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去,骚能骚的过你?”
梦龙哈哈大笑:“我告诉你,你可不准撬我墙角哦。”
“切,就你那种男人,给我我都不要。”阮静河表现出嗤之以鼻的感觉:“说真的,没见他之前,听你把他说的天上没有地上无的,我以为多好的一个人,可是真人可真不怎么样,那么暴力,你受得了?”阮静河做出很震惊地样子:“他都揍你了!”
“你不觉得他长的很帅么?”
阮静河说:“男人脸蛋不重要,- xing -格得好啊。”
“他可不光长的帅,床上功夫也特别厉害。”
“……”
“每次都让我受不了,又大又持久,特别……”
“梦龙,你能不能矜持点?”阮静河脸红了:“看来真是揍轻了。”
梦龙很扭捏地说:“哎呀呀,反正我爱他是有原因的啦。他真的很难得,你不懂啦!”
“真是个小骚货,我看我以后叫你小骚货得了。”
“谢谢夸奖。争取做川内第一骚咯。”
阮静河其实是羡慕梦龙的,他如果有梦龙的风骚劲儿,他也不会独自一个人这么痛苦,早就找上周先生的门了。
他人生的很多痛苦,都是- xing -格注定了的。他有跟梦龙一样火热的内心,可是- xing -格太懦弱害羞,很多事都压抑在心里面,不敢出头,只能一个人默默咀嚼自己的痛苦。
第14章 绝情
于是他就问梦龙:“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你问啊。”
“你跟方宇,是打算过一辈子呢,还是玩几年就算了呢?”
梦龙一听不高兴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什么叫玩几年就算了。”
“哈哈哈,我不是那个意思,表达不准确。我的意思是……”
“那要看他的意思了,反正我是觉得我可以从一而终的,如果他一直愿意- cao -我,那我就愿意一辈子陪着他。”
一辈子,那么久。他们俩都那么年轻,一辈子这样的话,轻而易举就说出了口。
阮静河就想起周先生,好像跟他说过,他不怎么相信一辈子这样的话。就算他说的一生一世最爱你,周先生也会反驳说,你现在觉得最爱我,如果我们真不在一起,以后你会遇到新的人,会爱上别人,这都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他现在就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隐隐约约觉得,周先生似乎说的很有道理。他们都太天真,因为年轻无知,所以诺言总是不假思索。
周先生不一样,他见过世面,从他嘴里说出的诺言,应该很真挚。他觉得周先生应该是可以恪守自己诺言的人。
阮静河有时候很痛恨自己的幼稚和无知。因为他的情绪总是反复无常,他对周先生,有时候很有耐- xing -,有时候又很冲动。他骂周先生的时候也不少,骂完了自己再求饶,怕周先生不高兴,真是又卑微,又高傲。
“我也想一辈子陪着周先生。”他说。
梦龙笑了:“还周先生,你不是都喊周叔叔。”
阮静河有点尴尬:“以后就只喊他周先生,谁让他那么负心寡义。”
“我看你也别老呆着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了,我去帮你搞点情报吧,也算感激你今天过来帮我。”
“怎么搞?”
“我可以把小欧约出来啊。”
周先生把人搞怀孕这事,最后所有人都知道了,周小欧对阮静河说:“我妈老不高兴了,她还想着跟我爸复婚呢。”
“那你呢,你想么?”
“想什么?”
“想你爸跟那个女人结婚么?”
“当然不想了,又是个后妈。不过其实不是她也会是别人,我爸年轻力壮,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吧。我是开明人士。”
阮静河想要探出一点什么口风,于是接着问:“那现在怎么样了?”
梦龙也跟着插话:“你爸打算跟那个女人结婚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上次有鼓起勇气问他一次,他脸色好难看,说不用我管。其实我觉得他现在主要不是烦心这件事,我听我妈说,好像他们公司也出了点问题,好像挺严重的。”
“啊?”阮静河很吃惊:“出什么问题了?”
“我哪知道,他们大人的事,又不跟我讲。”
“你爸要是破产了,你可怎么办啊。”梦龙看着小欧笑:“以后你这种富家少爷的日子就到头啦。”
“本来就到头了,自从上次我耍朋友的事情之后,我妈就把我生活费给缩减了。唉,我现在出门买点稍微贵的,都得问我姐借钱。”
送走了小欧,梦龙问阮静河:“如果周先生公司出了问题,破产了,你还会爱他么?”
“当然会了。”阮静河这样说,心里头却隐隐有些担忧。
他觉得他可能也是物质的,有没有钱说不重要不重要,说重要也是挺重要的事情。如果周先生成了一个穷光蛋,他们的爱情道路,肯定更加艰难。他怕到时候周先生自顾不暇,更没有精力来爱他。
但从某一个角度上来说,他又巴不得周先生脱去他身上所有的世俗光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来跟他争抢。那个女人之所以跟周先生上床,贪图的,不就是周先生的钱财么。如果周先生什么都没有,只有他,周先生会不会把他捧在手心里,小心爱护他。
他想要成为他生命中唯一拥有的珍宝。
这个消息让他非常的担心,于是他就给周先生发了几个信息,只是不敢提公司的事情,只是迂回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大概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在周先生的身边。
就像他看到的一句台词一样,若非死别,绝不生离。
周先生没有回复他。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新的学期,他变成了大二学生,九月中旬的时候,负责迎接学院新一届学弟学妹。
九月的天气,依然非常炎热。学校里挂满了各种标语,迎新活动举行的热火朝天。他们在遮阳棚底下,依然热的汗流浃背的。周小米是学院的风云人物,自然也要参与其中。阮静河看着他,忍不住就老想着周先生。算算日子,他觉得周先生的事情,也应该处理的差不多了。
因为他上网百度过,要做亲子鉴定,至少要三个月大才能提取DNA,加上检测用的时间,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了。
“阮静河,你负责把这几个师妹带到她们的宿舍去吧,她们说不认得路。”
“好。”阮静河站起来,替其中一个师妹拉着行李箱,上头又摞了一个。走到体育馆拐角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因为场合比较乱,迎新的地方比较嘈杂,所以他把手机从震动模式改成了标准模式,还特别为周先生设定了铃声。所以铃声一响,他立即就知道是周先生发的短信,可能太激动了,上头摞的行李箱掉了下来,正好砸到他脚上,疼的他当时就叫出来了。那几个师妹也吓坏了,赶紧上来看他的情况,他尴尬地抽着气,说:“没事,没事。”
说是没事,脚却疼的很,走路都很疼,不得已,他只好跟周小米打了电话,换了一个人带着那群师妹过去。
其中一个师妹,长的很喜庆,还问他要了电话号码,说留着以后请他吃饭。
他在路边找了个凉荫坐下来,打开手机来看。
他是很紧张的,又着急又害怕,打开短信,看到周先生问说:“你在干嘛?”
他心里真是说不出什么滋味。
因为这样聊天式的开场,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了,已经忘了这种感觉。看到这个短信的时候,他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触,心酸,又欣喜。
“我在迎新生呢,我好想你啊,你终于理我了。事情办完了么?”
远处周小米跑了过来,着急地问:“伤哪儿了,重不重?”
他摇摇头,很窘迫地摇头:“没事,不小心行李箱砸到脚了。”
“我看看。”周小米说着就要蹲下来看,他很尴尬地收回了脚,说:“没事没事,不用管我,你不是忙着的么,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还真的特别忙,刚又来了一拨,那你在这坐着,等空下来我再过来看你,你喝水么?”
阮静河摇头:“快去忙吧,我休息好了过去找你。”
周小米这才走了,阮静河赶紧拿出手机,刚才周先生已经给他回信息了,他打开一看,周先生说:“现在在医院。”
一句话,就让阮静河的心软了下来,沉沉的,非常伤感。
他想到周先生可能会有的心情,竟然为他感到心疼。在医院,不用说也知道是在干嘛,他的潜意识忍不住去忖度周先生的心情,觉得周先生此时此刻,可能也很难受。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竟然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他明明也是个受害者,却又觉得,可能就是自己的存在,阻碍了那个女人和周先生的姻缘。他努力不让自己这种圣母玛丽苏的念头干扰到自己,他回了一句“哦,你什么感觉?”
他似乎一点说话的技巧都不懂,问了一个这么不合时宜的问题。结果周先生回他说:“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