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之极道贱师 作者:十年磨一贱(一)【完结】(16)

2019-06-23  作者|标签:十年磨一贱

这不,我们一行几人一到,茶寮的老头儿就招呼到:“先生您带着学生去参加赵国的‘雏才会’的吧?”

我也没答是或不是,且微笑着看着老头儿,叫他上茶的时候也来些点心,有牛r_ou_面就最好了。老头儿笑呵呵地去忙活了。

我给孩子们使了个眼色,悄声道:“什么‘雏才会’啊?”

“大约又是选拔幼年才子的什么盛会吧,赵国最热衷于搞这些文人选拔了。”

我恍然,看来应该有许多像我们这样的团体去参加这次盛会,也大约都是这些年纪的学生。

哈哈,我心大悦,人多了,就可以混水摸鱼了。我们不妨也去凑一回热闹。

“却不知道先生是哪国来的?代表哪个书院啊?”老先生端上来一些茶水,开始八卦地打听。

“嗯,您老在这里来往行人这么多,都看见哪些国的参赛团呢?”我也不说自己的事,却打了个马虎睨儿。

“嗯,今年赵国邀请了大周所有的国家来参加,已经走了好几波了,也就是还没见着魏国、伶仃国和轩辕国的使团。”

“魏国地处边陲,地广人稀,估计都凑不够学生来参加!那个伶仃小国在海中的岛上,穷得估计凑不够来赵国的盘缠。”邻桌一个夫子带了十多人个弟子,正在吃茶吃点心,在一边不咸不淡地c-h-a着嘴。

“轩辕国只是热衷于选武状元,授予‘轩辕勇夫’的称号,定然也不屑于参加这种赛事了。”那个中年夫子摇了摇折扇,像是根本没有c-h-a嘴,而是和自己的学生说一样。

“嗯,老师真是见多识广。”只见他带领的少年们都一色蓝袍,发带也是蓝的,老师无论说个啥都要附和一阵。

“这次我季国的‘南山’书院一定可以拔得头筹,不像有的人连三岁稚子都带过来滥竽充数了。”说罢他轻蔑地望了望十八、十九和白小米这些稚气未脱的小娃。

“老师英明!”

“老师所言极是!”

“是啊是啊。”众生又在点头称是。

“看看,人家拍马屁拍得多好,你们得学着点!老师说什么都是对的,老师放的屁都是香的。”我的声音不大不小,想必邻桌也可以听见。蓝家少年党们自是脸色不好看,我们这边的众娃都暗自窃笑。

“敢问兄长您是哪国的哪一家书院?说话这么粗鲁,真是有辱斯文!”

“兄长?”我夸张地一摸自己的脸,尖声说:“天啊,居然叫我兄长!我看起来比你还老吗?那我真是不想活了!”要知道这货看起来最少四十岁以上,而且留着山羊胡子,眼袋都要掉到下巴上了。

看着我捶胸顿背一副要死要活的死样子,形象全无。众娃都满脸黑线,一摸额头,心中大约都在吐槽——这货我们不认识,不认识!

那山羊胡显然怒了:“兄长是尊称你,真是不知好歹,一点为人师表的觉悟也没有!丢人现眼,吾等不愿与你为伍,我们走!”那个山羊胡带着一众蓝衣学子拂袖而去。

本来“拂袖而去”应该是很潇洒的行为,可惜茶档的老头儿突然拦住山羊胡道:“先生,还没付茶钱呢!”山羊胡的脸明显抽搐起来,愤愤地扔出几个铜板,恶狠狠地说:“不用找了!”

不料老头数了数铜板,又说:“刚刚好,不用找的啊!”

“大爷,慢走!”我妖声妖气地对着他说着这句,倒像是倡寮伎馆老鸨的送客声,他果然气得疾行起来,一边还在大声说:“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忽又被路边的Cao根绊倒了,摔了个狗吃屎。

杜微毫无形象地一口茶喷将出来,正淋了杜燕一身。其它小孩也纷纷笑得捂住肚子。

唉,看到人家倒霉居然笑得这么开心,果然他们变邪恶了呢!

难道是贱师出邪徒?

☆、第十五章 智入赵国

【第十五章 智入赵国】

看着山羊胡子先生和一众蓝衫弟子离开,我突然想到一件大事,于是忧愁地转过头来问众孩:“你们带钱了吗?”

“我们从来是不需要带钱的,自有随从帮我们拿着。”常三望了望常溪。

常溪却着急地说:“先生你不是说要把值钱的全扔到火里烧吗?我听你话把那包金叶子也扔进去了啊!”

我擦了擦冷汗,复又看了看其它娃,何似说:“我们住在山上不需要钱的,以前书院有个管事是掌钱的,不过早被夫子遣下山去了。”

我把额头抵在茶桌之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终于知道一文钱逼死一个英雄汉的滋味了。

我望了望白家三兄弟扛着的古琴布袋,白老二本能地摇头道:“不可以,这是老夫子唯一的东西了。”我又望了望孙华透从不离手的算盘,他忙往袖子里收好,突然说:“不就是一点茶钱吗?别打我算盘的主意,这个算盘子可是玉石做的。”

我狠狠捏了捏他的脸,左右开弓地搓起来:“你小子,有钱居然私藏,不早早拿出来。”

孙华透从包袱里拿出个小包袱,小包袱里还有个小袋子,然后仔仔细细摸出几枚铜币,像割r_ou_般不舍地递给老头儿,“零头去了吧,这些正好!”

“这不是足足少了两枚铜钱了,怎么叫正好?”

“你的茶都放得有些馊了,烧饼也是糊的,都要扣钱的,这些就是刚刚好,你可不要欺我年幼,大周境内茶都是卖三钱一碗,你却卖四钱,j-ian商啊你?”

老头儿收了铜板,一跺脚,说:“唉,黄口小儿,不与你争辩了!以免说我欺你。”

我又擦了擦汗,尴尬地起座,离开茶摊。一路上悄悄凑近赵刃锋的,耳语他说一定要把我们的“钱袋子”孙华透给看住了,不然我们就要睡大街喝西北风了,他坚定地点点头,觉得我说的太有道理了。

“要冒充哪个国家的参赛团呢?”我自言自语道。

“先生果然是要去参加这个盛会?”常七眼睛一亮。

“废话,现在‘雏才会’正是我们混水摸鱼的好机会,刚刚装疯卖傻就是不想回答他们我们来自哪国,代表哪个书院。因为说的多就错的多,万一穿帮就不好了。”

“老师英明!”常溪很狗腿地大呼。

“行了行了,我们不用来这套,要记住——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

“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老师果然有大智慧。”常七一边推敲我刚随口说的句子,一边心悦诚服地道。

“别吹牛了,如何过关还是个问题呢!”

我们缓缓走过城门,卫兵果然过来问我索要文书,我说我是要参加雏才会的,卫兵问我要关书文谍,我假装满身包袱里翻,一边还厉声责骂着常三:“你这家伙,叫你收拾包袱,你收拾到哪了?你是大师兄,怎么一点用也没有?还不如三岁大的小孩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你看怎么办!”常三铁青着脸,又不好驳嘴,莫名其妙被我跳着脚骂了一顿。

常十八见我在骂他三哥,不明究竟,哇得一声就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十九看十八哭了也作势跟着哭起来,我又转过身去给其它娃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所有的娃都哭嚎起来,一时间好不凄惨,闻者伤心,过者同情。

不一会儿这里就围了一大堆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对卫兵指指点点。

“我怎么收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学生,连关文都弄丢了。”我指着常三,常三百口莫辩,英挺的小脸憋得红里乏青。

“你也不要太过责怪孩子,我看他也不是故意的。”路过的卖菜大婶一定想起自己和常三差不多年纪的调皮孩子,母爱瞬间爆棚。

“是啊,你看这群小孩子多可爱,你怎么舍得责怪他们呢。”

“卫兵大哥你就通融一下吧。”有围观的大叔在求情了。

“呜呜,我们伶仃国好不容易给我们凑够盘缠,你们知道的,伶仃国在海上的一个岛上,我们全靠捕鱼为生,一年到头也卖不了几钱银子,能凑够这样一支参赛团有多不容易,你们看我们连三岁多的学生都捎带上了!现在要是不给参赛我回去一定要被杀头啊!让我死了算了,大婶你快借我一把刀……”我一边干嚎一边可怜兮兮地望着大婶大妈们。

“伶仃国从来也没有派人来参加过比赛呢,这次是第一次来,还带了二十多人,真不容易。”一个书生晃着脑袋说。

一个卖梨的老汉也说:“听说那个岛国非常穷,而且地处南海,离这里很遥远,要坐船好多天,还要翻山越岭几个月,真不容易啊!”赵国果然是全民皆习文,许多贩夫走卒说话都很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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