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郑乃天嘀咕的。”贺飞动作自然地吃了口饭。
何景阳收回诧异,然后淡淡的说:“哦,忙着玩游戏,所以就没去跳舞。”
“真想知道什么游戏,居然让你这种舞痴都……”
贺飞多余的话并没有说,何景阳却明白贺飞这是在告诉他,他知道他在撒谎。
末了贺飞只是说了一句:“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
说完,便起身走了。
当天晚上,贺飞在刘宇的护送下回到家。
看着空荡荡没有人的屋子,贺飞直径走进里屋,然后从壁橱里拿出一身运动衣准备换上。
贺飞刚把上衣脱掉,校服裤子刚脱到一半,就听咔嚓一声开门的声音。
贺飞连忙将裤子往上一提,裤子刚穿好,贾悦背着书包走了进来。贾悦一进屋便看见贺飞□裸的上身,顿时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局促道:“对不起。”
“没事,是我自己忘记将门c-h-a上了。”
贺飞淡淡的说,然后随手拿起运动衣套上。穿好后,准备经裤子也换上,一回头看见贾悦愣神的站在原地,于是问道:“有事情?”
“没……”贾悦低头说,然后转身出去,顺手将门带上。
其实这要是平常,两个大男孩当着面换衣服也就无所谓,只是谁让贺飞现在名声在外呢。
贺飞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了关上的木门一会,然后就动作麻利的将衣服换好。
换好衣服的贺飞,像往常一样出去去市场帮张静忙活饭店里的伙计。
贾悦一脸心事的拉住了贺飞。
贺飞挑了挑眉,看着贾悦淡淡的问:“有事就说吧?”
“嗯,我想和你道歉。”贾悦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开口道。
“道什么歉?”
“这些天我在学校不敢和你说话,不与你接触,那是因为……”
“嗯,我明白,不用道歉。这没有什么好道歉的,你不和我说话这是对的,不然现在恐怕你也会被孤立吧!”贺飞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走开,不在听贾悦所谓的道歉。
贾悦脸上原本的笑容,在看到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就退了个干干净净。面对着贺飞突如其来异常的客气,贾悦觉得心情糟糕透顶。
他脸色不太好的走进屋里,然后站在窗户边,看着穿着灰色运动服的少年渐渐远去。接着他又走到床边,转身一下子将身子陷进不太柔软的床里。
一歪头看见刚刚被主人换下的衣服,贾悦面无表情的一把将还带有余温的衣服拿了过来,闭着眼睛,将衣服放在鼻下嗅了嗅……
贺飞走进一家门庭若市的饭店里,刚一进去张静就一脸疑惑的问他:“何景阳的爸妈不都是干部吗?”
“嗯。”
“可似刚才我好像看到何景阳跟在一个卖糖葫芦的男人身旁……啊,你看还在那呢!”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 高中生涯貌似要成泡沫了……
- -牟鑫为这群倒霉孩纸默哀
第五十一章 离别(下)
热闹的小饭店里挤满了饥肠辘辘的人,两排可折叠的四人桌在二三十平米的小饭店里摆放的井然有序,满满当当的小屋子里只留下一条可容纳两个人并肩过去的小路来。
贺飞顺着张静的手指向不远处的一所超市门口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卖糖葫芦的中年男人和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少年。
即使隔着一条马路,贺飞还是认出了那个长得颇为帅气,精神抖擞的少年就是何景阳。
站在他旁边满脸洋溢着开怀笑容的中年男子,如果贺飞没记错这个人就是何景阳的父亲,亲生父亲。
父子俩站在超市门口,希望能沾沾超市的好运气,让人来人往买东西的人能有几个成为他们的顾客。
贺飞收回目光向张静说道:“妈,你认错人了。”
张静疑惑的皱起眉毛,不敢相信的说:“是?可是长得还真像……”
说这张静又向外面探了探头,贺飞挡住张静的视线将她往饭店里拉,说:“这么多客人等着吃饭,你这个老板不好好做生意,却跑出去瞎看,像什么话!”
说着就一把将张静推进厨房里,让她帮着大厨打打下手,自己一个人负责前台的工作。
每个人都有两面,一面是笑,而另一面就是哭。
有一类人他们总是将春光灿烂的笑容展示在人前,却很少将满目疮痍的哭脸放在阳光下。人的本x_ing就是这样,总希望别人看到自己美好的一面,而受伤另一面则喜欢独自舔舐伤口。直到自己一个人实在承受不来时,才会找别人一起分担。
何景阳就是这一类人。
贺飞没有告诉张静实话,他希望这个自尊心颇强的少年有一天能够青口告诉他们所有的事情,或是永远不说出来,独自一个人将这件事情解决,而不是让他们任意揣测,胡思乱想。
也许真是的是因为客人太多了,所以就连张静也很快就将这件事情忘记,没有再问。
宇宙是有自己的规律的,他总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停地规律运转着,从来都不会偷懒。
所以莘莘学子们只能每天哀叹着命苦,唠叨着日子难过,就算心里有再大的怨气也只能任天由命的背着书包,继续踏上学习的征途。
当然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后悔自己今天得断言,也许有一天他们会认为上学时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
这天是林琦离开t市的第三十一天,整整一个月了。期间他与贺飞联系过几次。
贺飞今天起了个大早,心里总有一个预感告诉他,这几天会有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一进学校,就看到慌慌张张跑过来的刘宇。
刘宇气喘吁吁的一手按着胸口,脸色惨白的断断续续的说:“二哥……他……他退学了!”
贺飞微微愣了一下,心下又是吃惊又是了然。
他拍了拍刘宇的肩膀说:“何景阳这么做,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也不能退学呀!?这里面一定有事……”刘宇激动地回答。
“何景阳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不是吗?他这么做一定有自己原因,你要相信他。”贺飞见刘宇还想说些什么,于是又补充道:“太担心他就给他打个电话吧!”
说完贺飞就转身走进高一三班。
何景阳的情况,最为好兄弟的刘宇是在清楚不过。
面对着母亲改嫁,而且亲生父亲又懦弱无能,可能是出于太爱何景阳的妈妈。所以从来没有违抗过何妈的决定。
就连打着为了孩子好的名义,不让何占旭再见何景阳的时候,何烨占也只是微微犹豫了一下边点头答应了。
因为这件事情,刘宇对二哥何景阳这位不怎么见过面的亲生父亲印象差极了,甚至是膈应。
在刘宇看来何烨占就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妻管严,是一个连自己孩子都保护不了的没本事不负责任的男人。
相比之下,刘宇曾经无数次感慨,为自己有一个有本事的老爸感到自豪,感到骄傲。
若是换了身边任何一个人,行为异常。心胸宽广,直爽豪迈的刘宇也不会发觉有什么不对,可是何景阳是他从下一起玩到大,好的甚至穿一条裤子的死党加发小,他怎么不可能没感觉出来不对劲呢?
事实上刘宇早就察觉出来了,他心里也猜到二哥的异常绝对和他那个没用的老子有关系。
刘宇本以为何景阳是因为何烨占答应放弃探视权,而变得有些意志消沉,以为过几天何景阳就会好起来。没想到二十多天过去了,何景阳非但没好,反而下了这么一剂猛药直接辍学了。
看样子二哥这次是想和他妈死磕到底,坚决表明自己的不满了。刘宇单纯的想着。
他那里知道,何景阳这次不仅是表示自己的不满,更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他要和他亲生父亲何烨占一起生活,他要摆脱那个虚假的‘家’。
当晚在一个装修豪华的屋子里,一个穿着尖头的小皮鞋的女人来回来去的踱着步子。
从他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后,她已经不知道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多少趟了。
长长的大波浪卷发也不像平常是那么捋顺,和此时的主人心情差不多,有些凌乱毛糙。
不知该如何是好的高萍此时心烦意乱,她在等他的主心骨她的丈夫徐建斌回来。
听到开门声,高萍连忙跑过去,一双美目此时装满了泪水,她抓着徐建斌的胳膊焦急的说:“阳阳自己去办退学了,怎么办!”
徐建斌疑惑的皱了皱眉,然后搂过高萍的肩膀说:“什么退学?什么怎么办?你别着急,慢慢说,将事情说清楚!”
说着又体贴的用手指帮高萍将眼角的泪花擦去。
高萍深深吸了两口气,然后有些哽咽的将整个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越听徐建斌的眉毛皱得越厉害,最后在眉间形成了三道深深的沟壑。他是多么想喝斥自己的妻子,她的行为是多么的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