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闹!”希泽想去抢她手机,但又觉得失礼,手又缩了回来。
“哈哈,我也拍一下。”另一个女生也拿着手机对着希泽。
希泽连忙挡住脸吓得落荒而逃,其实被拍照他是无所谓,可拿着他的照片说他是严泊超的FANS,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街上风很大,希泽拢紧了衣服,低着头慢慢挪着脚步到了严泊超宿舍对面的楼下,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知道泊超的状况,只能到泊超宿舍下看看有没什么异常动静。
希泽在墙角边蹲了二十分钟,见保安来回在附近走,一直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希泽这才发现自己成了可疑人员,又尴尬地站起身走了。
希泽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狠狠拨出了阿云的号码,他爱怎么怀疑就怎么怀疑吧,这种心灵的煎熬太难受了,就像心脏不时被根冰凉的针戳一样,实在没法安心做其它事。
可惜,电话那头没人接听,拨了好几遍都没人听。
第4章
泊超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他睁开眼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是在自己的房间,又闭上了眼。
头实在痛,昨天一定是喝多了,泊超闭着眼睛回忆,只记得昨天晚上去了酒吧,然后阿云也来了,再然后就……不知道了。
泊超揉了揉太阳穴,突然又觉得额头顶上有点痛,手伸上去摸,靠,这什么东西贴头上,泊超连忙掀开被子下床去找镜子,啊!腰怎么也那么痛?
泊超手捏着腰走到桌子前,拿起桌上的镜子一照,发现额头顶上贴着纱布,这怎么搞的,昨晚摔了?泊超皱了下眉头,动手慢慢撕开纱布的一角查看伤口,发现额头只是青肿了些,并没什么疤,泊超放下心来,把纱布撕了扔一边。
昨天?昨天……
泊超靠在桌子上,闭紧了双眼,慢慢咬住了下唇,腮边的肉似乎在抽搐,突然转过身,猛地打开桌子中间的一个抽屉。
抽屉里赫然躺着一张红得刺眼的喜帖。
手变得有些僵硬,泊超慢慢翻开那张喜帖。
上面印的婚宴时间是十二月三日,就是昨天。
泊超再翻开喜帖里夹的一张信,里面简短写了几句话:
虽然知道你也不会来,但还是需要告诉你我结婚的消息,抱歉,四十岁的婚约我先违约了,祝你也能早日找到另一半。——赫
泊超一个字一个字又看了一遍,然后合上喜贴,拿在手里,慢慢地撕成了两半,叠上,再撕成了四半,再叠上,继续撕。
撕纸声掩盖了推门声,门露出条缝道,政源探头探脑钻了进来,望见桌边的泊超,政源叫了起来:“泊超哥你醒啦,我正打算叫你起床。”
泊超看了政源一眼,走到纸篓边扔了手里的碎纸。
政源好奇地看着泊超手里红色的硬纸片儿,笑着问:“这是请贴吧,谁的贴居然有劳你撕得这么碎?”
“这不是小孩子该管的事。”泊超头也没抬又转身去桌子上找手机。
“我也成年好久了好不好。”政源没再多问,退后两步仰身倒在泊超的床上,用力弹了弹,乐呵呵地说:“啊,我总觉得泊超哥的床比我的床舒服。”
泊超回头看了看,随口说:“你那么喜欢,那今晚睡我床上啊。”
“你不是说只有你老婆才能睡你床?”
“我不介意你当我老婆。”
“我介意!我还要娶老婆呢。”政源连忙从床上蹦了下来。
泊超摇头笑了笑,打开了手机,一看,十几个未接电话,有熟悉的有陌生的,但没一个是必须回的,也没一个是想回的。
泊超将手机放在一边,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问:“政源,我头上这伤怎么回事?”
“你自己不知道?”政源反问。
泊超皱着眉头又回忆了下,“我只记得阿云陪我在七巷喝酒,怎么喝睡了我也没印象。”
政源看着泊超,呵呵呵地笑他:“阿云哥说你昨天喝醉撞桌子上了,还把何医生请到家里来,不过何医生说没什么事。”
泊超点点头,又问:“我没干出什么麻烦事来吧?”
政源双手一摊,“至少在家里挺老实的,在酒吧有没被拍到就不知道了,不过阿云哥看着你应该没什么事。”
桌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泊超回了下头,拿起来看了下号码,一串陌生的数字,好象刚才未接电话里有一半都是这个号码,泊超一向不接陌生电话,就按了拒听键。
刚放下手机,手机又振动了,一看,还是这个号码,泊超恼火地重重按了拒听键,把手机扔桌上。
“谁啊?把你气成这样。”政源在旁边笑,“不会是给你请帖的人吧?”
泊超心突然一颤,转头看了看桌上的手机,停了两秒,又回过头,走过去把政源往门外推,“我现在要睡觉,你出去。”
政源故意耍着性子不肯走,“你睡你的觉,我呆你房间玩一会儿。”
“那我现在要手银,你要不要呆旁边看?”泊超问。
“不看!”政源果断跑出泊超房间。
泊超上前关了门,又回到桌前拿起手机,找出刚才拨来的陌生号码,若有所思望着那串数字,难道真是赫?他还有什么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