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辈子 下+番外 作者:麦琪的礼物【完结】(30)
"风,那个药..."寒没继续说。
哪个?是想问我有没有吃那个催情的药吗?
我摇摇头。
"那你一直是清醒的?"寒的声音有些吃惊。
我点点头。
"为什么不吃呢?那样你会轻松许多。"寒叹了口气。
我用手指戳戳寒的胸脯。有你在,我干嘛需要吃那种东西。
"你也是个傻瓜。"寒接着说。
我偷着撇撇嘴。我不能说话,随便你说。
"风,对不起。"寒摸着我的头。
我没动。
"我知道这么说没用,也知道你是自愿的不会怪我,可我还是想说。"寒的声音很内疚。
如果你真的要表示歉意,也不该是为了这个。我搂着寒,使劲呼吸着他的气息。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现在听着寒的声音,看着寒的眼睛,抱着寒的身体,我终于完全放松下来了。
"风,你哭了?是不是哪里疼了?"寒把我埋在他胸前的头抬起来。
哭了?我吗?我摸摸自己的脸,竟然是湿的。原来真的哭了。
"风?"寒还在那里紧张地等我的答案。
我把他的手拉过来,盖在胸前。
寒,你明白吗?那种曾经误以为就要失去你的疼痛?那种疼痛每天在这里燃烧着,差点把我逼疯。
"对不起。"寒把我重新搂回胸前,"我吓坏你了?"
我点点头。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风,哭吧。"寒拍拍我的背。
我紧紧揪着他的衣领,开始是啜泣,然后是呜咽,最后干脆抱着他放声大哭。来到这个世界,我这算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哭。为思远伤心那次,虽然我知道思远后来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我,但他毕竟没有见到我的眼泪。而除了那一次,我从来没有在人前掉过泪。
我哭了很久。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的身体里竟然也可以有这么多水分。但是,我很尽兴。等到我的眼泪终于干了的时候,那些不快乐的情绪也都不见了。只是这回,我的眼睛也肿了。
寒拿了块湿手巾敷住我的眼睛。于是我郁闷地想,这回真成残疾人了。
两天后。
"寒,不去处理雪门的事,没事?"我坐在床上,哑着嗓子问正全心全意心满意足地当我的全职保姆的寒。
"我可以等你睡着的时候处理。"寒笑眯眯地说。
"我,那么闹人?"怎么说的我好像是个孩子?
"风当然是不闹人的。但是风舍得我离开吗?"寒把削好的水果递给我。
我接过来,用勺子一块一块地舀着小块的水果吃。因为嘴唇也咬破了,所以寒把水果削成这样的小块,方便我吃。
当然舍不得,但是雪门的事情还是得处理啊。
"寒,如果你不介意,你处理事情的时候可以带着我。"我看着他,认真地费力地慢慢说着。
"风不嫌无聊,不嫌辛苦?"
我摇摇头。只要你不介意我听到你们的雪门内部事务就行。
"那,也好。"寒想了好久,终于点点头。
"脸,面具。"我指指自己的脸。嗓子又有点疼,看来还是少说话比较好。
"风是要戴着面具出现,以免外人看到你的脸?"
我点点头。
"风是要戴我的,还是另外买一个,或是订做一个?"寒问我。
"纸,笔。"我伸手。
寒把纸笔拿来,我画了个样子给他。他看了两眼,表情怪怪的。
"我马上就让他们去做。"寒把王石叫进来,把草图递给他,吩咐了下去。
"你的面具,做了好多,在府里。"我想起了给寒做的那些面具,早知道应该带过来的。
"谢谢。"寒拿过我手里的水果盘,亲自喂我吃,"风的嗓子又疼了?"
我点点头。寒的表情就有些内疚。
"不过如此。"我拍拍他。之前让着你的时候,你总瞻前顾后地不敢。现在做也做了,我也没怎么样嘛。
"风,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回忆了吧?"寒很小心地问。
我没出声。不好算不上,但是也不能说是好的就是了。
寒有点垂头丧气。
"下次努力。"我拍拍他,冲他一笑。
寒没反应,低头捣着水果盘里的水果块。他这回是想捣果汁给我喝吗?
"下次毒发,什么时间?"我拉拉寒的袖子。
"至少一个月的时间。风不要担心。那时候母蛊应该已经找到了。"
我点点头。
"风,你真的要自己服母蛊做我的解药吗?"寒问我。
我挑眉看他。我不做,难道你还想红杏出墙?
"算我没说。"寒有些沮丧。
"风,虽然这次你没生病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是还是伤得很重,下次我真的很担心。"寒苦着脸看我。
"第一次,你神志不清。"下次你就不会这么粗鲁了不是吗?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而且,明明是你占便宜的事,干嘛还苦着那张脸?
我伸手过去,扯寒的脸。寒放下水果盘,把我揽过去。
"风,还疼吗?"寒摸着我手上露出的瘀痕。
我摇摇头。其实是有一点啦,尤其是那里。但是我不想让你继续内疚下去。
"不要再分开。"我抱住寒,"寒,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好。"寒肯定地回答。
第五十九章
第二天,我戴着新做好的面具和寒一起去了议事厅。
我的面具样式其实很简单。弯弯的眼睛,红红的脸蛋,白白的皮肤,上翘的嘴巴,就是一个大头娃娃的形象。面具拿来的时候,寒奇怪地问我为什么要做成这个样子。我笑着答,好玩而已。寒宠溺地看着我说,随你。
寒也戴着面具。他对我说过,除了在王府和私下里对着我,他的面具是从不摘的。但是我没想到,在雪门他也会这样。我有些窃喜。那就是寒的脸只有我一个人看得最多了?嗯,这样很好。那样一张漂亮的脸啊,现在只属于我一个人了,呵呵呵。
寒把我安排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椅子上已经提前让人铺了厚厚的垫子。寒没有主动介绍我的身分,雪门其他人也没有问,但是从我们一起走进来开始,屋子里就有各种各样的目光射到我的身上。看来寒这个门主果然比我这个王爷当得有威严,我这么个奇怪的人出现,都没有人敢提出质疑。至于那些目光嘛,上了这么久的朝,我对这种情形是绝对有着免疫力的,因此倒也不觉得如何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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