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她匹敌的只有这首了。可惜俺不会。哈哈。
我重新把手覆在弦上,拨了几个音。满脑子都是1994年EMI发行《badiohead》中的那首《streetspirit》
因为这张碟前段时间比较受推崇,我好不容易才淘到正版的,所以听了太多遍。也因为太喜欢那首歌。听了让人有想飞的感觉……
不过用瑶瑟来表现那首歌真的难度系数比较高。所以专心沉浸于音乐中,不敢有丝毫分神。
我丝毫没有察觉,碧奴已经停下来了。
用极其怪异的神情看我。
我弹完。发现所有人怪异的目光。
也难怪。西方音乐和东方音乐本质上还是存在很大差异的。
“这曲子……太怪异了。”沧海摇摇头,目光迷离,似乎还沉浸在音乐中,“但是……如梦如幻。让人欲罢不能。”
碧奴起身,“我已经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表达真直接,“殷先生,碧奴自觉不如,认输了。”
我非常真诚地对她鞠了一躬,“前辈,请别这样说阿……”
从此。我的声名更加远扬了。
那个啥,木秀于林,人必摧之。
可惜我生在一个个x_ing张扬的时代,那里沾染的习气一时半会改不了。
无邪赋·第三十六章:点火烧身
我每天扎马步,搜肠刮肚剽窃中国古代文学经典,喂小贱,哄女生,有时候也哄哄男的,练破邪剑。
女朋友已经是一天一换的境界,破邪剑练至第七重。内力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然后温未凉不让我练下去了,因为我心境不够平和,很容易走火入魔。
在人前,我当然不显示自己的武功。仍然划拉着剑,苯呼呼慢慢戳。
火鹤兰当然不会傻的什么都看不出。
不过你看人家的脸就知道,人家肯定道德品质超高。
所以虽然没明说,开小灶的时间,没少提点我。
眼瞅着。这离自己成为大侠的日子不远了。
睡得正舒服。手忽然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拽出来。
缩回去,拽出来,再缩,不屈不挠得拽。
算了,随你了。
温暖轻柔的触感流过掌心,舒服得很。
好像不是在做梦。慢慢睁开眼睛,眨眨。天色还暗,微凉的空气裹挟着淡淡兰花的幽香。
温未凉蹲在床边上,仔细拿着棉绢抚过我的指尖和掌心。
“做什么呢?”我轻轻开口问,声音带着点未醒的低沉的沙哑。
他顿了一下,没有抬头,“手都磨成这样了,自己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失笑。“你懂不懂‘伤疤是男人的勋章’这句话?磨就磨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心疼的。”
又在这r_ou_麻。我伸出另一只手去捏他的脸。他转过脸来咬我。
于是……很白痴得打起来,从床上打到天花板上……
我肯定没睡醒……我肯定在做梦。我怎么会干这么减损魅力的事……
于是,直到在蹲马步的时候,我都非常郁闷,做非常深刻的自我检讨。
中午开饭的时候,小贱对这我俯冲下来,被我踢飞。
原因是,他爪子上抓着一条正在扭动的五彩斑斓的小蛇。
看来这家伙想开荤了。也可怜了它,琅缳幻境里漫山遍野跑着珍奇异兽,可惜只能看不能吃,好不容易让它抓到条小蛇,不用在吃油腻腻的熟食了。
奇怪的是,晚上开饭时,它又一爪一只小蛇。颜色比中午的还艳丽,黄得像交警叔叔晚上穿得荧光背心。
它似乎相当得意,还扔了一只在我碗里。
真是谢谢你了……找到好吃的还记得分我一半,我要痛哭流涕了……
白碧渠神色复杂,欲言又止了一会,最后什么都没说。
不幸发生在第二天。
中午小贱没有出现。直到下午,一个不知名的小美女用小棉被裹着个毛蓬蓬的东西给我。
——小贱。
我吓得心脏差点不跳了。
还好,没死。它无力转了转头,琥珀色的眼睛非常幽怨得看着我。
那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其实非常重视它的。你是我最忠实的朋友。其实……一直都是你最忠诚,在所有人都背叛我的时候也会千山万水找到我。
我温柔捋顺它的羽毛,柔声问,“怎么回事?谁把你弄成这样,整得像瘟j-i一样?让我抓着他,我把他变阉j-i给你报仇。”
它继续幽怨得用眼睛像我无声的控诉。
“我,我知道。”一个小小的声音说。
回头,白碧渠小心翼翼看着我。
“只是猜测……”他咽了口唾沫,“你的猎鹰,抓得蛇好像是未凉大祭司养来制药的,我猜,是不是它偷蛇的时候,被未凉祭司抓到……”
温未凉。
我恍然大悟似得点头。“哦。偷人东西可不对,”我笑得相当虚假,“是吧,小贱?”
哼哼。温未凉,我正看你不爽……你又来折磨我的爱宠……别怪我……
人经常会犯错。冲动是魔鬼。刀郎当年怎么唱来着,一冲动,就受惩罚了……
早晨,找了个借口逃掉练剑。
凭我现在的武功,闪过关卡进入东殿(琅缳幻境分东西两部分,西殿是三十四阁,东殿是西王母的禁地)轻而易举。
鬼魅般躲过巡查的弟子,跳进太玄殿。
躲在房梁上,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猎物出现。
忽然有种久违的兴奋和激动。好像很小的时候在空阔的院子里蒙着眼睛,玩摸瞎的游戏,好像玩游戏等待守关的BOSS。
阳光很暖和,零零碎碎掉了一地。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我猫起腰,如暗处的猎豹。
门,——吱呀——开了。
温未凉毫无知觉推门而入,姿态优雅。
在他阖门的瞬间,我攻击。
瞬间已交手,他措手不及,一出手,已经落在下风。
认出是我,显然又吃了一惊,一瞬间的滞缓,几道大x_u_e被我封住。
手脚被制住,脸上不正经的表情倒是没换。“小宝贝,干嘛啊?”
“你问我?你对我的鹰做什么了?”
“你的?”温未凉皱了皱眉,然后了然,“它偷了我的小宝贝蛇,我当然要给它点惩罚了。”
我狡黠笑了笑,拖着他走进内房。
“我这个人护里护得厉害,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到我家人身上,宠物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