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寻盯着他,额上带着细汗,一双漆黑的眼眸如同寒星,薄唇微启:“萧翎……”
萧翎被他沙哑的声音叫得浑身过了电一般,不敢让他说下去,生怕他真的甩手走了,便凑上前咬住本已红肿的唇吮吻。
他一手搭着谢子寻的腰,另一手拆掉了他腰封,将白衣一件一件往下剥,露出与衣色仿佛的躯体,在紧绷的身体上肆意作乱,揉出大片绯色,渐渐沿着小腹滑进亵裤里,作弄得谢子寻腰也软了。
萧翎一把抱起衣衫不整的谢子寻,把他放在榻上,从暗格里摸出一盒软膏,也不和谢子寻说话,信手挖出一大块,抵在即将承欢的x_u_e`口,缓缓向内探去。
谢子寻浑身都绷紧了,萧翎试了几次无法进入,心里暴虐的欲`望和对谢子寻柔软的心意纠结在一起,二者不可得兼。出乎意料的,谢子寻弓弦般收紧的线条缓缓放松了。
萧翎看过去,只见他阖着眼,身上遍染绯色,眉间都是薄汗,深深蹙着,引人怜惜。
怎能不怜惜……
他一手按揉着x_u_e`口,突入那放松戒备的关窍,一手隔着亵裤揉弄谢子寻腿间的物事。白绸渐渐被打s-hi,半透着呈现出下面充血的红色。
萧翎看了一会儿,低头含住,以唇舌抚弄。温热的口腔让谢子寻眼睫一颤,身侧的双手慢慢攥紧,直到掐进了掌心。
这时仍是下午光景,院中蔷薇仍未谢尽,风来隐约有枝叶相接之声,谢子寻听不见,他耳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和衣物摩擦声。
他仍然觉得不真实,一个时辰前他还在青冥宗,听李青衣说清阳最近的变故,一个时辰之后他却在另一个人身下,被渐炽的欲`望和疼痛折磨着。
人事何以变得这样快?
人心何以变得这样快?
萧翎分开他的腿,两只手指在x_u_e`口出入,软膏化去,留下淅沥的水声。
那个地方并非生来做这样的事,任何东西进入都显得突兀,谢子寻感到不适,直到萧翎摸索到开启门径的钥匙。
一阵酸麻乍然袭来,谢子寻腰身轻颤,带得甬道缩紧,萧翎抬起头,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笑,手上加力,向着那处揉弄按压,越来越用力,抽弄也越来越快。
谢子寻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
萧翎骤然抽出手,把他的腿架到腰间,亵裤往下拉了一些,露出x_u_e`口,缓慢却好不停顿地向里推进。
谢子寻睁开眼,对上他明亮如火眼眸,发现自己仍然看不懂他的心思。
一个人的心哪里能从一双眼判断呢,言行举止尚且不可靠,何况两点如漆。
他掩住双眼,感觉身后狭窄的地方被拓开,炽热的阳`物缓缓抵入,一点一点,直到整个进入,完全贴合。
亲密到了极致。
萧翎开始抽动,从轻而浅到重而深,不过是几次呼吸之间。柔软s-hi热的x_u_er_ou_包裹着他,痉挛着压向他,然后被他撑开,在他的蹂躏下艰难地挣扎。
谢子寻的身体,永远是令人愉快的。
如果他的心也能像他的腰这么软就好了。
散乱的呼吸交错,谢子寻心中一片空茫,神智混沌,被欲`望搅得乱七八糟。
那是熟悉的感觉,当他一个人待在静室中,四周是光秃秃的墙壁,只有一个蒲团陪伴。彼时他的目光散乱无着,艰难地压抑着不该有的情潮波动,而萧翎一无所知。
幸而他一无所知。
任何可以独自忍耐的事,习惯之后都不会再动怒,但要剖开给别人看,却是绝对不能的。
他对萧翎也是如此。
从厌到不厌,从怒到不怒,所有转变的心思,一字也不可与外人道。是相逢太不堪,瘗玉埋香,几番风雨。
萧翎爱看他茫然的目光,喜欢他沉溺在欲`望中,安静地望着自己,纵然他眼中除了水色一无所有,纵然他任人摆布的温柔都是假象。
是真的亲密得过了,令他可以妄想,谢子寻的悲欢哀怒都由自己一手赋予,妄想他被自己困住,被圈养,被折服。
可惜人不能生活在虚妄之中。
萧翎按着谢子寻的腰,撞进他身体里,从柔软得无法反抗的内壁上碾过,听到他陡然加急的呼吸,心里便觉得愉快。
他俯身向谢子寻,声音低而沉,吐息中仿佛夹杂着火焰:“谢子寻,叫我的名字。”
“……”
谢子寻没有回过神来,甚至因为他愈发猛烈的攻势更加混沌,手无意识地蹭着腰间,想将裹着下`身的亵裤褪去。
萧翎揉着那被s-hi透的绸裤缠住的尘柄,眼前因为汗水和满足的快感有些模糊。
他重复道:“叫我的名字。”
谢子寻后面被弄得舒适,前面却没能摆脱束缚,又是难耐又是快慰,纠缠在一起,许久才艰难地找出神智。
这时候他已经令萧翎如愿以偿,将这个名字呢喃了许多遍。
而萧翎强调:“叫我的字。”
他说:“叫我的字,像你叫我叔父一样。”
仿佛寒雨浇透沙洲,徒留一片凄凉,这句话旋风般卷走了谢子寻的燥热。
他勉强抬手,试图推开萧翎,萧翎一手按住他,一手褪下碍事的亵裤,握住他形状悦人的尘柄,力道适中地套弄。
谢子寻动情动得迫不得已,萧翎一丝缝隙也不留给他,前后夹攻,一气把他向高峰推去,那种无法自控的感觉令人崩溃,他无法逃离,只能被萧翎像要挤出什么一样玩弄。
“我的字,翼然,是羽翼翔空……”
萧翎的声音有不自知的颤抖:“你知道,你该知道……”
谢子寻无力回应,手搭在他腕上,便被他拉下,以掌心覆住,引导他抚慰自己。
他的指尖被拨动,按上蕈头,压着小孔周围揉弄,于是一发连手腕也软了,唇间送出细碎的呻吟,自己都不忍听。
翼然。
是青鹰翱翔,苍冥浩荡,无人能阻。
是萧翎的字。
平辈论交的称呼。
他这样执着,这样恳求。
他又提起他的叔父。
他到底知道了多少,谢子寻的过往,他读了几成?
他如今在求的又是什么?
谢子寻心中如有乱萤飞舞,无数流光交错,绚丽得令人恐惧。
是谁语焉不详,口口声声真心挚爱,却从不曾有一句承诺?
是谁带来伤痕累累,又将助力送到别人阵营?
是谁令人想信而不敢信?
似乎只是一个称呼,然而他们都知道,彼此争执的,不仅仅是一个称呼。
谢子寻咬唇抑住愈趋柔腻的呻吟,每一寸弧线都彰显着无力。
他不能启齿,萧翎也不再进逼,动作却越发凶狠,毫无怜惜与迁就,顶得他寸寸向后挪动,又被猛力拉回来。
若无欢心,承欢委实不易。
谢子寻于鱼水之欢的经验全然来自萧翎,极难抵挡他的攻势,不过片刻便觉腰间酸麻,浑身轻颤,伴随着近似寒冷的细微痉挛,精关再守不住,便要去了。
萧翎却突然按住他关口,阻了他倾泻的路途:“返精归本,你还要和我双修,忘了吗?”
已臻玄境的大能,倒被一个小辈教导了。
谢子寻完全失控,不停地推拒他的触碰,试图从他身下逃离,浅樱般的肌肤挂着薄汗,在明亮的光下染透水意。
“不……啊……”
呻吟也失去控制,随x_ing流淌,充盈满室。
萧翎看着他痛苦挣扎,在欲`望中沉沦,如静雅的白芍药泼上鲜血,忽然浓艳。
汹涌的灵力骤然冲入,谢子寻经脉中蕴藏的灵气自然反击,震伤萧翎肺腑,一滴鲜血落在谢子寻腹上,萧翎唇角刺目的红令他骤然清醒。
而萧翎还在固执地冲击,他笃定了谢子寻会接纳他。
用x_ing命来赌。
谢子寻别无选择。
不同来源的灵力交汇周流,走过彼此的经脉,像两个国家打开通路,互相来往。
和入侵不同,双修中的灵力行走极其温和,平稳而壮阔,一面被灵台吸纳减少,一面不断抽取天地灵气,愈趋洪大。
安静,滋育,平和。
谢子寻身上的冷香迅速变得浓郁,到达一个顶峰之后,渐渐消散了。他没觉得自己身上少了什么,归根到底,这异香的影响并不直接作用于他。
它给他带来过困扰,带来过少年时的眷念与悲喜,现在终于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第十四章 倚门
夕照如此安静,一点点透过窗棂,洒下无数金斑。谢子寻失神地看着它们渐渐暗淡,慢慢移开,最后从窗角望到一线天光,彤云如火,灼人心扉。
萧翎覆在他身后,难得温柔,亲吻都变得缱绻,指尖流连在他脊骨,一节一节地抚摸计数。
谢子寻仿佛被局限在一个很小的空间里,其中充盈着彼此的气息声色,而山水云烟都如隔世,遥不可及。
从他出现在萧翎面前,就已经无法挽回。
一败再败,默许萧翎与他双修,然后丢失了主动权,意识被卷入灵力的漩涡中,一气抛向云端。
他无法回忆具体的过程,从萧翎迫使他撤下防备,引导他运行双修心法开始,一切就淡化成了白雾,而他沉沦其中,愈发失控,战栗难言。
就像暑月的暴雨,天色y-in沉,雷霆霹雳,雨点打在人身上重得发疼,却冰冷得让人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