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尝试这戒过几次,可是戒不掉,养成习惯了。你以后抽烟要节制,别跟我似的,养成烟瘾,每次咖啡厅上班的时候,都有点难受,想抽烟,所以都是借口上厕所,偷偷在里头抽。不抽不行,难受。”
张桐说着抽完了最后一截烟,将烟头仍在地上,踩了,说:“别再这站着了,咱们去唱K吧。时间还早。”
阮静河说:“我不会唱。”
“少来了,上班的时候经常听见你哼歌,邓紫棋的泡沫吧,这歌我也喜欢。”
阮静河就笑了,说:“我真不会唱,不过可以听你唱。”
张桐伸手搭着他的肩膀:“走,吼两嗓子去,我看你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发泄发泄就好了。”
阮静河心想,自己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这么明显么?他原以为他掩藏的很隐秘,没有人知道他的喜怒哀乐。
但他其实是那么幼稚的人,只有他自己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有人知道。
唱了歌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两个人轮流着唱,短短两个小时都唱的嗓子都哑了。他们在校门口分别,张桐抽了一支烟递给他,阮静河接了过来,张桐帮他点上,说:“走了,明儿见。”
阮静河看着张桐叼着烟走远的酷酷拽拽的模样,笑了笑,自己噙着烟往城中村走,在路边等绿灯的时候,他嘴里的烟忽然被人抽了出来,他惊慌地回头一看,就看见周正站在他身后。
旁边都是等绿灯的同学,他也不敢吭气,一张脸憋得通红,等绿灯一亮,他就立即穿过马路,可是这一回他逃不了了,因为周正拽住了他的胳膊。
可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给我我的烟。”
周正却直接将烟噙在了嘴里,吸了一口,对着他的脸就吐了一口。他不知道周正这是什么意思,要退又退不了,想到旁边的人可能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的暧昧,他的脸都烧起来了,说:“你干嘛。”
“又往旅馆去?”周正问:“这一回又去见谁,我可是眼看着你那个小情人走了。”
阮静河看到周正吃醋,竟然格外得意,语气更强硬:“你管不着。”
他说着就把周正嘴里的烟夺了过来,叼在嘴里,可是还没吸一口呢,周正就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他本能后退几步,周正却步步紧逼,吓得他气都不敢喘了。
“你不是说最爱我么?不是没了我就不能活么,不是说这辈子只被我一个人疼,只被我一个人爱么?怎么转头就找到相好的了?”
“说了你管不着,”阮静河又急又气,紧张地朝周围看着,声音压低了:“你不怕丢人么,松开我。”
“你也知道丢人,跟男人开房的时候你怎么不怕丢人?”
旁边路过的三四个女生,诧异地偷偷打量着他们俩,阮静河窘迫的很,他心虚,觉得别人肯定都看出来什么了,于是就挣扎的更厉害了,情急之下他把嘴里噙着的烟就朝周正的手腕蹭过去,滚烫的烟头碰到周正的皮肤,周正胳膊抖了一下,一只手却忽然按住了他的头,直接强吻了上来!
还在在,大街上!
众目睽睽之下!
第11章 闯入
不得不说,阮静河心里头有些为这样霸道和强势的男人倾倒,他觉得自己的腿有点软,脑子里乱成一团,浑身不听使唤。
而且意识到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最可怕的是,这是在他们学校外头,万一碰到了认识的人,那他就真的死翘翘了。
就是在这样的复杂心理下,他一时竟然没了反应。周正的舌头撬开了他的牙关,阮静河闻到了很重的酒气。对方亲的太用力,他嘴唇摩擦到牙齿,觉得自己要被亲出血了。
等到周正放开他,他一下子后退了好几步,忍不住大口喘息,摸了摸嘴角,果不其然,被周正给咬破了。
“你有病啊你!”
阮静河大声骂了一句,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骂可能心里头有一种本能地自我保护,想要身边的人以为他是被一个变态大叔侵犯了,他自己并不是基佬,这个吻并不是他本人意愿。可是他这句话似乎有些惹恼了周正,周正走上前来,他吓的拔腿就跑。
他跑,周正就在后面追,两个人跑进城中村里面,里头的人少了一点,光线也暗了一点,地上本来就是坎坷不平的,阮静河跑得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地上都是石板,这一下摔得不轻,好像胳膊肘皮都破了,可他还来不及爬起来,就被周正抓住了头发。
竟然直接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直接从地上拎了起来。
这个挨千刀的渣男。
阮静河吃痛叫了一声,对着周正的脸就是一顿乱抓,周正躲闪不及,就被他抓破了脸,这激情了周正的暴虐因子,伸手就给了阮静河一巴掌。
本来疯了似的乱挠乱踹的阮静河一下子就老实了,他几乎把电视剧里在这种情况下常说的狗血台词喊了出来。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但是他没有,大冷的天他身上居然出了很多汗,他正要开口骂,这种忽然又抱住了他,又亲了上来。
依然很急切的,很激烈的吻,一只手搂着他的背,一只手揉搓着他的臀。两个人的体格相差太多,阮静河毫无反抗的力量。他被周正这样欺负着,然后突然就哭了。
可是他压抑小心的哭泣却让周正更激动,周正一把扯开了他的牛仔裤,那牛仔裤没有腰带,扣子直接崩开。
……
(没有真的做)
他全身都麻了,最羞愧的是,他竟然因为这强烈的刺激而有了反应。他忘记了哭,呼吸越来越急促,周正忽然动了起来,他紧紧搂住了男人的脖子,身体被越来越急促的撞击拍打着,对方的腰带还好好的系着,有时候撞到他的肚子,很疼。
但他浑身充斥的,是除了疼以外的东西。他怕有人来,又贪恋这种刺激。直到男人剧烈的喘息伴随着身体的颤抖传来,他感觉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快要窒息。
周正将他放下,他的双脚着地,脚一软,差点趴下,不过理智很快就回来了,他赶紧提上裤子,慌慌张张地朝周围大量,所幸并没有看到,他惊魂未定,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他其实想要义正言辞地质问周正,刚才到底在做什么,可是说出口来,确是:“你……你怎么能这样……”
周正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浑身的热气还没有散掉,气息微微有些粗重。阮静河觉得很窘迫,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于是踌躇着就要离开。周正却捉住了他的手,说:“不要走。”
阮静河竟然忘记了自己的报复,忘记了自己的怨恨,声音有些怯懦的潮- shi -,说:“我,我要回去睡觉了。”他想到周正可能误会了他要去旅馆的事,于是又说:“我在外头租了房子……就在附近……”
周正低声说:“我送你。”
声音低沉,还带着高潮过后的喑哑的粗重。阮静河说:“不用。”
周正却不说话,自己一个人往前走,走了两步回过头来看他,即便隔着夜色,阮静河居然也胆怯了,赶紧跟了上去。
两个人沿着城中村内窄小不平的街道走,阮静河心里头紧张的厉害,因为寒冷,也清醒了很多,他忽然想,他怎么这么轻易就认输。
男人对于轻易能得到的东西,总是不珍惜。这一回他不能轻易原谅,即便他内心对周正仍有眷恋。
于是他停下脚步,说:“你别送了。”
周正显然置若罔闻,阮静河就加大了声音:“我说你别送了。”
周正这才停了下来,扭头看着他。
阮静河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很冰冷地说:“我不用你送,我并不想让你知道我住在哪儿。”
周正闻言朝他走近,他吸取刚才的教训,立即后退了几步,说:“刚才那事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如果你还敢那样,我就去告你猥亵!”
周正居然小了,问说:“你去哪里告?你好意思告?”
这下可戳到阮静河的软肋了,他这人死要面子,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他确实不好意思告。
“树要皮人要脸,我不信你就无所谓。”阮静河说:“我去告诉你女儿你儿子,看他们老子有多不正经!”
这句话大概戳到了周正的软肋,周正冷冷地吐出了几个字:“我看你再嘴硬。”
阮静河被周正逼到了墙角里,他想要逃,可是逃不掉,周正说:“我看不把你- cao -的服服帖帖的,你都不知道你是谁了。”
阮静河到底还是抵抗不过周正的蛮横,只好带着他往自己的住处走。他觉得他现在的状态,更像是被挟持了。
因为周正强硬地拽着他的衣领,强迫着他带路,走的也快,他被拖得踉踉跄跄的,他不知道周正想要干什么,可是又隐约意识到了一点,又紧张,又兴奋,又害怕,脑子里乱成一团。到了住的地方,他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手抖控制不住一直哆嗦,钥匙链子碰到铁门,在深夜里哗哗作响,他刚打开门,周正就拎着他衣领直接推进去了。
“二……二楼,二楼……”阮静河赶紧拉住要往一楼房间去的周正,小声指了指楼上,他真怕他们动静太大,吵醒了其他的房客。
周正拎着他直接往楼上去,两个人一直走到二楼房间门口,阮静河掏钥匙的时候激动的一直抖,钥匙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楼道里没有灯,黑漆漆的他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钥匙,周正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夺过钥匙,自己打开门,门一开,直接将阮静河推了进去,阮静河踉跄了几步,直接被推倒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