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
今天杭州难得天气不错,陈果干劲满满,决定做个大扫除。
打扫训练室的时候,陈果拿着抹布擦过一排桌子,来到叶修的位置时,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好像少了点什么。等她擦到沐沐那儿时,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诶对了叶修,你桌上的水晶球呢?”
那水晶球说来话长。陈果还算有商业意识,接手网吧后专门在店内开辟出一个卖荣耀周边的区域。当然她这种小庙,卖的肯定不是贵得死人的正版周边,而是和各个手工小作坊合作的山寨货。别说,这点子还不赖,客人们看比赛一激动,结账时一顺眼,正好买一个,盈利居然挺不错。
合作熟了,有时陈果也会和合作方商量,哪些周边卖得更好,该怎么设计。直到有一次陈果提出水晶球的设想,合作的几家都表示为难,好心告诉她,水晶球这玩意儿太少女了,但玩荣耀的大多是年轻小伙子和大老爷们儿呀,恐怕不好卖,会亏本。
陈果想想也是,不过没关系,她自掏腰包,请他们做了一个自己珍藏,妥妥儿的私人订制。
后来陈果收留了叶修,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和诸多故事,又激动又心疼,恨不得倾家荡产地送他些好东西。叶修架不住陈果的热情和坚持,看到桌上摆着这个水晶球,沉默了片刻,然后伸手一指,说:“你要实在想送,就把这个给我吧。”
陈果二话不说给了。从此那东西就一直摆在叶修的位置上。?
叶修扫了一眼空空荡荡的桌面,说:“哦, 送人了。”
陈果一愣,不相信:“送人了?别是你弄不见了吧,没关系啊,不见了直说,反正那水晶球也确实太旧了。我再让人重新做一个送你呗。”
叶修哭笑不得:“它就摆在这儿能怎么不见,没骗你,真送人了。”
陈果怀疑道:“十几块钱的东西,还那么旧,谁会要啊……”
叶修想象了一下孙翔看见这东西的反应,嘴角不自觉带出笑意,连声音都温柔了三分:“自己人。”
正好路过的魏琛正好狠狠打了一个寒颤:“我靠老叶,你这 y- ín 荡的表情和语气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说我的心肝儿,我的宝贝儿,呕!”
叶修却立即想到了孙翔的那张图,低笑不止:“嗯,这个称呼不错,可不就是我的小宝贝吗。”
陈果翻个白眼,彻底相信这人是在瞎掰了。
下午五点,轮回众人返回上海。
孙翔哼着小曲站起身,懒腰还没伸完,被子从他身上滑落。
“诶?哪儿来的被子?”孙翔弯腰捡起,喊了一声。
已经走到车门的杜明,脚步顿时踉跄了下,回过头,用一种“无药可救”的眼神白了孙翔一眼。
江波涛看看周泽楷,周泽楷静静地望回去。
江波涛咳了一声,委婉地表示:“是这样的小孙,我看你昨晚没回来,嗯……估计今天是要在车上睡觉的,就跟酒店要了床被子。怎么样,觉补够了没?晚上可是要复盘的,要养足精神啊。”
孙翔完全没有听出来江波涛的隐喻,只是惊喜地扑上去给了江波涛一个熊抱:“副队你人好好啊!”
江波涛:“……”
在孙翔简直怪力一样的熊抱中,江波涛艰难地转动脖子看了自家队长一眼,想看看他到底是后悔呢,还是后悔呢,还是后悔呢。
周泽楷一双眼睛只落在孙翔的身上,没什么表情,就只是看着,黑漆漆的眸子幽深平静,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出他眼底的暗潮汹涌。
江波涛心中轻叹,拍拍孙翔的背:“小孙,行了,我快喘不上气了。”
“啊?哦哦哦。”孙翔放开江波涛,脸蛋上还残留着被太阳晒过的温度,红通通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恋爱甜蜜的气场。
江波涛真想让队长死心算了,残忍地问了一句:“和男朋友见面,这么开心啊?”
孙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但还是痛快地点头:“开心啊。哎呀走了走了。”说完侧身越过江波涛,和周泽楷打了个照面,咧嘴一笑,蹬蹬蹬跑下车。
周泽楷偏过头,透过窗,目光一路追着孙翔奔跑的身影,看见他从面扑上去勒住杜明的脖子,几人打闹一番,闹哄哄走进轮回,直到终于再也看不见,才慢慢地转回身来,拎住袋子的两边,让江波涛把叠好的被子放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下车。
“你现在是不是后悔赞成让小孙来轮回了?”江波涛叹息道。
周泽楷像是听见了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他在心里反复回味之前的景象。夕阳余晖下孙翔一路急奔的身影,身上沐着一层金色,生动朝气,像一个阳光的精灵,每一步都离他越来越远,但每一步都越来越清晰地踏在他的心尖上。
周泽楷微微笑了,说:“不后悔。”
第62章 (原文1340-1343)
常规赛有条不紊地进行。
第二十九轮,4月3日,兴欣结束了和皇风的比赛,同在北京的义斩本轮正好主场作战,联系了兴欣这边一下,一堆人就凑过来聚会了。临结束,楼冠宁想多尽下地主之谊,挽留兴欣战队明天再多待一天,但叶修个人却很明确地谢绝了,而后苏沐橙做出同样表示。
“明天清明节。”这时义斩这边有人暗暗提醒了楼冠宁一下。楼冠宁愣了愣,他也不知道叶修他们是不是因为这个,但这个总不好去问。清明节,要过这个的那可没有说是高高兴兴的。
“那就不耽误大家了,咱们下次聚,机会有得是。”楼冠宁索x_ing就连兴欣全队都放走了。
“下次聚。”叶修笑着,两队选手告别。
出于好奇,这边一分开,楼冠宁转头就去问他们队里唯一的大神。
孙哲平听后不以为然:“过世的亲人?那得追到他太爷爷那辈儿了吧。连小点那种老家伙,都老成那样了就是怎么都死不了。“
楼冠宁战巍巍地问:“这位小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