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粟嘚瑟的翘尾巴:“废话,我可是咱们乐队一枝花,你们都是狗尾巴Cao!”
顾淮表情诚恳,但语气讨打的回道:“嗯对,霸王花。”
殷粟一点就着,当即炸了毛横眉立目的咆哮:“顾淮你大爷!”
我被她的样子逗得笑出了声,结果两个人齐刷刷的转过头看向我。
“......”
真想封住自己的嘴,然后瞬间蒸发,现在要是地震来块天花板砸死我也成。
顾淮看到我明显一愣,有些迟疑的指了指我问顾迟:“刚才我带进来的?”
顾迟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回道:“可不是嘛,哥,你真是挑人的金手指啊。一摸一个美人胚子。”
顾淮表情复杂的打量着我,嘴上语气正常嘚瑟的说:“你哥我什么眼光,能挑到烂萝卜?”
当时顾淮逆着光,背对着所有人,只有我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那种难以言喻的错愕里夹杂着一种死灰复燃的欣喜若狂。
那个眼神我至今都记得,因为包含了太多,那双眼睛亮的惊人。反正我当场被看得呆愣在了原地,虽然我本身就僵直的站在那里,但是脑袋还在缓慢转动,但在被那个眼神看的时候,大脑也停止了缓慢的运行,身心都停止运作。
反正就是,我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不过顾淮那边很快就切换回来,转过身开玩笑道:“要不我们干脆把四儿换了?”
这时殷粟也扒过来凑在我脸前面,面色有点难以言喻,反正以我匮乏的眼力劲是没法读懂的,而女生这次意外的的没有接顾淮话。
有那么三四秒的沉默,我感觉我有点窒息,被这么一群光芒四s_h_è 的人包围,气氛诡异的凝滞,确实听难以呼吸的。
然后殷粟微微偏了偏头,说道:“你敢换四儿我就打断你的腿!”我只能看到她四分之三的侧脸,无法看到她的表情。
顾淮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道:“我哪敢啊,是吧!”
说的同时用手肘顶了顶在一边双手c-h-a口袋的顾迟,顾迟被自家兄弟顶了个机灵,十分敷衍的应和道:“是啊。”
殷粟哼了一声,便甩头走了,一马尾甩了我一脸。
真疼。
我捂着脸有些局促的站在这原因不明的奇怪气氛里。
然后这一晚在一种很莫名的气氛下度过了,我和顾迟的和音默契度很不错,没多长时间就能狼狈为j-ian了,哦不对,是配合协调。
还伴随着顾淮和殷粟两人瞟来的眼神,一个意味不明一个十分复杂,我很茫然并且有点无措的看了眼顾迟。
那小子则是一脸高深莫测。
这都是什么事!
我没吃完饭没写作业的被拉来当义工,还要遭受这种莫名其妙的眼光。我的内心很愤怒,但是由于常年对事物的言听计从,我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只好激烈的弹贝斯,于是就这样很快和顾迟还有鼓手耗子愉快的配合上了。
人总是在一种激进的情绪里特别的容易进入状态。
最后就是演出了,不得不说还挺有模有样的,我在后面低头深沉的拨拉琴弦,抽空看了眼另一边专心按键盘的顾淮。
啧,还有点帅。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还是得承认这家伙是有一定魅力值的。
演出结束了,看样子是要散伙了,我打算偷摸摸的闪人。结果在转身的时候,撞在了门框上。声音有点大,因为我急着溜号。不负众望的聚拢了在收拾各自装备的乐队成员们的视线,我在这聚光灯般的目光下当场就想咬舌自尽。
顾淮好不给面的边笑喊道:“嘿,别走,一块去吃个夜宵,不还欠你一顿饭吗?”
我心里大喊你可别,面上努力平整了自己的表情说:“不了,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顾迟听到这句直接把嘴里的水喷了出去,“哥,你怎么还拐卖未成年呢?”
顾淮也是一脸不相信自己吃了屎的表情问道:“你多大了?”
我看了他一眼,心里闪过打击报复的快感,努力平静的说:“高三。”
“啧。”
“哈哈哈哈哈!”
顾淮用手指点了点太阳x_u_e,顾迟则直接放声大笑了起来。顾淮面色郁郁,顿了一两秒说:“行吧,你先回去...那个写作业,有空请你吃饭。”
我点了点头道:“哦,那我走了。”
“再见。”
冲着其他人挥了挥手,转身就窜出了门,泄愤似的往家跑狂奔。
那娘的,现在连夜班车都没了!
便也没听见顾淮在后面喊我,准备要给我他的手机号。
第3章 回家
回到家已经三点多了,我真的是跑回家。喘着气的那种,不得不说这大冬天,我穿的还挺厚,完全是负重体能训练。
我撑着膝盖半蹲在家门口,老牛一样的喘了老半天。然后坐在门口换鞋的台阶上发了会呆,才爬起来开灯,把书包扔到沙发上。
倒了杯水,我光着脚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袋泡面和一个j-i蛋。手法熟练地打开袋子,分离好泡面和调料包,烧水泡面,最后把j-i蛋打进去。
完美。
美味的晚饭,一本满足的吃完。
我掏出我的作业,不得不说高中的习题贼烦。但我还是要把他们挨个做完,因为老师明天要检查。
直到做完作业,顾淮之前那见了鬼的表情还在我脑子里打转,我去厕所对着我脸端详了半天,只能总结为我太帅了。
不得不说顾准还是挺有两手的,我看着镜子里眉目精致的少年,歪头勾了勾嘴角,对面的人回给了我一个凉薄好看的微笑。
然后我把被撩起来的刘海扒拉下来,继续遮住我的半张脸,拿起了放在口袋的大黑框眼镜,戴在了鼻梁上。
一个乖巧的高中生。
关了厕所灯,我回到房间打开了压在一堆教科书下的本子,写下了孙老师今天的行程。孙老师是我们的数学老师,快五十了吧,前两天刚抱上儿子,算是老来得子。是个“为人师表”的好老师,学生缘也不错,四十五度角的微笑,关键是这大叔般的数学老师非但没有发福,还十分的文质彬彬,我们班就有好几个他的小迷妹,可能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我顺便翻看了一下之前观察到的行程,有了一条模糊的时间线,然后合上本子塞进那一堆废纸一样的教科书里。
关灯睡觉。
闹铃在耳边炸响,我被这玩意吓得一个激灵,张开眼睛直挺挺的在床上躺尸了五分钟,才感觉脑袋里的思绪慢慢收了回来。
昨天被顾淮那个不知道什么劳子的表演折腾到凌晨,回到家我还及其苦逼的写完了作业,高三课业压力大,老师把无边的压力通过作业量明确的告诉了我们。
我也很绝望啊,但是我能怎么办啊?
我只能认命的做完狗屁不通的作业,全当练字。
在脑袋里过了一遍今天要做的事,我才决定起床用我苦练多年的绝技——五分钟从起床到出门不喘气运动。
虽然高三压力大,但是也压不住青春期过量的荷尔蒙,混杂在低气压的复习中,见缝c-h-a针的挑起另一端的气息。
青涩有刺激啊,我叹了口气,扒拉了一下头上的稻Cao刘海,带上那副笨重的黑框眼镜,往书包里塞满我的作业和今天的课本。
关门。
我骑着我的小破车叮铃哐啷的踩着点冲进了学校,我们教室在五楼,我感觉我的小腿肌r_ou_因为我每次极限运动一般的上楼姿势而变得愈发紧致了。
我一步三个以上台阶往上窜,在打早读铃的时候成功空降在了教室的最后一排,然后接过同桌段悦的豆浆,我笑的见牙不见眼:“同桌我以后拿什么报答你啊。”
段悦司空见惯冲我摆了摆手说:“以身相许吧。”
我翘起了小拇指和食指,在他胳膊上一戳道:“死鬼!”
段悦最见不得我这个德行,当即用鼻孔对着我喷气:“不吃就滚!”
每天能看到别人不开心,就是我最大的开心。于是我美滋滋的把吸管捅/进豆浆里喝了起来,与此同时我用余光瞥到了段悦微肿的脸,看来昨天那孙子又打他了。
我默默地把作业掏出来,按照分好的科目放到外面的窗台上,往回走的时候看到段悦低头摸自己的手腕。
我心里不由得骂了句“cao!”
但是面上还是照常拿出历史书随便摊开,拿出手机准备和段悦扯皮。
“今天周五,要不来我家打两把游戏?”
段悦无语的看了我一眼说:“你快好好看会书吧,要不然过几天小测试你又吊车尾。我可不好交代了啊。”
哦对,我们班班主任是个十分负责的班主任,不抛弃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采取一帮一的政策,在高二还好,一到高三这一帮一只剩下我和段悦了。
我还是沾了段悦的光,毕竟年级前五,还是数学课代表。说话自然有分量,于是在高三开学时候班主任准备抛下我们这些吊车尾,让其他人安全的坐着方舟到达目的地。
便找了段悦谈话,结果就是我两固定在了最后一排,我问这小子当时怎么说的,回答我的就是“我说我和你有了革命友谊,我决定不放弃你让你争取在第一学期全科及格。”
至于老师为什么没反对,第一是段悦深的老师厚爱,比较有话语权。第二呢,就是我不是刺头,只是单纯的成绩吊车尾,行为上十分安分守己的。班主任可能觉得我也没什么影响人家的,再加上段悦的包票,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给俩安排了个专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