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平时太忙,很少一起上街,这次好不容易有空,就带着儿子一起去。
小家伙一看两个爸爸要带着他出门,高兴地手舞足蹈,像个拖油瓶似的赖在祁沣身上不下来。为了防止万一,祁沣特意帮小家伙定制了小号的墨镜和围巾,此时父子俩一个一身黑,一个带着虎皮帽,同时带着墨镜,画面显得有点喜感。
“米糊和酸n_ai你喜欢哪一个?”骆丘白拿着两样东西问儿子。
小家伙看着花花绿绿的东西都挑花了眼,“呜啊”一声,两只小r_ou_爪,一手抓一个,哪一个也不肯放下。
“不行,只能要一样,你已经够胖了。”
“唔……咿呀!”小家伙摇头,把两样东西都塞进怀里,才表给爸爸。
“必须放下一个,撒娇也没用。”骆丘白板起脸来。
“呜呜呜……”小家伙一脸委屈,两个大眼珠瞬间泛起一层水汽,接着在爸爸怀里打挺,一副光打雷不下雨的德行,冲着站在远处的祁沣挥舞着爪子,一副要妈妈给他做主的样子。
小家伙别看年纪还很小,可是心眼特别多,像个小猴子似的,一肚子坏水,别看他天天跟骆丘白撒娇,各种在祁沣身上拉尿擦鼻涕,可是关键时刻,还是知道妈妈是纸老虎,可是爸爸却是真老虎。
儿子的举动把骆丘白给气笑了,抬手捏他的小鼻子,“嘿,你这小兔崽子还学会搬救兵了,你找沣沣也没用,他听我的。”
小家伙眼眶里还s-hi漉漉的,撅着嘴巴护着怀里的零食,眼巴巴的看一眼祁沣,再看一眼骆丘白,那副小样子简直像在说不让妈妈给我做主,我就马上哭给你看。
被儿子的无比纯良眼神可怜的盯着,骆丘白最先败下阵来,“得,小兔崽子,你就学你妈撒娇那一套吧,真是臭毛病,偏偏老子还就吃这一套。”
他碎碎念了一句,把两样零食全部放进推车里,抱着当即雨过天晴咯咯笑的小家伙去找不远处的祁沣。
此时祁沣正在打电话,甚至连骆丘白走过来都没有听到。
“股票不稳?”他蹙起眉毛,一脸严肃,“知道什么原因吗?”
“还不清楚,我们现在正积极调查原因。”
“你去联络各个部门,等我回去之后会立刻处理,现在就去。”
祁沣的口气带着平时在家里少见的杀伐决断,此刻哪怕他一身居家休闲,也带着只有在公事上才会见到的冷硬强势。
直到他扣上电话,才发现骆丘白已经站在了旁边。
“怎么了,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吗?”骆丘白很少见他这样的表情,不由得有点担心。
祁沣沉声开口,“这几天留白娱乐的股价不稳,想来是竞争对手看公司发展的速度太快,背后使小绊子罢了,不用担心。”
骆丘白顿了一下,接着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现在能跟留白抗衡的只有星辉了,但是我们与星辉的关系一直不错,最近也一起投资了几部国际大片,他们没道理背后做小动作啊。严重吗?”
祁沣摇了摇头,嗤笑一声,“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小打小闹,最多也就是掀起几朵小水花罢了,根本对留白不会有什么影响。”
“你东西还没买完了吗?我快饿死了。”
祁沣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动手翻推车里的东西。
骆丘白见他神色轻松也没有放在心上,笑着说,“这都怪小兔崽子呗,非要买零食,也不看看他才多大就馋嘴成这样。”
说着他抱着儿子去了收款台,结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把儿子一下子塞给祁沣,说了一句“你等等”,接着往上拽了拽围巾,一溜烟跑到了洗化专区。
祁沣走过去,隔着十几米远就被骆丘白赶走,“你站远一点,我买个东西你靠这么近干什么,赶紧回头,回头。”
他露在外面的半截脸有点泛红,看起来像是要做什么亏心事,祁沣看的有趣,脸上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压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抱着儿子不远不近的跟着骆丘白,直到看到停在一个柜台跟前才慢慢悠悠的凑过去。
骆丘白感觉到一个黑影靠过来,连忙把手缩回去,可是还是被祁沣一下子抓住了。
手里的安全套“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虽然周围没有一个人,可是这种东西掉在地上还是让骆丘白尴尬的差点呛到。
祁沣此刻的表情别提多精彩了,他似乎很想笑,可是一贯的面瘫习惯让他又不愿意泄露太多情绪,所以哪怕嘴角都撑不住翘起来了,脸上仍然绷得紧梆梆的。
小家伙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疑惑的“呀?”了一声,接着低下头到处乱看,看到地上那个花花绿绿的盒子,接着伸出r_ou_乎乎的小手就想去抓。
祁沣弯腰把它捡起来,小家伙看着包装好看,还以为是能吃的东西,反正他觉得花花绿绿的包装都是能吃的东西,所以捏着祁沣的手就要往嘴里塞。
看的骆丘白差点没吐血,赶紧要去夺过来的时候,祁沣抬手一下子避开他,眼睛半眯着,慢悠悠的问,“骆丘白,你能告诉我你买的这是什么吗?”
妈的大鸟怪你又不是文盲,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骆丘白尴尬的干咳几声,撂下一句“我就是随便看看,哎呀肥皂在前面,我找的就是它。”
说着他接着转身就往前走,却被祁沣一下子抓回来。
两个大男人在公共场合拉拉扯扯实在是有点丢脸,而且两个人的身份有那么敏感,要是稍不注意碰上个眼尖的,没准又要上明天的头版头条。
“别胡闹,万一被人给看见。”骆丘白小声开口
“你还没说呢,买这个干什么?给谁吗,给我还是给你,嗯?”
祁沣的声音低沉醇厚,犹如耳语一般响在骆丘白耳边,旁边的团团完全状况外,眼巴巴的看着爸爸,含着手指头,一脸的纯良。
“我不是想着昨天晚上那什么用完了么,所以想顺手买点。”骆丘白越说声音越小,心里那叫一个悔,他刚才一定是脑袋有坑才冒出这个想法。
祁沣见妻子这么诚实,而且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家里仅存的套子是怎么被他一个又一个用光的,嘴角忍不住翘起,脸上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歪过头,耳朵几乎已经贴上骆丘白的耳朵。
“呜啊?”
小家伙眼看着两个爸爸说悄悄话,使劲谈着脑袋要往前凑,被一巴掌拍了小屁股,“大人说话小孩不许听。”
祁沣摆出父亲的威严,大手一伸捂住儿子的两只耳朵,轻声说,“留着钱给蠢儿子买零食吧。”
骆丘白的耳朵被他喷出来的热气熏红了,赶紧拉开一步距离,一边紧张的四处打量,一边瞪他一眼,“你别告诉我连这点钱都要掏不起?”
祁沣终于露出明显的笑容,把骆丘白逼到货柜边缘一个旁人很难注意到的角落,咬了一口他的耳朵,沉声说,“我只有钱给第二个蠢儿子买n_ai粉,安全套以后用不上了,我多努努力,你没准就……”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是目光落在了骆丘白的肚子上,眼神都罕见的温柔戏谑起来。
骆丘白当即从脖子红到了头皮,一口水呛的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不敢相信,一向都是他调戏脾气又臭又硬的大鸟怪,竟然被反击了,而且还他妈是秒杀,今天大鸟怪一定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最后他也没有买那盒安全套,抱起儿子落荒而逃,当然还不忘记回头冲着祁沣比了一个大大的凸。
祁沣看着妻子的背影,若有似无的挑了挑眉毛,抄着口袋往外走。
这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以为是骆丘白的短信,顺手就拿了出来。
可这一次竟然是一封匿名邮件,里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几张照片。
照片中是一片夜色浓重的篮球场,骆丘白躺在上面,身上压着一个男人,两个人四目相对,举止亲密暧昧,而照片中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韩昭。
祁沣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手掌猛然用力,几乎要当场把手机捏碎,力气大的连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
骆丘白怎么又跟韩昭扯到了一起,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大晚上去过篮球场,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祁沣的脸色冰封一片,想到上一刻还在帮自己挑选安全套的妻子,使劲压下胸口陡然掀起的惊涛骇浪和熊熊怒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给一个心腹下属打了个电话。
“我给你发一点东西,你帮我查查是真是假,来源是什么。”
“别问为什么,管好你的嘴,不许把这件事泄露一丝一毫,对,现在去做,立刻马上!”
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刚出来,每一个音都透着寒气,口气强硬又决绝,电话那头的下属从没见过他冰冷的口气,一时间也倒吸一口凉气,立刻去查。
把照片传过去之后,祁沣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割在照片上,手指一动,把这封邮件直接删除,干干净净,连一点渣都没剩。
不管这个发照片的人目的是什么,他都不会因为这么一点东西就去怀疑妻子。
他把骆丘白放在心尖上,自然也明白骆丘白对他的感情,挑拨离间罢了,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识抬举,敢来撬他祁沣的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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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超市回来,祁沣的脸色就非常差,甚至连晚上吃火锅都硬邦邦的像块石头。明明之前一直好好的,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让骆丘白也有点奇怪,他试着问了他几次,甚至还问他是不是公司又出了什么问题,祁沣一概避而不答,只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的把他按在床上,从里到外使劲的亲他,简直要把骆丘白直接吞下去似的,牙齿连他的嘴唇都咬破了、这种状态直到第二天早上仍然没有结束,骆丘白有预感男人不对劲,可是男人有时候就像个闷葫芦,只要他不愿意,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撬不开他的嘴,直到郑淮江来接他去排场,祁沣才突然抬头问他,“你今天去拍什么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