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悲伤着,也手足无措,我该怎么办。
忽然,而耳边传来了一声无奈的轻叹,我身体一僵,紧接着就是一双温热的手摸向我的头顶,轻轻的揉了揉。
他说:“小乔,你哭什么呢?该哭的,是我才对吧。”
听见他与平时一般无二,或许是更温柔的话语,我还是不敢动弹,他虽然没对我做过什么,但他体内的狠戾我还是很清楚的。
就害怕他一不高兴,就将我挫骨扬灰。
他抬起我的头,强硬的不容许我反抗。
看着我泪痕斑斑的脸庞,笑了笑,然后慢慢的凑近,伸出舌尖,一点点、慢慢的将泪水全部舔去,他眉眼微弯:“小乔,人家哭的是梨花带雨,而你,哭的却是一点儿都不好看。”
他伸出手,将指尖覆在我的唇瓣上,压了压,带着禁.欲,也带着色.情。
“小乔,我又没有怪你,你别哭了。”
“更何况,我不喜欢你哭。”
说着,他拿过一旁的衣服为我穿戴起来,我楞楞的看着依旧赤.裸的他,那里的红白痕迹顺着他的大腿划下。
他大大方方的,一点儿都不觉得狼狈,倒是我,一脸尴尬。
穿戴完后,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到我房间里的洗漱间,拿起毛巾沾上水,覆在我的眼上,凉爽的感觉让我一瞬间就回了神。
他按着我挣扎的身子,说:“小乔,乖,不敷一会儿,红肿着眼睛出去被阿姨看到了怎么办?”
在我安静下来后,他弯下腰将头靠在我肩膀上:“小乔,你知道么?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酸软的,你乖一点儿好不好。以后,都随你折腾。”
我拉下毛巾,看着他反驳道:“我哪有折腾?!”
他撩起上衣,指尖指着身上的青紫,一本正经道:“你看,这些,都是你弄的。”
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满身的青紫确实可怖,我做贼心虚的急忙将他的衬衣拉下来:“这是意外,意外你懂吗?!”
“可是,你叫的,是我的名字。”
……
那天之后,我和他好像一如既往,又好像有些不可言说的改变。
醒来的时候很害怕,怕他打我,也怕他告诉我妈,要是我妈知道,不死也能掉下两层皮。
但是他什么都没做,一如当初的对我持着巨大的包容心。
也是这个包容让我更加的无所顾忌。
经过恐慌之后,初尝情.欲的我更是食之入髓,每天夜里脑子想的就是那个青青紫紫的痕迹,在我的撒泼打滚之下,他就乖乖的张.开大.腿,顺从的躺在我身下,任我为所欲为。
我知道不正常,也知道有驳伦理,但我只想享受不想承担。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着。
高二我生日那天,他送我一枚戒指,知道我不愿意戴,于是配了个链子当成是项链挂在了脖子上,他在黑暗中吻上我,说:“小乔,你是我的,你一辈子都是我的。”
……
我是你的。
一辈子都是你的。
……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从床底下翻出那个像是定情信物的项链,讽刺的勾起嘴角:殷佑,你觉得可能吗?
我是我的,也只会是我的。
我从不属于任何人,是独属于自己的存在。
更何况……
我握紧了项链,面目狰狞。
殷佑,你死了!你已经死了三年了!三年!不是三天!也不是三月!
我怎么会属于一个死人?!
你不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了么?!
为什么要找我?
我明明都不欠你什么了!
即便有欠你的,那根源也是你!
就当是我求求你,不要再找我了好不好!
凉风吹过宿舍,温柔的抚上我面目可憎的脸。
我看着阳台上大开着的窗户,像是想起什么般,温柔扭曲的亲上亲上那枚戒指,然后抬起手,毫不犹豫的一扔,看着它从窗外消失。
忽然之间,我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仿佛扔掉的不是戒指,而是一个沉重的包袱。
其实它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包袱,束缚着□□,也束缚着我的良知。
门外,隔壁宿舍的一个人朝里望了望,看见跌坐在地上大笑的我,皱了皱眉还是走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同学,你没事吧?”
我抬手一抹脸,就站起了身:“没事。”
“那就好,我刚刚在隔壁听见动静,还是以为是咋了,没事就好。对了,我是经济学院的高赫谦,不知道你是?”
“心理学院,乔佐。”
“原来你就是乔佐啊!”
高赫谦叫到:“其实我老早就想认识你了,只是没机会,今天,还真是碰巧,让我见到真人了!”
我被他满是惊喜的语气弄得一怔,挑了挑眉,看着这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怎么,我就这么有名?”
“你是谦虚还是真不知道啊?”
他打量了我一番,说:“从大一开始,我们班的女生就天天唠叨个没完,说心理学院的乔佐,帅气,冷淡,浑身又带着京城里少爷的范儿,典型的冷王子一枚!”
我摆了摆手:“哪有……”
这真不是我谦虚,在京城,论少爷,即便是翻了好几倍,也是真的排不上我。
这时,他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看号码,就示意他要出去接个电话。
我点头后,他就到了门外。
不一会儿,就进来向我道别:“不好意思啊,活动社突然有事,我得过去一趟。不过相识就是缘分,有空我请你吃饭啊!”
我看着他身影消失后,耸了耸肩,昏暗的心也被他的活力暂时给照亮了。
看着被我弄出的一地狼藉,就蹲下身收拾了起来。
第8章 告白
一早,我就被沈辛和给叫了起来。
我迷迷糊糊的坐起身,看着手忙脚乱的他:“慌什么,不就是一节课吗?!你沈辛和连打架斗殴都做过,怎么怕上了旷课?”
沈辛和看了我一眼:“乔勇士,今天是屎壳郎的实验课。”
我呼吸一窒,连忙爬下去,不洗脸不刷牙,拿起资料就跑。
屎壳郎,原名史可,我们的化学实验课老师,因为过于尖酸刻薄,天天给人记过挂科,所以遭人厌恶,校园人称屎壳郎。
据说有一届毕业生,在结业考试后,直接挂了班里的二分之一,使其得不到毕业证。
不过,他也好过不到哪去,他天天被人套麻袋狂揍,尤其是考试周的时候,基本上每天都是鼻青脸肿的来讲课。
但是依旧没有改善,被揍之后就是威胁,威胁之后挂科的人更多,挂科的人越多他被揍的次数就越多,被揍的次数越多就挂科的人越多,两边谁也不服谁,最后就成了恶x_ing循环。
直到现在,每天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去上课、做作业,然后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就带着几个人蒙上麻袋,往死里打。
我和沈辛和迎着上课铃声的最后一个音跨进了教室,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不由的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死成。
屎壳郎扫视了一圈,说:“这刚刚开学,没想到同学们都挺准时的啊!尤其是一些同学,那准时准的是不能再准了!”
我装作听不懂一般,规规矩矩的做着实验,对他的话置之不理。
要不是因为挂科,你以为小爷我想来啊?!
但不是每个人都像我有好脾气,对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顶多就是口头上骂两句。
看向旁边,不出意外,沈辛和和他的兄弟们正商量着今天怎么揍他。
看着毫不知情的屎壳郎,想,真可怜。
不过,也真是应了那就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屎壳郎可怜吗?
那是当然,天天被含辛茹苦教的学生揍,可怜至极!
可恨吗?
那是必须的,说话刻薄不说了,人家读了四年大学容易吗?!他可好,鼠标一点,挂了一半的学生,能不招人恨吗?!
下了实验课,就在屎壳郎的冷哼下交了作业,然后就离开了。
在屎壳郎走后,班里的男生都默契的没有走,留在教室里,商量着在这阳光明媚的开学之际给他个巨大的“惊喜”。
我独自离开没有参与进去。
我脾气向来不好,要是以前,有人敢这么y-in阳怪气的跟我说话,早就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上,但是如今,在没有了依傍之后,倒是学会了忍耐。
何况,我不做,总有人做,又何必自己去趟那个浑水呢?
今天只有一天课,出了教室,也是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的好天气。
我也不急着回宿舍,就一个人坐在了篮球场旁边的长椅上,看着夏风穿过柳树,细软的柳枝荡漾成一片醉人的风景。
现下,南方九月的天气依旧燥热,但还是有不少的学生迎着朝阳打着篮球,球场边缘更是围着一圈又一圈的女生,放声尖叫。
恍惚之间,好像又回到了高中时代。
高中永远是兵荒马乱的年代,即使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京城,高中的课业也是较紧,学生娱乐的时间还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