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应该去承基那儿退还钥匙辞职。
直接就去吗?不用和阿云那边说一声?阿云其实也都是帮着严泊超的,还用和他说吗?
小鸟?折了翅膀留在身边!
希泽咬紧牙,在一楼楼道底下对着墙壁面壁,不知该如何发泄心中恨意,自己真是太傻了,看严泊超雪中送炭偷偷塞点钱就以为他心好,他的阴险自己根本看不出来,要不是自己亲耳听到刚才的对话,真的不会相信他为了把自己留在他身边供他消遣而存心毁了自己的前途。
为什么会这样!严泊超怎么会这么自私卑鄙!
希泽猛吸了几口气,只觉得血液逆流,呼吸都有些不顺了。
辞职,一定要辞职,不能当小鸟。
希泽一鼓气奔向四楼承基办公室想马上辞职,可承基并不在办公室,希泽只好又下了楼回到教室。
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希泽也没心思听课,连是哪个老师在上课他都没在意,脑子里一片灰暗混沌,不管是前途还是严泊超,自己想了都头痛。
希泽一手撑着脑袋面对着教室后门口发呆,突然门口一个身影过去,希泽像触了电似的回过神。
那人好象是严泊超!
希泽不及细想,身子已经猫下腰冲出了教室。
“严泊超!”
希泽冲上去低声叫住了泊超。
泊超回过头,见是希泽,便笑着说:“是希泽,怎么了?”
“我有话跟你说。”
希泽说完这句,自己也有点傻了,本来只打算和承基那边辞职,不和严泊超这边说,结果怎么自己就叫住严泊超了。
泊超点了点头,“我现在找人有点事,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几分钟时间。”
希泽乖乖站在原地,看着泊超往前走进一间办公室。
人家要办公事,自己也不能说几分钟都不肯等,可是自己前途都被他毁了,还要等他?等他出来又要说什么呢,根本没打算跟他说话,早知道就骂他一句走掉,等他做什么,跟傻子一样站在这里,等他出来了又不知道说什么。
希泽正犹豫着有没必要和严泊超对话的时候,泊超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走吧,希泽,我们去我那间排练室,我猜你也有很多话要说。”
希泽皱起眉,难道严泊超知道他要说什么?希泽心里一边踌躇,一边还是跟着泊超后面上了楼。
四楼的排舞室只有两间,一间是幻都专用,一间是2MEN专用,希泽随泊超到了2MEN的专用间。
希泽进去后,泊超开了灯随手关上门,朝里走了几步。
整洁宽敞的练舞室对面一整面墙将这个房间衬得空旷,希泽看着镜中的两个人一步之隔,高度还是差了半个头,自己这两个月似乎一点也没长高。
泊超转过身对着希泽,微微俯着头笑了笑,“说吧,想对我说什么?告诉我你要回来当助理了,阿云告诉我了,正好我有空,晚上我们一起去哪里庆祝一下。”
刚才还有些失神的希泽,突然又泊超的话拉回了情绪,希泽压着怒火,抬头看了泊超一眼,“我是想告诉你,我不当助理了。”
泊超愣了愣,脸一沉,瞥了瞥希泽,“那你自己去跟阿云说。”
希泽抢道:“我知道这工作是你安排的。”
泊超没说什么转身就走,跟这小子对话太没营养了,老为这点小事纠结不清,这种清高让人看了烦,自己就担心他会这样才叫阿云去和他说,名正言顺地招他来工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聪明的人记得这个人情就是了,他非要在自己面前明志,真是破坏心情,还以为好几天没见,进来能亲热亲热聊些轻松愉快的事,结果碰到这么不识相的。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严泊超!”
希泽在后面喊,泊超当作没听见。
希泽冲上前几步,在后面猛一拉泊超的胳臂,泊超没防备脚下一个趔趄被拉回身,重心不稳扑到希泽身上,两人都本能地抱住对方,脚步错乱地一起朝希泽后方退了几步,在身体贴得最紧的时候终于站稳了。
鼻息打在彼此脸上,增添了不少暧昧,静静拥了几秒也没分开。
泊超心情突然好起来,这种肌肤之亲似乎很能安抚自己的情绪,泊超笑着说:“李希泽,你前面故意惹我生气,原来把好戏安排在这里,算了,我对你这招挺受用,就不生你气了。”
希泽回过神连忙推开泊超,严泊超生什么气,自己才有一堆怒气,小鸟!小鸟!
希泽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把所有钱翻出来塞给泊超,几张整钞和好几张大小不等的零钞。
“我知道这钱是你给的,有一张我拆开用了,过几天我就还你。”
泊超没好气地笑了笑,夺过希泽的钱包,把钱重新塞回去,“我收利息的,本金的双倍,等你钱攒齐了再给我。”
“你——”希泽怒瞪着泊超,知道严泊超不在乎这钱,是存心捉弄他耍花样套住他这只小鸟,希泽一咬牙拿回钱包,“行,钱还给你我们两清。”
“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子。”泊超手叉着腰歪着头仔细端详了希泽,都说女人善变,希泽这脸真不比女人差,泊超耐着性子点着头说:“来来,你又有什么不满意说我听听。”
希泽看了泊超一眼,撇过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