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叔脸涨得通红,说:“你说的大意失荆州是什么意思?”
濮钰看出苗头有点不对,忙说:“最近在放三国嘛,梅姨一定是看三国看上瘾了。”
梅叔不依不饶,说:“就没看几集,她哪里对那些战争啊,谋略啊感兴趣,你说,你……你是不是对嫁给我感到后悔了?”
梅姨也感到说话太过,可她倨傲的x_ing格又不愿道歉,就说:“还有点困,我回去再补一觉。”然后就返回楼上去。
梅叔气得颤抖,濮钰忙说:“梅叔,你别往心里去,梅姨的话没有恶意你是知道的。”
梅叔说:“她是没有恶意,她是故意。”
让濮钰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怕越描越黑,只好不做声。
吃晚饭的时候,濮钰仍能感到梅叔和梅姨之间剑拔弩张的形势,梅叔一直就气呼呼的不说话,连看梅姨一眼都没有,这可是濮钰第一次见梅叔这么生气,可见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梅姨也反常的不太说话,一顿饭吃得可谓十分无趣。
梅叔只吃了一碗饭就放下不吃了,濮钰看着梅姨,梅姨视而不见。
平常吃了饭后,梅叔都和梅姨一起看电视的,但今晚很反常,特别反常,梅叔拉着何伯和文叔一起下棋,文叔棋艺较好,梅叔和他下了一盘,输了,梅叔极度不甘,要和何伯下,何伯平常棋艺就不怎地,到最后竟险胜了梅叔,让梅叔一败涂地。
梅姨在旁边看了暗暗冷笑,梅叔一推棋盘,说:“不来了,我们……打牌去。”
还要打牌?何伯和文叔不知怎么回事,只感到惊讶。
几个轮回下来,梅叔也是输多赢少,让梅叔十分郁闷。
濮钰看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开了个新鲜的榴莲,对梅姨说:“梅姨,吃榴莲吧。”
平常梅姨和梅叔就喜欢吃榴莲,梅姨拿了一块,小口小口的吃,濮钰又问:“梅姨,梅叔要吃吗?”
梅姨说:“那就给他送一块吧。”
濮钰乐呵呵的送到梅叔旁边,说:“梅叔,梅姨让我给你送榴莲吃了。”
又对他眨巴了眼睛,让他见好就收。
梅叔看他一眼,又看梅姨一眼,拿了块榴莲吃起来。
又输了一轮以后,梅叔不干了,吃着榴莲就蹭到梅姨旁边坐下看电视,眼角偷偷瞄着梅姨。
一块榴莲吃完,梅姨用漱口水漱口,又抛给梅叔,说:“快漱口了吧,别留着榴莲的气味,怪呛人的。”
梅叔如奉佳音,“诶。”便用漱口水漱口,然后慢慢将手臂伸到梅姨肩上,说:“不生气了吧?”心里却想,还是陪老婆看电视最好。
梅姨瞪他一眼,说:“谁有空整天生你的气?我今天说的是气话,你也不许往心里去。”
梅叔说:“都几十年老夫老妻了,我有什么不知道你的,我早就没往心里去。”
梅姨这才靠在他怀里甜甜的笑了,风帆无数,也只有这一个人会慢慢陪着她老。
濮钰和何伯,文叔在那边吃着榴莲,也觉得他们就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媚第一次开V,不容易啊,心里没底,希望有人来支持哦,谢谢大家。。
32
32、接受我吗? ...
第二天,濮钰刚做好早餐吃了,在后院想摘下几朵西兰花做炒菜,就接到曹醺然打来的电话,濮钰说:“曹先生好,今天电话来的好早。”
曹醺然说:“没想到我这么早来电话是吗?我喜欢做事果断直接,想到了就要做到。嗯,今天见面的时间定在下午两点,可以吗?”
濮钰说:“可以,我是无所谓的,主要视曹先生而定。”
曹醺然说:“那好,下午两点,我在**咖啡厅等你。”
“哦,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约在咖啡厅,濮钰也没问,他不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也便答应了。
下午,濮钰又要外出,这次他学了乖,对梅叔说:“我去见一个朋友,是个男的,很快回来。”这样梅叔就不会再误会而取笑他了吧。
不过,濮钰的西装本就不多,昨天穿了新的一套,是和鹤鸣出去办理宫溯的事情时一起去买的,暗红色,今天不好意思总穿同一套去,不自觉又挑了那套和鹤鸣去参加展览会的小西装,想起鹤鸣还帮他系好领带,就想他现在在神界不知过得怎么样?才刚走不久就开始想他,以后可怎么办?
濮钰穿好这套小西装便外出,梅叔看着他的眼光,他怎么也不相信梅叔不是想到他不是“约会”,汗。
合同是威廉送来给濮钰的,他已经修改好,但他没和濮钰一起去见曹醺然,他说:“小钰你自己去可以吗?我家主子早上被小赤龙主子带着好像吃坏了肚子,很不舒服,我很担心,琳娜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我想回去看看它们。”
濮钰说:“好吧,你回去替我问候它们,我去见曹醺然就可以了,合同大致已经没有问题,有问题了我再找你。”
“好的。”威廉答应着,便自个儿回去了。
濮钰独自来到装修华丽而不繁复,简约而不乏味的**咖啡馆,濮钰推开门,对迎宾小姐说,他要等人,迎宾问清楚以后,便将他带入一个包房,说:“曹先生已经在等您。”
濮钰敲了敲门,曹醺然亲自来打开门,说:“濮钰来了,我就想着你约莫该到了。”
他也是一个人,没有带秘书和助理。
濮钰说:“抱歉我以为该我早来等曹先生的,没想到曹先生……”
曹醺然说:“不怪你,是我来早了。来坐下吧。”
包房内格调典雅,非常惬意,更可喜的是,门口对着的那一面墙是一整块硕大的有机玻璃,可以俯瞰到下面一汪湖水,湖水是人工造的,一头还有个仿欧洲建筑的小天使喷泉,四周布满了棕榈树椰影,铺满了不规则的花岗石,景色秀丽怡人。
曹醺然问:“喜欢这里吗?”
濮钰说:“还好。”不过在这种地方谈合同,总觉得很奇怪。
曹醺然说:“其实今天出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合同,只为了想见你。”他说话永远这么直接,叫人逻辑都跟不过来。
濮钰诧异道:“见我?曹先生的意思是?”
曹醺然朗然笑道:“濮钰别误会,想见你没有别的目的,只想和你交个朋友,不知可不可以?”
濮钰说:“就为了和我交朋友吗?”这事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心里暗暗提防。
曹醺然说:“濮钰你放松,不必提防着我,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不过,我想说……我想追求你。”像在心里憋了好一会,但他终是说出口。
石破天惊。
为什么他到了哪里都能遇到弯的?!
还总被弯的追求,难道他就是这样的命?!
濮钰有一瞬的想夺门而逃,如果不是曹醺然这张帅脸很有诚意,很能打动人心,濮钰不止想夺门而逃,还想踹他几脚。
濮钰说:“你从哪里看出,我会答应你的追求?”
曹醺然说:“凭感觉吧,我想我的感觉应该不会错,我喜欢你,不论是你的外形,还是x_ing格,举手投足间你都吸引我。”
濮钰说:“生意人也讲感觉?对不起曹先生,我想我今天来错了……”
曹醺然把手按在他手上,说:“不要急着拒绝我好吗?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你知道我向来看人很准的,看上三眼以上,我就知道这人适不适合我,我是很喜欢你,难道是说,你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濮钰愕然,说:“这倒不是,但是,我也没有想好要接受你,这太突然,完全颠覆了我的想法,我想你应该理解。”
曹醺然说:“我明白,我理解,是我太心急,我应该让你一步一步接受我的。但是你知道的,我看准的事就会去做,在我心里,已经认定你了。”
濮钰说:“你就认定我会接受你?”不会看出他曾经喜欢过男人吧?
曹醺然自我嘲讽的说:“不知道,其实我不确定你是不是会接受我,只是想着,要对你说出心里的想法,想让你知道我的心,知道我在喜欢你,也想着,可以和你在一起,应该是人生很圆满的事。”
濮钰说:“如果我不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