
“手拿开！”泊超挥开赫俊的手，皱着眉头要站起来。
“你醉了，泊超。”赫俊按下泊超的肩膀，僵硬了瞬间的脸马上又恢复温柔。
“没醉，我要回去！”泊超拼命想甩开肩膀上的手。
赫俊笑着说：“醉得连我都不认识，还说没醉。”
“你谁啊？”泊超转了下头又转回去，肩膀又摆了摆。
赫俊将泊超拽回自己怀里，在他耳边加重了语气：“赫，你的赫！”
泊超没了声音，突然低头抓着头发，猛地靠回座位上，表情显得有些痛苦，不知是酒醉引起了头痛还是回忆什么痛苦的事。
赫俊看着泊超，拍了拍他肩膀，一边握住他的手，一边将他的头望自己怀里按。
泊超一把推开赫俊，站起来就跌跌撞撞往门外去。
“泊超！”赫俊叫了一声，连忙跟了出去。
泊超拐到门外旁边的洗手间里，撞进去就对着马桶吐了起来。
赫俊站在门口，见泊超只是到洗手间呕吐，倒笑了，关上门，过去帮他顺了顺背，“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原来喝了酒也逃不过这一遭。”
泊超一脸惨白，好容易吐完了，顺手冲了水，虚着气转过身，没等赫俊扶他，就趴在了洗手台上，开了水龙头，不停地冲水漱口。
“还行吗？”赫俊俯下身，抚着泊超的背。
泊超好半天摇了下头，半直起身，还没站稳，突然又一屁股往下滑，赫俊连忙抱住，不过泊超沉了点，两人差点一起坐到地上。
赫俊再次把泊超扶起来时，泊超一手撑着盆台站稳了，不经意抬起头，恍然间似乎看到了镜子里的人，一个是自己？是自己。一个是？泊超转过头，半眯着眼看着旁边的人。
“赫？”泊超伸手摸了下赫俊的脸。
“我是赫！”赫俊抓住泊超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凝视着泊超，“我是你的赫。”
泊超呆了半晌，收回手，闭上眼睛晃了晃头，口齿有些含糊得说：“你早不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