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秋阳再怎么心如止水,要说听到这番剖白,说他不感动,完全就是骗人的。他蜷了蜷自己的手指,终于犹豫了。
季秦见他态度开始松动,低低地继续恳求道:“你就这么直接判我死刑,我真的受不了,秋阳,就当我求求你。”
听了他这话,单秋阳心里简直五味杂陈,就像被人打翻了醋坛子,一时酸涩得紧。
他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这种被人迫切需要的心情了。他刚犹豫着要不要点头,余光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单秋阳被那人眼睛里的冷漠冻得浑身一个激灵,人一下子就清醒了大半。季秦循着他的眼神,往旁边一看,才发现离他们不远处,坐着顾思年和纪东升。
世界上当然没有这么巧的巧合。纪东升这几天听着有家重庆火锅不错,知道顾思年也爱吃辣,就上赶着把人拖出来陪着自己去吃。谁知在等红灯的途中,纪东升就这么往外一瞥,看到了季秦那辆奔驰G65。这还真不怪他眼尖,而是那辆车在一众低矮的跑车间实在太显眼。他口中嚷嚷道:“那不是季老弟的车吗!”哪知他这么随便一吼,身边那位开车的直接从单行道上把车头调转了过来。就这么跟着人上了二楼,不满道:“你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你不是向来不喜欢粤菜的吗?”
顾思年无视了身边人的叽叽歪歪,在那两人的不远处挑了个位置。纪东升一看到季秦,又看到他们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当下就按捺不住八卦好事之心,想上去一探究竟。奈何被面前这位一个眼神淡淡瞥过来,想来对面这位向来不喜热闹,他无奈只能忍下好事之心,但憋不住一眼一眼地往他们那里瞟,也就没工夫注意到顾思年丰富的脸色变化。
纪东升看到季秦握住了对面那小白脸的小手,两人又都是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正看得津津有味,连自己平常不爱吃的甜腻糕点,都不知不觉往自己嘴里塞了两块。他八卦看得兴起,浑然不觉对面那人已经站了起来往他们那里走去。纪东升这才反应过来,往外呸呸了几声,吐出那些粘腻的糕点,追了过去。
单秋阳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回来,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顾思年就这么站在他们桌旁,看着低着头的那人。周围的人很快被这桌的动静吸引了过来,饶是没心没肺如纪东升,这时也察觉到了异样。他看看低着头的小白脸,对面一脸不虞之色的季秦,以及自家那位铁青着脸的兄弟。他觉得,今天这个八卦可真真是大发了。 即使没皮没脸如他,也觉得这样四个人围成一圈的场面委实有些丢人。他只好充当和事老,因着那是个两人沙发座,便把顾思年贴心地推到那小白脸旁边坐着,自己则坐在了季秦旁边。
季秦只好叫了一声“东升哥。”
纪东升嘴上打着哈哈:“好巧啊,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啊。”心里却把顾思年骂了个稀巴烂。
顾思年像是没听到那两人那些场面话,自然地拿过单秋阳面前的茶杯,浑不在意地喝了口那剩下的茶水,喝完还轻皱着眉头,轻声斥责着旁边那人:“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你肠胃不好不能喝这种浓茶。”
那语气中带着的亲昵激得纪东升起了一身的j-i皮疙瘩。他隐隐感觉到了自己身边传来的怒气。他想今天肯定出门忘记看黄历了,让他一个钢管直的直男碰到了这么一出男男争分吃醋的戏码,着实辣得他眼睛疼。直男纪东升只好细细地打量起了对面另一位的长相,奈何他看了半天,觉得那人除了皮肤白一点,眼睛大一点,还不如自己店里的那些小鸭子长得勾人。
顾思年宣扬完了自己的主权,觉得心底的不满总算是被冲淡了一些,于是装模作样对季秦说道:“说起来,我与你的姐姐季冉冉还是同班同学,多年未见,想不到她竟然多了个弟弟。”
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季冉冉与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向来不合已久,毕竟有那么个小三妈,只要不是个心大的,都容不下半路出来这么个“便宜”弟弟。季冉冉此人,名字虽听着像个娇弱可人,但实际却是一个出了名的女强人。季家老爷子虽是个重男轻女的老顽固,但因着毕竟是嫡出的长孙女,而且能力又强,到底不忍削了她的实权。纪东升在心底腹诽了老狐狸一遍,这家伙忒不是东西,一上来就这么上赶着往人心窝子里戳,好歹长了人这么些年岁数,都不知让让小辈。却自发地忽略
了自己这幅好事八卦的样子又哪有半分长辈的稳重。
季秦这么些年早已磨平了x_ing子,早些年总有人看不惯他,便总拿着他的身世做文章,渐渐地他便无所谓这些口舌之争,用实打实的东西展现给讽刺他的那些人看。是以,听了这话心下也不恼,他本就恶心透了这人,便连逢场作戏都不想,于是无视了这人,用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的声音柔声道:“阳阳,吃完了我们就走吧。”
单秋阳点点头,刚想站起身,就被人拉住了左手。他看了看手的主人,正脸色y-in沉地看着自己。季秦看到此,这一个多月心中本就压了一股邪火,当下也决定不再忍,刚站起来想冲上去。就被纪东升死死地拉住了胳膊。
纪东升虽是个好事的主儿,但也分得清主次轻重。他皱了皱眉看着顾思年:“阿年,这么多人看着呢,还不放开人家。”
顾思年看了眼周围的人,看一个个的都是一副恨不得伸长脖子看热闹的模样,终是放开了手。
他看着单秋阳头也不回地跟那人走了,自始至终都没拿正眼看过自己。
单秋阳二人出来后,早已没了继续交谈下去的心情。季秦把人送回了公寓。单秋阳给人拿出了一双备用的新拖鞋,走进厨房给人泡茶去了。
季秦坐在客厅里摆放着的布艺沙发上,细细打量着这个公寓。地方虽然小,但并不显得杂乱无章,反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因为除了些生活必需品之外,这房里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客厅里连只电视都没有。
单秋阳把手里的一次x_ing水杯递给他,解释道:“家里没有多余的杯子,你将就着喝吧。”
季秦也不在意,接过杯子抿了一口,问他:“怎么不买只电视?”
“没什么必要。”
“我在离你们学校不远处,有一处房子,你...”
还未等他说完,单秋阳就打断了他,“我在这里住得挺好的。”
季秦只好苦涩一笑,把下面未尽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他陪着坐了一会,便走了,他知道把人逼得太紧不是明智之举,尤其是单秋阳这种x_ing子的人。
单秋阳把人送到了楼下车旁,刚想转身,便被季秦拉住了身子。他倾身过来,吻了吻他的额头,在他身边低低道:“晚安。”
单秋阳回到家里,洗了个澡,关上灯爬上床不一会儿,就听到了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他惊了一瞬,以为家里遭了贼。刚从床上坐起身,卧室门就被人大力打开了。他还来不及看清那人的长相,就被一阵熟悉的味道包围。
他被顾思年重新压回了床上,他凶狠地吻住单秋阳的双唇,带着些惩罚的意味,让他几乎窒息。
单秋阳被他压得反抗不了,急了便咬他。一股血腥味在唇腔弥漫开来,那人就像感觉不到痛似地,执着地继续着这个粗暴的吻。
好一会儿,才终于结束了这个吻。他整个人都压在单秋阳身上,把脸埋在他的颈侧,“怎么办,单秋阳,”他低声呢喃道:“我后悔了。”
番外
顾思年已经连续在客房一个人睡了快一周了。
起因是有天顾思年应酬得晚了,回来时单秋阳已经睡下了。洗完澡他看床上那人酣睡着,最近天气有些闷热,那人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就着窗外的月色,他看到那两条白白嫩嫩的小腿,顿时下面便有些蠢蠢欲动。
他从那人小腿处开始一点点往上亲,等亲到腿根那里,单秋阳终于被他闹醒了,这么被闹醒便有些不高兴了,遂抬起白嫩嫩的小脚丫不轻不重地往人身上踢了一脚,嘴里嘟囔着:“别闹。”
顾思年被人踢了一脚,也不恼,反而莫名被他这幅样子萌到了。他顺手捞到那只小脚丫,重重地在脚背上亲了一口。然后干脆利落地把人的小裤衩扒下,低下头便含住了那处。
小祖宗下面那里被舒服地伺候着,整个人都软得不行,嘴里还无意识叫唤着。他这边伺候着人终于s_h_è 出来,刚把自己的下面掏出来,才刚碰到洞口,小祖宗就翻脸不认人地发起了小脾气。
许是才刚s_h_è 过精,单秋阳的声音听起来都软绵绵的:“我要睡觉!”
得了还真是个翻脸不认人的,自己爽完就想睡觉,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
顾思年不干了,他一边亲着人小嘴一边用下面不停拱他:“宝贝,就一次,行不行。”
单秋阳被他闹得没法,只好同意。
事实证明,精虫上脑的男人的话是多么不可信。
“你说好就一次的!”
他轻笑一声,“我就s_h_è 一次。”于是把人拦腰抱起,让单秋阳面对面地坐在自己腿上,这个姿势让他的东西进得更深了。
单秋阳气得咬上了他的肩膀,又舍不得用力,只好拿牙齿细细地磨着那处皮肤。但是却察觉到自己体内那东西反而又变大了些,于是连忙松开了嘴。
他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的呆滞模样显而易见地取悦到了顾思年。看他一笑,单秋阳就更恼了。
硬的不行,就只好来软的。他主动环住了顾思年的腰,讨好地亲亲他的嘴巴。结果今晚这招却不管用了。他心里知道这闷s_ao的老狐狸是想听自己叫那两个字。
单秋阳为了自己能睡个好觉,只得委委屈屈在那人耳边黏糊糊地说道:“我求求你了,老…公……”
最后那丝尾音酥得顾思年麻了半边身子,也只有这时候小家伙才能百依百顺的。他依言痛痛快快地s_h_è 了出来,同时心里想着下次该玩点什么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