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朞鳞眼睛越来越幽黑、深不见底,虎臂一伸,就要把常建捞到怀里。常建早有准备,一个闪现,就蹿出老远,诘诘的怪笑着,得瑟的看着百里葺鳞更加气恼的模样。百里葺鳞也不死心,又去扑他,两人就在百花丛中玩起了老鹰捉小兔的游戏……
直来回了几十次,常建魔法都快被他耗空了,面色青白、气喘吁吁的勉力支撑着,闪现的距离也越来越短。而反观某只大老虎,面色不改,还愈战愈勇……
“喂,你又突然发什么疯?”常建一边垂头丧气的嚷嚷,一边继续念诀。
男人心,海底针。
他着实不明白今日踏春踏一半,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果然身后这货XX大发,什么也阻止不了他了吗……
“今日不教训教训你,以后更是恃宠而骄、无法无天了……”这就是后面那位的回答。
常建腹诽着,谁恃宠来着?他一边耸着肩膀逃窜,一边转了转眼睛,心想,这样耗下去,一定会体力不支,最后还是难免会落到这只家伙手里。于是计上心头,他面前骤然张开了那黑鸦一样的翅膀,只一扇,就腾空而上,悬在半空。
“啊哈哈……来抓我啊,来抓我啊……”常建俯身瞧着自己脚下的百里葺鳞,他这个渺小的凡人当然再也够不着他了,安全了!常建多日以来一直找不到小j-ian商他们,知道此行多半是上了当,心中郁结难抒,这会儿终于占了上风,不由扬眉吐气,得意极了。
百里葺鳞也是一愣,他是第一次见着常建这种“鸟人”形态,着实吃了一惊。他微眯着一对美目,仰头见到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正笑得比春日的阳光还灿烂,不由窝火到内伤。
常建见再也没有威胁,得意的在半空中滑翔起来。
这种春光明媚的日子,太适合飞行了……
在晋国的几年,那里的天空太明澈,而且一马平川,鲜少有山川遮挡,更没有什么巨树可以起降,所以常建很少亮翅而飞,怕给自己惹出祸来。
现在这处四周都是山脉,在这空谷之处,也不怕有人瞧见他这只巨大的“人形风筝”,于是便放肆的把这快要发霉的翅膀扇了又扇,舒活了一下筋骨。
……常建飞过去了。
呦……常建飞过来了。
一边发着快乐的欢呼……
轻轻抬头便是温暖的春日暖阳,俯身便是蝴蝶谷里满上遍野的野花,还有铺天盖地的各色蝴蝶,它们也和他一样有翅膀,现在都好奇的围着这个巨大而新鲜的同类,放眼望去,好像凤凰率领着小喽啰们到处兴风作浪。
百里葺鳞铁青着脸瞧着在自己上空飞过来又飞过去的“自由人”,他那黑的发亮的大翅膀太碍眼了,羽毛间微弱的缝隙把阳光细细的筛漏下来,像是精灵不小心倾斜下来的天堂圣光。
他的翅膀像魔物应有的色彩,色如泼墨而常建今天又穿这件白得发亮的袍子,如同天上的谪仙,但黑与白,邪恶与纯洁,在他身上矛盾而统一。
百里葺鳞现在y-iny-in的瞧着小人得志便猖狂的常建,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冲动——把他油亮的黑羽毛全拔光,让他再也飞不了,把他洁白的衣裳全部剥光,把他压在这山花丛中纵情蹂躏。
常建的得瑟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他发现自己正在下坠。
“咦,我飞行是不需要耗魔法的啊……”他自言自语着,然后发现自己的腰上被一个东西扎紧了……
直到那个东西慢慢的把他拖下去,一直拖到百里葺鳞怀里,他才发现百里葺鳞手里捏了个绳索。
“这什么?”常建涨红着脸问那个把自己扯下来的绳子。
百里葺鳞手脚伶俐的惊人,把那绳索反手一结,便把常建的双手绑在了背后,动弹不得。
“混蛋!你拿什么把我扯下来的?”常建气急了,他刚刚本来在空中逍遥自在,快乐的瞧着地上束手无策的某人,没想到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这局势马上就逆转了……
很快,常建就没办法大吵大嚷了,因为某人把积蓄已久的愤怒全化成了行动……
这才是一场真正的绑缚,因为嘴也被绳索勒住了,那条绳索还顺便卷到他的肩、胸、腰,最后甚至缠绕到如玉的足踝……
百里葺鳞现在如愿地把常建压倒在花丛中,开始恣意品尝。
百花再香,也不能盖过情人的体香。
花蜜再甜,也不能敌得过情人身体的味道。
花儿再艳,也不能XX得过情人脸上的红晕……
虽然那红晕是因为又羞愤又挣扎,而且根本挣不脱……
这到底是什么鬼材料做的?常建觉得自己体内的魔法正在被抽空,而且身体开始出现当时在地窟中的虚脱感。
他定睛一看绑住自己嘴的那绳索上,居然发现那与普通的绳子不同,好像绳子中间有一些黑黑麻麻的,似乎是字符,再细瞧,居然是经文。难道这绳索居然是什么神圣的经卷拆成重制的?又或者是在绳索中写了什么符文?
百里国的术士最多,百里朞鳞身边的能人应该也不少。所以做个“捆仙绳”或者“缚魔索”,自然不在话下。
现在这个被缚住的魔,是在苦逼到极点了……
前一刻还高高在上,后一刻却只能任他鱼r_ou_。
“你个死家伙,等爷逃脱了定要了你的命……混蛋……”现在被迫半跪着的常建开始诅咒这个家伙。
但那些台词,某个埋头苦干的猴急人士是听不见了。
他只能听到身下那个不老实的家伙正在支支吾吾,嗯嗯哼哼的挣扎着。
很好,他认为这声音是在享受这段激情。
常建的怒目以视,他也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在抛媚眼。
这次百里朞鳞的确行动够迅速。
快、狠、准,才是王道啊!
百里朞鳞很快便把他身上的衣服变成了碎片,把常建剥成了个光j-i蛋,没有什么前戏他就直奔主题了,动作难免粗暴,而且还带着恶意的惩罚和泄愤。
常建疼的眼泪都彪出来了,不由缩了缩身子,却引来更粗暴和热烈的对待。他在泪光中斜眼看了看旁边那俩s_ao马,它们果然强大,这会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激烈交配。而自己的处境却比那匹白马悲惨多了……
“百里朞鳞,你真是XX不如……不,你是连牲口也不如……你的红马还知道让小白马歇会儿……你却不叫人活了……”常建心中默念着,然后在一轮又一轮的侵占中变得又困又乏,简直开始麻木了。
等到常建终于华丽的昏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光线告诉他,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现在他居然从那个山谷里瞬间回到了云清王府。身上穿着一套崭新而合体的新衣服。塌下正躺着一个年纪小小的少女。
常建起了身,不免惊动了那个守夜的少女,她忙福了福身,去叫云裳了。
云裳也忙端起了茶点进来伺候。
常建现在突然有种错觉。他觉得刚刚在山谷里激烈而荒唐的事,只是他的梦,不是真的。直到他伸出双手,眼见手腕上还有淡粉色的绳索痕迹,自己身后还有微微的疼痛,他才终于相信这是真的。
自己又被强了一次吗?
为什么一次是这样,两次又是这样?
常建现在挫败极了。
“百里朞鳞呢?”他面色苍白,咬牙切齿的问着云裳。
云裳却出乎意料、顺利地带着他去了百里朞鳞的床。
常建见到百里朞鳞的床,有些震惊!
他是在玩卧薪尝胆吗?居然住在这样简陋的柴房,在一块单薄破旧的木板上,盖着最破旧的毡子,就这样睡得昏天黑地的,也不怕着凉。
本来常建举着双指,准备一个寒冰箭扔过去把他砸成r_ou_碎,以报受辱之仇。
但是那个睡颜如天使般无辜的百里朞鳞却嘀咕了一句话:“妈,不要打我……我会乖的……我会很乖……”一边说,一边皱起眉头,很痛苦的样子。
常建心中一酸,垂下手指。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母亲。他当年也和他一样,是个经常被虐打的孩子。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煎何太急。
第一百七十三章 否极泰来
常建像游魂一样,从府里一直走啊走,走出府外,走到大街上,有走到田野里,再又路过市集……
这个小市集里有卖杂货的,卖艺的,算卦摸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