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晚上10点从利比亚出发,现在西班牙凌晨3点,利比亚凌晨5点,刚刚天亮。
九代目看着众人围在治疗室门口站的站,靠的靠,让他们先去处理自己的伤势没有一个人愿意动,都用一副沉默的态度告诉他,一定要等到纲吉出来。
九代目沉默,他非常担心这个孩子,他完全没想到纲吉居然用这种方式把所有人带了回来,几十年了,他突然想要为这个孩子流下泪水。不管他有没有继承彭格列,他在整个黑手党中,都是最了不起的!
治疗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众人立刻惊醒站起身询问医生的情况。
年轻的医生不说话,只是突然扯下自己的口罩,露出他带着嘲讽和讥笑的脸:“腰部肌肉严重拉伤,因为过度劳累造成的暂时性窒息,肺部充血肺泡破裂,再晚一步他就要挂了。”
众人沉默不语,炎真更是痛苦,他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手和胸膛,如果他再坚持一下,纲吉君也没办法用受伤来拒绝他的帮助的。
这边医生看他们不说话,心上更是气炸了,他冷笑道:“你们到底干了什么,那么细的腰硬生生被勒成了紫色,内部毛细血管全部破裂。这一个月腰部不能用力,不能走路不能下床,只要是醒着,都要承受腰部撕裂的痛苦,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接着一挥衣袖就走了,白色的衣角翻飞,晃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纲吉小天使的腰坏掉啦,啦啦啦啦啦,以后的性|福生活要怎么办哟~
☆、目标80 伤势
纲吉在昏迷了18个小时候被疼醒了,腰上的疼痛不断向他袭来,宛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他手上打着吊瓶,腰下垫着枕头,嘴上带着呼吸机,可是不管怎么样都是痛的,连呼吸也是痛的。
纲吉难耐地睁了睁眼睛,他觉得自己喘不上气,这个姿势让他万分难受,他想动一动,身上的苦楚却依旧紧跟着他,让他想要疼的想要轻哼出声,却因为呼吸疼痛根本发不出声音。纲吉躺在床上睁着无神的大眼睛,他想要不哭一哭吧,也许哭一哭就没有那么疼了,可是他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根本哭不出来,也许他从头到尾都觉得身上的痛苦是值得的。
只有缺氧的感觉和撕裂的痛苦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
而他,只能躺在床上默默承受。
“十代目,你醒了!”沙哑又惊喜的声音在纲吉耳畔响起,他轻轻扭动脖子,就看见狱寺青色的眼眶和满是胡渣的下巴,身上的伤倒是好了许多,但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颓废狼狈的气息。他匆忙从床侧坐起来,按响了旁边的呼叫铃声。
“十代目,你现在呼吸会痛,就不要说话了,这段时间都不能下床不能动,有什么事我来帮你做。”狱寺绿色的眼睛氤氲着水汽,显得深情又惊艳。
很快众人听到铃声后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赶来。医生进来后雷厉风行地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在纲吉身上各处检查着。他带着口罩纲吉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见他带着嘲讽和冷笑的声音:“怎么样,疼的爽吗?”
纲吉闭了闭眼睛不说话,那医生也不在意:“以为自己是超人,了不起?妄自尊大,刚愎自用,自以为是!”
医生的嘲笑声还在继续,纲吉倒因为身上的疼痛没怎么听进去,只是微微觉得有点尴尬和羞愧。
医生在他身上倒腾了半天,然后点了点头把门打开,医生没什么好脸色地对众人说:“他的身体强度很好,大概再过两天就可以正常说话了。但是腰部还是要休息一个月,切记不可下床不可随意乱动,不然全都前功尽弃了。”医生说完之后,再不看众人一眼,大踏着步子离开了。
纲吉听见自己要躺一个月后皱了皱眉,最近正是关键时期,他怎么可能躺在床上等着他们战斗归来。一想到这里纲吉就想到了可米,他扭头用眼神询问。
Reborn看着他眼神严肃,撇了撇嘴道:“可米已经被安置好了,正一也已经联系了威尔帝,我也叫了夏马尔,最后情况怎么样还不清楚。你现在最好不要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就算再有什么你也就祈祷这一个月敌人不要来犯就行了。”
纲吉听了以后闭了闭眼睛,头上因为疼痛渗出了汗水,整个人现在苍白又脆弱。众人看着纲吉弦歌破碎的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恨不得把他揪起来晃一晃,让他回到原来的状态,可是他们不行,因为他们他们都是造成这种结果的罪魁祸首。
他们深吸一口气不再说话,只是嘱咐纲吉好好休息便离开了,他们不想看见这样的纲吉,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
纲吉打了两天的营养针,这几天狱寺一直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纲吉却越来越虚弱憔悴,他不想让狱寺一直在他身边,因为他痛,他痛得表情要维持不住了,晚上更是疼得睡不着,却不想因为自己吵醒狱寺让他更担心自责。
纲吉的眼眶周围青色的痕迹越来越明显,直到最后被发现硬生生给他打了安眠药才能入睡。
纲吉觉得自己要死了,而他们,也觉得自己要死了。
纲吉不知道的是,在他睡不着的时候其他人也没有睡着,狱寺每天晚上假装睡觉,最后偷偷潜到医生那里请他给纲吉打安眠药,医生却严肃地对他说,如果打多了,他以后都离不开安眠药了,这样你也要坚持吗?
狱寺抿唇,最后坚定又痛苦地点了点头,如果现在不能撑过去,他会死掉的……
Reborn每天晚上都会靠在纲吉的房门口,不进去,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站着,等待着。
山本每天都在房中练剑,他觉得自己每次都在犯错,如果他能够再强一点,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了平天天晚上都在围着别墅跑步,越到晚上他就越清醒,即使身体已经疲惫至极,他还是觉得自己可以再跑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