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节目录制开始的时候,希泽找了个最偏的角落,尽量呆在看不到严泊超的地方,他安静地坐在地上,也没什么心思再看现场的拍摄。
希泽琢磨着严泊超刚才的话,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搞不明白严泊超为什么先是想强暴他,然后现在又似乎很讨厌他一样,不许自己接近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合逻辑。
哎,跟一个疯子有什么逻辑可讲,希泽摇摇头,自己砸了严泊超的头,现在这个下场不正是最好的吗,既没人追究责任,也被想强暴自己的人给讨厌了,应该高兴啊!希泽咧嘴露个了笑容,笑完发现自己笑得有点勉强,虽然本来就不想接近严泊超,可被他讨厌,还要被逼着不让接近,这滋味也不是那么开心。
现场突然响起给严泊超加油的声音,希泽低下头,知道肯定是严泊超在比赛,还是不要看了,严泊超也不想让他看不是,希泽觉得自己真是尴尬得难受,又没办法赶走耳边严泊超的名字,只能承受着。
两个小时过去了,希泽见周围的人也比较松散,就慢慢移到更远的一块沙地上,这几天他自己写了个曲子,想试着填歌词,本来想拿笔出来写,发现笔没带,只好移到沙地上写。
曲子有些苦虐情深,是希泽从借来的杂志的故事上得来了灵感,一个单恋者深爱着一个感情受伤无法爱上自己的人,希泽被这位单恋者的执着和牺牲触动了,便以单恋者的心态写这个曲子。
希泽一边轻哼着调,一边想歌词,在沙地上写了几个字,又涂涂改改。
正当希泽画着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皮下突然冒出一双刺眼的银色跑鞋。
严泊超的鞋!希泽瞪大了双眼,眼睛扫过修长的腿正要抬起,脑袋就被人拍了一下。
“李希泽,刚才说过的都忘了,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这凶巴巴的声音和莫名其妙的话,希泽断定这人肯定是严泊超,这人又搞什么?希泽懊恼地抬起头。
果然是严泊超!
泊超的目光已经盯在了希泽在沙地上写的字上,一边念了出来:“堕落的火焰中迷失的你,放纵在夜里撕裂了我的心,我仍迷恋你无情的眼,甘心……甘心什么?”
泊超指着地上的字瞪着希泽问:“李希泽,我堕落?放纵?无情了?你别再搞这些花样故意引我注意,别装作很了解我!”
希泽突然觉得自己脑子跟塞进了垃圾似的快抓狂了,他一下子从地上跃起来,瞪大眼睛对严泊超说:“我不是在写你。”说完低下头就用脚把沙地上的字擦花了。
泊超单手推了希泽肩膀一下,“不是写我你急着毁灭证据干吗?”
“我在填歌词。”希泽急着为自己澄清。
“难道还要为我写歌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吗?”泊超哼笑一声。
希泽无力地望着泊超,他发现自己跟这个王子病患者再解释下去也是徒劳,希泽将头撇向其它方向,低声说:“我说过不会故意引你注意,我就不会去做那些事,你要怎样才相信?”
“李希泽,刚才在坡上你就说不会不会,这才几分钟,你就变着方法引我注意。”
“我到底做什么引你注意了?”希泽皱起脸望着泊超。
“还装蒜!”泊超瞪了下眼,“别人都站在那边,为什么就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你脑子还真好用,我一抬头,就看到光秃秃的地上只有你一个。”
希泽张大了嘴,世界上竟有这种逻辑的人,希泽知道自己的思维和他不在一个道上,解释也无用,便低下头说:“那我到那边去了。”说完便往前走。
“李希泽!”泊超在背后又叫住了他,“别为了引人注意就做这些奇怪的事情,会让人反感。”
希泽皱了下眉头,脚上停了一下又往前走。
“李希泽!”泊超有些冒火。
希泽身子一颤,连忙收住脚转过身。
泊超上前一步,深吸了口气,“李希泽,故意对我没大没小的也是你的花招之一?”
希泽立马垂下头,抓狂得简直想哭,眼前这个人的逻辑哲学会把自己带到和他一样错乱的境界,希泽不敢再刺激他,只能态度谦逊地鞠了个躬说:“泊超哥,我错了,我可以走了吗?”
泊超看着希泽十分温顺的表情,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侧了下头,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希泽还不忘礼貌地说了声:“谢谢泊超哥!”便转身朝人堆走去。
泊超望了望希泽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太闲了,拖着个新人教训那么多废话。
希泽老老实实坐在人堆里,见泊超没再追上来找麻烦,这才稍微放松了些,他最怕在人多的地方被泊超大声教训,那样太丢脸了,而且严泊超那王子病逻辑自己根本就没法理解,不过配合他似乎并不困难,只要不反抗,不顶嘴,顺着他,严泊超就不会继续发飙。
希泽再看严泊超的时候,对他这个逻辑错乱的印象更深过了那晚的禽兽印象,这次和他正面对话后,希泽倒没先前那么害怕他,反正严泊超的要求只是不要故意引他注意,以后他在的时候,就呆在人多的地方,尽量不讲话不乱动就可以了。
节目录到了深夜,最后以2MEN大获全胜而告终,希泽心里本来偏向2MEN赢,因为严泊超的关系,他又停止了偏向状态,回家的时候又因为2MEN全胜而自己作为工作人员也分得了份红包,希泽得了意外的红包欣喜不止,但转念又想到这红包包含了严泊超的功劳,希泽拿在手里真有些不是滋味。
第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