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抓着教授的一只手,他手指的力气逐渐变小,身体在变软,像呼吸困难和低血糖同时发作。可他始终没有松开手。在那一切终于过去,他稍微抬起头的时候,垂下的睫毛都被泪水打s-hi,眼眶里都是水迹,蔓延到整张脸上。
他说:“我……”真实的他一团糟,如果教授对他坦诚,他也该对教授坦诚。可真实的他不会是任何人会接受的,没有人应该拯救他,治愈他,他也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累赘。
年轻人被教授用沙发上的红色毛毯裹住,不敢睁眼,像一只急于示好和弥补的小动物一样,用嘴唇碰到教授握住他的手,不知如何是好地吻了一下。
他的脸被抬起,教授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靠着沙发侧席地而坐,把他搂在怀里然后安慰地吻上他的额头。
一夜过去,次日教授被伯妮丝女士堵在长廊上。她心情不佳地挑起一边眉毛:“亚当,亚当,亚当,昨晚以前,距离你上次把我一个人留在聚会里过去多少年了?”
教授递给她一杯咖啡拿铁,平息她的不满,说:“昨晚我把小仙度瑞拉带回家了。”
伯妮丝小姐的态度立即变了,她暧昧地露出笑容:“你和他睡了?”教授和她走出咖啡馆,说:“不,没有任何NC-17的内容发生。”
伯妮丝小姐说:“你在试着告诉我你在一年中浪漫仅次于情人节的夜晚,被人告白,带着新的年轻的恋人回家——然后做了一夜保父?”
教授不发表评论,伯妮丝女士看了一眼他的咖啡:“难怪你今天开始喝双倍浓缩了。”
其实事情不止于此。昨天晚上年轻人留宿在客房,早晨的时候他b-o起了。教授不介意和他做什么,甚至期待。他会对年轻人很温柔,他有充足的经验,只要年轻人想要z_u_o爱,他会让年轻人的第一次同x_ingx_ing行为很美好。
但问题是,在他身下的时候年轻人全身僵死,想要反抗自己的恐惧,却不足以和巨大的恐惧抗争。
他在被分开腿时推开教授,却被自己反s_h_è x_ing的行为吓倒,教授停下安抚他,他忽然流出眼泪,近乎哀求地说:“你……可以把我绑住。”绝望地试图取悦教授,主动对他张开双腿,生涩地蹭成熟的爱人,可苍白的双腿间原本半勃的部位已经软下去。
他只想用自己有的一切留住他的爱人,颤抖的身体在深色床单上更显得骨感而修长,臀部紧窄,尾骨小小的凹陷下去。有一种脆弱无助的美。他的本能在催促他逃走或是反抗,尽管他的心很想和他爱的人在一起。
这个年轻人充满了自我厌恶。教授没有说话,他双眼泛红,卷发乱糟糟的,再一次避开视线接触,却坚定地说:“……请把我绑起来。”也许在被绑住双手,一次两次z_u_o爱以后,他的身体就会接受他爱的人,不会再有这样强烈痛苦的反应。
这时候对他做什么都是一种强行占有,教授绝不会伤害他。教授甚至没有和伯妮丝女士谈到年轻人的怪异反应,他只是说:“我有必要更了解他。”
年轻人无法和他谈论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但他挣扎很久,给了教授他的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巧的是那位医生正好是教授认识的人。
艾特金医生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视频连接时他正在夏威夷度假,身边都是褐色皮肤的比基尼女郎,穿着短袖,脖子上戴着一长串花环。医生说:“你知道,基于职业道德,我不该跟任何人讨论我的病人的私生活。但是这一回不一样,克里斯托弗给了我准许,或者说,他请求我告诉你发生过什么,因为他自己做不到说出那些字眼。”
第六章
那个故事是这样的,年轻人的妈妈的精神分裂使她有幻听,幻觉,她相信有人要伤害她的儿子,并不惜一切代价要保护他。
结果就是在小克里斯托弗四岁的某一天,她用猎枪打伤了她的堂姐。后果可想而知,她失去了监护权,被送去精神病院疗养院,失去了正常的生活。
那一家的外祖父年纪很大,失去妈妈的孩子和妈妈的堂姐一家一起在外祖父家生活,在那所巨大的宅邸里,外祖父年纪太大没有紧密关注他,他被妈妈的堂姐的丈夫x_ing侵。
那个过程持续了一年,外人只以为那个叔叔对他很好。恋童癖会在每一次侵犯孩子后送孩子礼物,可是在没有人知道的夜里,他会把他用丝绸系带绑起来,对他做可怕的事,用牙咬他,在他被衣服掩盖的地方留下各种伤痕。
妈妈的堂姐隐约察觉这件事,但她责怪孩子而不是自己的丈夫。她认为那个疯子的儿子引诱了成年男人。年轻人的自我厌恶在那时埋下根源,他认为自己没有价值并且肮脏。
后来那个叔叔的作为终于暴露,他被送进监狱,不久死在监狱里。恋童癖在监狱里的处境从来不好。但是他的家人却因他犯的罪更加厌恶受害者。
艾特金医生说:“他第一次和我预约的时候是六岁。那时候他状态很差。你知道,孩子从五岁开始有可靠一些的记忆,他应该已经能记住那些悲剧x_ing的经历,但他记不住。任何细节都记不住。”
医生说:“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之后他渐渐好转,诚实地说,他一直很努力,能像今天这样已经很难得,我为他骄傲。现在的他看上去只像一个内向的年轻人,要了解他到足够深的程度,才能察觉到他的创伤。”
教授沉默,取下了圆框镜。医生端着ipad走到遮阳伞下的僻静处,避开热烈的歌舞。他说:“我能说一些和职业无关的话吗,亚当?”
教授说:“当然可以,医生。”艾特金医生也曾经是他的心理医生,教授没有心理创伤,只是在十六七岁的时候,没有藏好他的喜好,被父母发现,被迫被送去见心理医生。
教授的出身良好,在富人区长大。他的父母郑重担忧地送独子去见的心理医生自然是最好的。
教授给艾特金医生留下深刻印象,回到二十多年前,他是个异乎寻常的少年人。镇定,自信,和一个心理医生谈判,请医生告诉他的父母,他并没有他的父母以为他有的,x_ing别倒错,内心扭曲之类的问题。
艾特金医生神色复杂地说:“你和克里斯托弗在一起了吗?”教授说:“我想是的。”
“亚当。”艾特金医生慎重地说:“这不是一个童话故事,在童话故事里,他们会幸福快乐地在一起。但在现实里,我们爱的人们来来去去。试着别去做一个救世主,如果他的新世界完全依赖你才能建成,那么某一天,当你可能离开他时,发生在他身上的灾难会比上一次更具备毁灭x_ing的力量。”
教授说:“谢谢你,艾特金医生。”
年轻人需要他非常小心地对待,之后的几天他一直在考虑这件事,伯妮丝女士也察觉了。
她在周五下午来到教授的办公室:“亚当,你和小仙度瑞拉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教授说:“我现在开始认为,你经常指责我的一点正确无误。你是怎么说的,我有‘白骑士情结’。”
“是的,‘白骑士’。”伯妮丝女士伸出手触碰他的脸颊,说:“保护脆弱和受伤的人像你的天职,所以我早就知道你有一天会为一个仙度瑞拉倒下。只是没想到这个小仙度瑞拉来得这么晚。”
教授说:“但是你有担忧?”伯妮丝女士在他对面坐下,说:“客观地说,我不是攻击他,但你的小仙度瑞拉是一个脆弱的孩子。为我的朋友设想,我并不希望我的朋友对一个脆弱的孩子有一种义务感。”那也许会有一天成为一个沉重的道德包袱。
教授沉思,郑重地说:“伯妮,我想你知道,我没有混淆同情和……爱情。”伯妮丝女士一时没说什么,然后她自语似的埋怨说:“我相信你,亚当,你最好别让我有一天后悔,曾经鼓励过你和仙度瑞拉。”
“相信我,你不会。”教授镜片下的双眼笑起来,这个高大的男人拿起衣帽架上的外套,邀请朋友:“明天是周末,有兴趣去购物吗?”
在某家店里,伯妮丝女士用一种少有的语调说:“我真不敢相信,你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那天晚上年轻人很紧张,在花店里尴尬得要昏倒,但是还是买到了花。这是他和教授认识的一周年纪念日,如果教授能记得那个初见。
教授这时候已经穿着睡衣,他身上有一些潮s-hi的热雾,刚从浴室出来,没有戴眼镜,眼角的细纹和嘴角的笑都异常有魅力。
年轻人仰起头一点,碰上他的嘴唇,小心翼翼地主动吻他,细长的手指触碰他的小块温热皮肤,睫毛都在颤抖。
他们之前试过几次z_u_o爱,前戏没有问题,但年轻人总在教授控制主导的时候身不由己地抗拒,反应十分激烈,令年轻人事后更加绝望。曾经发生在他身上的事,虽然他不记得,但那些事真实发生了,像一个刺青,一个烙印,即使大脑想忘记,身体也会记得。
之前的两三次尝试都没有成功,但这次不同,教授放弃了一切主导权,只是袒露自己引领年轻人探索。
年轻人触碰到他浴袍下更多的皮肤,炙热烧毁了他的理智。他鼓起勇气抚摸宽阔的胸膛和背部,战栗的手掌贴合那具强健男体的腰胯,他从来没有试过把手这样放在教授腰上,教授鼓励他生涩的亲昵动作。年轻人的触碰像玩耍,教授的y-in茎逐渐b-o起。
那个器官的热度和尺寸让年轻人脸红心跳,他握住那里轻轻搓动,教授毫不掩饰低喘,拉近年轻人,覆盖住他的手,说:“我在浴室s_h_è 过一次,半b-o起就可以了。”年轻人对他的话不知所措,被那只稳定宽大的男人的手引领到身后,指尖在他臀间摸到s-hi热黏腻的润滑液,和不应该存在却深深塞在他体内的坚硬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