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刚想说好,但是转念一想,便摆了摆手,“罢了,你先下去吧,只是他们二人回来的时候,你让他们去别院找我就是了。”说完又继续向别院走去了。
进了房间,刚刚坐下,面前就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主子。”黑衣人跪了下来,说道,“这里是卑职这几日调查出来的事情,全部都在这里,上面还有招供人的签字画押。”说着,黑衣人又从怀里掏出一摞纸放在了书桌上,“请主子过目。”
“恩,下去吧。”胤禛挥了挥手,然后拿起了放在书桌上的那摞纸,“有事的话,我会在吩咐你的。”
“是,卑职告退。”
胤禛看着手里的纸张,眼中的神情却越来越奇怪,胤禛看完之后将那些纸放进了一个暗格中的匣子里,“太子,可不要怪爷这个做弟弟的不讲情面了。”他既能在上一世让胤礽在康熙去世后活的悲惨,那这一世他也能够将他拉下那储君的位子。胤禛眼神暗了暗,将手中的匣子放回到暗格里,看来也是时候把钮钴禄氏纳进府了,毕竟自己也是得有一个子嗣才会度以后的事情更加有力,不然,至此一条,就能让他万劫不复了。
“四爷,您找我?”门外响起邬思道的声音,胤禛眼神又稍微亮了一些,便说道,“邬先生请进。”说着又向门口走去,请着邬思道进了门。
邬思道进了房间,才发现这里的书房和正院里的书房没什么区别,只是这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却是让邬思道生了兴趣,邬思道把玩着手中的扇子向那幅画走了过去,仔细端详了起来。
只见画中那人偏偏儒雅,微阖着双眼,眉头还轻皱着一些,面若桃花只是略显的有些苍白,这样的人倒是让人心生怜惜,邬思道往上看去,之间画的一侧还题了一首诗,“一片芳菲上苑东,昼长人坐落花风。蒙茸细草侵阶绿,浓艳夭桃映阁红。春惹游蜂窥几席,浓熏舞蝶傍帘栊。韶光脉脉春如海,讽咏芸编兴不穷。”邬思道轻声念了一遍,一拍扇子便道,“好诗好诗啊,想不到四爷也能有如此才情,当真是让邬某自惭形秽啊。”说着又向那画走进了几步,“四爷,这画中之人可是八爷?”邬思道眼珠一转,心中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只是嘴上却是含了笑意,“当真是画由心生啊,若不是四爷对八爷情到深处,这画也难成上品啊。”邬思道说完便又看向了胤禛,虽也听说了胤禛和胤禩决裂的事情,可邬思道是何等聪明人,怎会相信那表面之像,心下却也是多了个心眼儿,并没有想着要去询问。
“邬先生说笑了,只是胤禛一时兴起罢了。”说完便请着邬思道坐了下来,“不知吴公子今日可好,自江宁一别胤禛就再没见过吴公子,没成想他却也回京城了,不知吴老夫人还有让吴公子娶亲的打算吗?”
邬思道笑笑,“谁家母亲不想着抱孙子?只是那曹府现如今虽是还有皇上的庇护,可是没了曹寅谁也不知道那曹家最重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吴老夫人也是不放心了,便断了这门亲事,只是……”邬思道却是皱了眉头,这下倒是让胤禛惊讶了,要让邬思道皱眉可是不容易,就是不知这吴起又出了什么事,“吴起居然跟老夫人说明了我二人之间的关系,老夫人一气之下将他锁了起来,只是他却在当天晚上就逃了出来上京来了,可是这能躲得了一时,却不能躲上一世,这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
胤禛之前其实也不是没有猜到这个结果,只是吴起这么莽撞说了出来倒是让胤禛没有想到,他还以为吴起这次来京城是要和邬思道好好商议事情以后怎么办,原来竟会这样。
“爷。”胤禛刚要说什么,门外又响起了佟希福的声音。
“这倒真是要么全都不在,要么就一起回来了。”胤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扬声说道,“进来吧。”佟希福进了门,先向胤禛请过安,问过邬思道好之后,便立在一边,这佟希福就是这一点最让胤禛喜欢,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爷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佟希福低头道,“回爷,已经有眉目了,再过一两日便可以彻底查清楚了。”
胤禛微微蹙眉,这事情竟这么难查吗?自己在江宁的时候为了让佟希福尽快查清这件事件,便遣了他回京调查,没想到到他回京的第二天了还没有查出来,“加快些速度,不然事情会更麻烦。”
“是。”
“你下去吧,有什么吩咐爷再传你。”
“是。”
邬思道坐在一边,虽没有开口去问,可脸上也是明明白白是一副他想知道的表情,胤禛却只当没看见,又说起了别的事情,知道邬思道实在是忍不住想问的时候,胤禛才说道,“时候到了,自然会让先生知道。”听了胤禛的话,邬思道先是一愣,接着便脸上便有了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上面那首诗是四爷写的诗啊!不是我胡编乱造的啊~~~
是从度娘里找到的哟!
45.废储(二)
“爷,您让奴才查的事情奴才心里已经有底儿了,最多三天,奴才定给爷一个满意的答复。”堂下跪着一个身着粗布衣裳,面向平庸的人恭敬的说道,可那眼睛里却着实是透着一股子精明,让人不容忽视。
上座之人听后,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些什么,少时才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待那人退下之后,下座的一个男子才不明所以地开口问道,“八哥,你在查什么事情?”
本还面色如水的男子听到这句话之后,本想开口,突然之间却又像是想到了别的事一般,眼神一厉,张口便问,“那天早朝之前,你为什么打四哥?”
座下男子没想到上座之人会问这个问题,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见他不说,上座那男子也没有多做纠缠便又看向了坐在另一旁的一个少年,“还有你,好嘛,十四爷现在也是长了本事了,整个儿后宫都知道你和四哥断绝兄弟之情的事情了,怎么爷以前倒是没看出来十四爷还有这番作为啊,委实是让爷心生佩服啊。”
座下那少年虽是不服气,却也只是哼了哼鼻子,并没有多说其他的,但是那上座的男子这次却是不依不饶了起来,“这次的事情错是在我,是我和四哥说了无情的话才会这样儿,怎么你们一个个的不来怪罪,却只是去怪罪四哥了?告诉你们,不管我和四哥成了什么样儿,你们对四哥也得恭恭敬敬的,明白了没?”胤禩那天下朝回来,便听说了胤祯在永和宫和胤禛闹起来的事儿,胤祯说的那些个话更是一字不差地都叫胤禩知道了,这胤禩怎能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