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深幽无际的大海,听着海潮的声音,这倒是个激发灵感的好时机,在这里创作歌真有感觉,仿佛灵魂追随着海漂到天的另一方,希泽想起那次去外景在沙地上写歌词,写一个别人的暗恋故事,结果严泊超非说是写给他的。
“噗!”希泽手背挡了下嘴,笑得差点呛了。
想起来,那时候严泊超真的很自恋,老说自己喜欢他,不过现在好像还是这样,说戴他的口罩就是想他,哈!
难道不是这样吗?戴着他的口罩……
希泽不自觉地点了第二根烟,一边抽一边喝起酒。
人有些飘飘然了,但意识还是清醒的,路过的一位妇女把一位身高像十岁左右的小孩牵到另一边,远远地避开希泽,还谨慎地对小孩说:“你在街上看到这样抽烟喝酒的人就走远点,他们都是小混混流氓。”
小混混流氓?希泽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再看看自己左手的啤酒瓶和右手夹着的烟,还真有点像小混混的样子,希泽尴尬地别过脸不敢再往旁边看。
等那位母亲和孩子走过后,希泽用脚拢了拢地上的烟头,用眼睛算了算居然也有十一、二个,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抽了那么多,啤酒瓶也空了六瓶。
唉!希泽用手拍了拍太阳穴,又揉了揉眉心。
好象真有点不清醒了,不过比上次喝红酒的状况好,那次吐得有点惨,特别是被严泊超吻了之后,气喘不过来就再也憋不住了,希泽歪着头笑起来,慢慢地,笑容又从脸上尽褪而去。
干吗老想严泊超,希泽轻轻叹了叹,又对着幽幽的大海发呆。
旁边悉悉簌簌的动静让希泽回过身,转过头看了看,只见一个身着破烂衣服的乞丐老头磨蹭着在他身边对着啤酒瓶烤肉串张望。
希泽苦笑了下,都是同病相怜的穷人,便站起身,指了下剩下的几根肉串啤酒和烟,对那乞丐说:“这些都给你吧。”
乞丐点点头双手合十拜了拜表示谢意。
希泽想了想,又掏出钱包,把剩下的够他一个月伙食的钱都翻出来给了那个乞丐,“拿着吧,也好好过个年,那些伤身的东西还是不要吃算了。”
乞丐接过钱又千恩万谢用手拜了拜,希泽摆了摆手转身走了,这样的帮助算得上什么呢,自己也是个穷人,正巧碰上了,只能拿出这么点钱,没办法从根本上帮助他。
迈着有点摇晃的步子,希泽心里越发苦闷,一边苦闷一边发笑,还有些手舞足蹈,借酒消愁愁更愁这话真对!
僻静的拐弯口,突然两道灼眼的光束射来,紧接着传来刺耳的急刹车声,希泽惊得回过神,才发现身后的车就刹在半米不到的位置。
司机探出头骂了声:“走路怎么不走偏点,不要命了!”
因为酒精的作用,希泽反应有些迟钝,眯着眼弄清了状况,便往旁边退一边弯腰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
“嘿,你怎么这么眼熟?”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拉下车窗冲着希泽说。
希泽弯下脖子睁大眼认真辨了辨那人,哦!那不是上次平安夜庆功宴上老爱灌人酒的凌哥吗!
希泽张嘴笑了打了招呼:“凌哥好!”
“你认识我?”凌哥向希泽招了下手,“我们在哪见过?”
希泽弯着身子上前一步凑近凌哥解释道:“平安夜那天FJB的庆功宴,我们喝过酒。”
敬酒的多了,谁记得是哪个,凌哥随口问:“你是哪家公司的?”
“世维啊。”希泽回答。
“哦,想起来了。”凌哥笑着眯起眼,“和泊超政源一起的那个师弟是吧,挺能喝的,叫什么什么?”
“李希泽。”希泽笑着回答。
“哦,是了,李希泽,怎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是哪个团的,还是自己单干?”
“我还是练习生呢。”希泽不好意思地笑笑。
车后座传来低沉的男声:“世维找苗子挺看外貌的。”
“哈,是啊!”凌哥跟着附和,“不过你们公司现在挑人不也是很重外貌。”
“市场需求嘛。”后面那人笑起来。
希泽抬起眼往车后看了看,车后座上一个看起来挺派头的中年男子和一个身着时髦的女人亲密地搂坐在一起,光线太暗也看不太清楚,隐约觉得那女的比较像一个影视明星,不过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来,好像最近还挺红的。
这样像是看到别人的隐私了,希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凌哥转头对希泽说:“那我先走了,有空我们再聊。”
“好的,凌哥再见。”希泽笑着弯了下身子。
凌哥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也跟后面那位老板再见啊,你要是在公司不能出道,也可以来他公司找他啊。”
后面那人笑着对凌哥道:“你这乌鸦嘴怎么诅咒别人不能出道。”
“呵呵。”希泽知道他们在开玩笑,也不会多想什么,只是冲他们笑笑说:“不耽误你们时间了。”又礼貌地和车后座上的中年男人说了声,“老板再见!”
那个男人看了希泽一眼,笑了下,没说什么。
希泽又转头再次和凌哥说了声再见,便后退一步让出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