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是个假炮灰[快穿] 作者:宴琪(上)【完结】(15)

2019-06-23  作者|标签:宴琪 快穿 系统 幻想空间

  照片上,齐睿秋小脸雪白干净,孩子细嫩的肌肤,没有半点瑕疵,连一颗小痣都看不到。

  他的脸上,根本没有什么胎记!

  那现在齐睿秋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那块胎记,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薛朔清楚地记得,胎记坑坑洼洼的触感,粗糙得像树皮一样。某一次他很生气,双手一左一右捏住齐睿秋的脸蛋往外扯,不消片刻就被那怪异的感觉恶心得松了手。那时候齐睿秋另外半边脸都被他捏红了,薛朔吃了一顿白眼。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一提到它,齐睿秋就露出悲哀的眼神?

第13章 脑洞侠与丑小鸭(十二)

  在齐睿秋接受治疗的同时,《花蕊夫人》电视剧紧锣密鼓地拍摄着。

  精致的水阁中,身穿白色舞衣的女人体态婀娜纤秀,只是略施脂粉的脸蛋却有一种独特的清丽感觉。四周几台摄像机镜头纷纷对准了她,准确地捕捉着她每一个动作。

  《花蕊夫人》讲述了一位传奇美人的故事,它的导演是业界出了名的影视疯子古青松,嘴巴又毒又苛刻,但凡有一点不符合他要求的,都会被他不留情面地批评一番。被他骂过的演员,已经可以装满一个火车皮,就连影后都曾经被他骂哭过好几次。

  每一场戏他都会亲自监督选角,并且油盐不进,谁的面子都不买,靠潜规则上位的花瓶Cao包想在他手下演戏,门都没有,就算投资商亲自来也是一样。假如非要塞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古大导演直接撂挑子不干。花瓶留,他走;花瓶走,他留。他强硬的态度,令投资商们不得不妥协。只因古青松三字,就等于票房和收视。谁会为了一个人,跟钱过不去?

  所以,哪怕是有薛钊在背后撑腰的尚若依,在古青松这里也碰了一鼻子灰,只能屈居女二。试镜的时候,古青松毫不客气地点评她“美白针别打这么多,我们不拍石膏像”,气得她差点当场哭出来。反倒是齐韵心,古青松盛赞:“简直就是活生生的花蕊夫人。”

  她怎能不恨齐韵心?看到这个贱人,尚若依就一肚子火。古青松和齐韵心在她心中,已经成了一对狗男女。

  但这些都还不是最严重的……

  尚若依回到家中,扑面而来的浓重烟味熏得她一阵反胃。

  屋里没有开灯,浓重的黑暗里坐着一个男人。

  尚若依恼火地打开灯:“薛钊,你干什么啊?”

  薛钊回过头来,眼中布满血丝,眼下一圈深深的青灰色。本来他的相貌也算是英俊的,由于过度憔悴,看上去落魄极了。

  尚若依本来就因为齐韵心的事而憋着一肚子火,又看见这男人颓废的样子,更加烦躁。

  她狠狠坐在床上咬牙切齿道:“那个贱人给我气受,回到家你还是这幅讨人厌的死样子!”

  薛钊也不开口,任由她骂。良久,他嘶哑地开口:“若依……你爱我,还是爱薛朔?”

  尚若依骂够了,气也消得差不多,往他腿上一坐,冷笑道:“废话,当然爱你了。薛朔那个废物,从来不跟我上床!哼,我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那种功能了,还是说他就是一个死变态,根本不喜欢女人!”

  她低下头,涂了限量口红的饱满双唇在男人耳边轻轻吹气:“亲爱的,只有在你面前,我才像个女人。”

  薛钊搂着她的手一紧:“那……如果,我不是薛家的少爷,你还爱我吗?”

  尚若依一僵,随即尖声道:“你说什么啊?你怎么可能不是薛家的种?!”

  薛钊固执道:“如果我不是呢?”

  他日夜煎熬,守着一个恐怖的秘密。如今,他再也熬不下去了。薛朔以雷霆之势杀回来,短短几月就掌控了整个薛家。他所有的权力,几乎都被架空,生杀大权掌握在薛朔手里。

  这个压死他的秘密就是,他根本不是薛朔的亲大哥。

  当年一出狸猫换太子的大戏,换走了薛夫人的长子。那之后,随着薛夫人与薛先生的离世,再也没有人去追究埋葬在光y-in里的旧事。

  薛钊在得知这个秘密之后痛下杀手,没想到薛朔大难不死,反而卷土重来,杀得他一败涂地。

  他不能等着薛朔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旦薛朔知道了真相,一切就全完了。

  不过,就算逃,他也要带着尚若依一起。

  薛钊干脆把心一横,告诉了她真相。

  尚若依脸色大变,狠狠推开薛钊:“你这个骗子!”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简直要悔出血!

  她抛弃了薛朔这个阳痿的变态选了薛钊,哪里会料到薛钊这个不中用的东西不但没能弄死他弟,反而让他上位!如今一个重磅炸弹炸得她头晕目眩,悔不当初。

  不行,她不能跟着薛钊一起死,她要去找薛朔,本来她就是他的未婚妻,只要好好解释,薛朔一定会原谅她的!

  尚若依眼神厌恶地拿起鸵鸟皮手包,尖尖的玫红色指甲撩了撩头发:“你自己去死不要拖着我,我走了!”

  她没有看见,薛钊的眼神瞬间变得可怕无比。

  “若依,若依,我这么爱你,”薛钊仿佛精神错乱似的念叨着,朝尚若依走过去,“就是死,我也要你陪我一起啊!”

  “你干什么!呀啊!放开我——救命啊啊啊啊啊——”

  女人歇斯底里的绝望尖叫,没能传出别墅。

  过了很久很久,薛钊才松开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女人那张娇媚如花的脸,已经失去了血色。

  男人发出濒死般的惨嚎:“薛朔——我不会放过你——”他抱住女人尚带余温的尸体,眼神y-in郁得可怕。

  他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凭什么还要让薛朔心爱的人活着呢?

  齐睿秋,对,齐睿秋!他要杀了他,让薛朔也尝尝这种痛苦!

  薛钊哆嗦着点了一根烟,手指用力按下一串号码。在黑暗中,他露出一个颓丧扭曲的笑容。

  ***

  今日的天气很好。

  阳光被繁茂的树叶割碎,在松软的Cao皮上落了一地金斑。

  花圃里的花们长势十分喜人,齐睿秋提着喷壶,给它们仔细浇水。

  他脸上的印记已经淡了许多,还差最后一期手术,他就能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这期间薛朔经常打电话来s_ao扰他,最后还总是要他在电话里隔空亲两下,并叮嘱“一有空就想我”,才恋恋不舍地挂电话。

  除了电话之外,还有雪片一样的信。薛朔坚持每天给齐睿秋写情书,尽是些r_ou_麻兮兮和很不和谐的话。连信纸都是粉红色香香的。

  而且薛朔怕齐睿秋寂寞,还让人送来一只长得跟雪球一样的垂耳兔给他当宠物。

  “少爷说,这只兔子跟您很像,因此起个名字叫秋秋。”手下如是说。

  齐睿秋嘴角抽搐,收下了兔子。他细心地照料着兔子,把它养得胖了点,兔子窝在他手心里吃Cao饼,很乖很可爱。

  于是他不得不承认,这只垂耳兔很像自己。

  午后薛朔的手下又来了,只是换了一个人,这回却并没有带薛朔的情书或者礼物。他只是恭敬地对齐睿秋说:”少爷让我们来接您。“

  齐睿秋一开始没有多想,跟着他走了。不料走过一个无人的角落时,齐睿秋突然感到后颈一痛,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此刻刘涟内心是崩溃的,万万没想到有这一出。他猜薛朔手下肯定是背叛了他,并且打算通过绑架齐睿秋来达到一些目的。他有些后悔自己不够谨慎,居然着了这种道儿。

  在薛朔的庇护下他日子过得相当安逸滋润,都快要忘了人心险恶。

  男主这样的身份,就意味着无数潜在的麻烦甚至危险。

  刘涟肠子都要悔青了,真是记吃不记打!

  系统焦虑地在他胸口转来转去,用力地揪着光秃秃的脑袋:“怎么办怎么办,人家没有攻击技能!”

  它越想越害怕,最后呜呜地哭起来。

  “呜哇……都是我没用!要是你被撕票,我也不活啦!他们会把你先煎后杀的呜呜呜呜……”系统的两条短手用力抹着不存在的眼泪,仿佛下一秒就要参加刘涟的追悼会了。

  刘涟太阳x_u_e突突地跳,他觉得再这样下去反派还没弄死他,他就会被系统吵到脑溢血而死。

  “你给我闭嘴!”刘涟忍无可忍,要不是他双手被绑,他一定先把系统捶扁,“我兜里有手机,快点通知男主!”

  他在心里把系统踩了一万脚,太废柴了,要这个系统到底有什么用?

  系统抽噎着挪动到他裤兜旁边,傻眼了。

  它瑟瑟发抖着说:“榴莲儿,我不能移动它耶。”

  刘涟:“……我能不能骂你。”

  系统:“不能。”它似乎有些生气,一下子跳到刘涟脸上,把他的脸当成蹦蹦床一跳一跳。

  它严肃认真地说:“我是有尊严的系统!为什么你总是侮辱我!”

  刘涟给它逗笑了:“哈?你的尊严在哪里?你能保护宿主,还是能和其他系统对打?”

  系统胖脸上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它真的能保护他,然而宿主对它的满意度依旧是负的。

  它沮丧地坐在刘涟脸上,觉得整个统生都灰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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