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没有想到而已,毕竟弘昼是我的儿子,并不是你的子嗣,这样恐怕……”
“你的儿子便是四哥的儿子,谁敢多言半句?”胤禛看胤禩真的没有生气的迹象才放下心来,又将胤禩重新搂进了怀里,“胤禩,对于我来说,三年已经很漫长了,我恨不得现在就能传为于弘昼,然后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四哥真是说笑了。”胤禩笑道,“什么时候四哥也这样小孩子气了?难不成是和弘昼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便这样童趣了?”
“胤禩,别叫我四哥,叫我胤禛。”胤禛突然深深地看着胤禩低声说道。
胤禩一愣,反应过来,脸上浮出两片红晕,低低地喊了一声,“胤禛。”话音刚落,便被胤禛吻上了双唇,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胤禛剥落下来,“四哥,进、进去……”胤禩已然情动了,只是还留着几分理智,他们现在这可是在外头啊,门外就是太监宫女,想到这些,本来就脸红的胤禩这下子更是像极了一直熟透了的虾子,一个劲儿的推搡着,“你叫我什么?”胤禛声音暗哑道。胤禩闭上眼,“胤禛……啊!”胤禩低喊一声,眨眼间自己已被胤禛打横抱了起来往里面走去了。
“张起麟,传朕的口谕,今日任何人不准来乾清宫觐见。”胤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只是满眼的欲火却是快要将躺在床上的胤禩烧着了。
“喳。”张起麟应了一声,便听见他的脚步声走远了。
“胤禩,再喊我的名字……”胤禛的声音越发的沙哑了,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胤禩。
“胤禛……”胤禩已经是羞到不能了,声音也是低到不能再低,只是他这一声叫来,让胤禛腹下那团火燃得是更旺了,话音刚落,便又被夺去了双唇,衣服也纷纷掉落在了地上。
奉了胤禛的口谕去传旨的张起麟心中止不住的郁闷,怎么每次皇上单独和八爷在一起的时候就要让他离开?他记得刚刚乾清宫里头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对劲,难不成是皇上和八爷打起来了?不可能啊,皇上不是一直都和八爷的关系很好吗?于是张起麟就在纠结郁闷中去传旨了。只可怜张起麟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家皇上和八爷可不只是关系很好而已啊。
隔日,胤禛就认为,既然他已经决定要传位于弘昼,就要让弘昼知道,便在退朝之后将弘昼传到了乾清宫,两个足足说了三个时辰,连午膳都没用,终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三年之后,胤禛效仿康熙的做法,假死离京,弘昼继位。
不过,虽说弘昼曾经也跟在康熙身边,胤禛也时常亲自去教导,可是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毕竟现在的弘昼也只有十二岁,胤禛刚提起的时候也是万分的不愿意,可是,最终还是被说服了,毕竟从小弘昼也是最听胤禛的,而且,为了胤禛和胤禩,弘昼就算是再不愿意,也决定去尽自己的一份力。站在乾清宫外面,弘昼看看头顶的太阳,突然笑了,其实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主子!”弘昼刚刚出来,旁边就有一个少年向他跑了过来。
“裕岂?我不是让你先回去吗?难不成你就生生在外头等了这么久?”弘昼皱眉看着脸色不太好的裕岂,这裕岂身体本也就不是太好,今天这日头又盛,弘昼只怕裕岂的身子会越加的不好了。
不想裕岂却只是笑笑,“回主子的话,刚刚奴才是在张公公哪儿歇着的,其实也没等多久,刚才就想着看看主子出来没有,结果一过来就看见主子已经在外头了。”裕岂看着弘昼,眼睛都笑弯了些,“主子,咱们回府吗?”
弘昼有些无奈地看了裕岂一眼,“瞧瞧你那脸色,今儿回去咱让大夫给瞧瞧,实在不行了,我就求了皇上宣回太医,你这小子,身子骨儿打小就不好,到现在了自己也不仔细些,”弘昼又看了一眼有些窘迫的裕岂,心中反而舒坦了一些,“得了,我也就不说你了,回府吧,一会儿你和我一起乘轿子回吧,别回头你晕倒在路上,别人又说我这廉亲王府的阿哥克扣底下的人了。”弘昼说完,便大步往前走去了,明明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可眉宇间竟也成熟了不少,举手投足间既有胤禩的温文尔雅,又有胤禛的果断冷静,既有悲天悯人的仁慈,又有铁血杀伐的冷漠,倒也真是一个帝王之材了。
弘昼回了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胤禩随想问问胤禛和弘昼说了些什么,最终还是作罢了,毕竟这是弘昼自己的事情,而且,如果不是弘昼自己想清楚的话,旁人说再多也是没用的,胤禩看着弘昼轻松的表情笑了,也许这孩子已经想明白了吧?只是,对于弘昼,胤禩还是觉得亏欠,就算从弘昼小时候,他就恩疼爱这个孩子,胤禛对弘昼也一直视如己出,可即使是这样……胤禩摇摇头,还是不要去想了吧。
三年的时间,转瞬即过。
“皇上!!!”一声凄厉的嘶喊从养心殿里传了出来,跪在殿完的一众人人均是身子一颤,胤禩更是脸色苍白直接昏倒在了地上,“阿玛!”弘昼连忙扑到了胤禩身边“太医!”声音颤抖地喊道。
没过一会儿,张起麟就捧着一页明黄的锦缎走了出来,在众人的目光中,宣读了雍正帝的遗诏,传位于廉亲王府世子,爱新觉罗弘昼。
雍正三年五月,雍正帝驾崩。爱新觉罗弘昼继位,天下哗然。雍正帝在世几十年,从不曾有子嗣,早在一年前传出雍正帝缠绵病榻的时候,整个天下就都在猜测这雍正帝已属的继位者到底会是谁,不曾想,居然是那位最是深入简出不过的廉亲王的唯一一个子嗣,这阿玛还在世,雍正帝就把皇位传给了自己的侄子,那这廉亲王又该如何自处。
可是,任谁都没有想到,一个月后,又出大丧,廉亲王忧思过重,思念成疾,终无药可医,薨。举国哗然。天下皆知这廉亲王与雍正帝兄弟亲密,可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廉亲王居然会随着雍正帝去了,霎时间,又是一片哀悼。
“四哥,咱们就这么走了?弘昼他……”
“弘昼可以的。”
几天后,一辆再是简朴不过的马车,驶出了京城。
66.携手白头
盛隆八年开春之时,皇帝微服出巡,身边仅待了一个随行的是从,没有通知各地的官员,出了京城一路往北面走去了。
走了将近七天之后,弘昼的脸上明显有了焦急的神色,撩开马车的帘子,问道,“裕岂,还有多久才能到?”言语间也是毫不掩饰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