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在我身边，这不是更加危险吗？”韩霜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海冬他们。
海冬：儿砸你说得好有道理╰(*°▽°*)╯
京城这么大，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可能抓不到那会吃人的妖怪。即使韩霜有了护身的东西，但还是把这孩子放在自己身边才觉得放心。“这样也好，”雁流替韩霜整了整领子，随后将自己脖子上的玉解下给他挂上。
感情这种事情，最怕杀人于无形。
秦牧和海冬一道，而韩霜就和雁流他们一起。
“那边是个修罗场啊，”趴在秦牧背上的海冬这般说道。他们的速度快因此被安排到一个更大的区域。大老虎驮着白狐狸在各户人家的屋顶纵身跳跃，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夜风将海冬的狐狸毛吹得乱七八糟，他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其实我在原著里没有看到这个情节。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呢？”不过他又想，或许这个情节和杨文旭及清宜的感情发展没有毛线关系所以作者就略过不写。
“原著里没有你也没有我。”
“也是，”狐狸舔了舔爪子，“这就是传说中的蝴蝶效应吧。”他幽幽说道。他果然是一个一出现就会带起腥风血雨的男人。
天色微亮的时候他们才回去，彼此都一无所获。一晚上没合眼的韩霜一回到宅子就回去睡觉了。海冬刚要回房间想起今天是放榜的日子，刚跨过门槛就转身跑了出去，秦牧拉住他的手，笑着问道：“做什么，这么急？”
“出去买东西。”
“嗯？”
“今天放榜啊，给儿砸庆祝庆祝。”
“要是小霜没名次怎么办？”秦牧走到海冬身边，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那不是更好，”他抬头迎上秦牧的视线，“我想他做些他觉得开心的事情……所以先吃点好吃的，你来下厨知道吗？”他把秦牧的手拉开，在秦牧腰间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了钱袋。歪了歪脑袋，海冬笑眯眯道：“走吧。”
他向男人伸出手，手掌干燥温暖。
那么纤细的指尖，握上却能感觉到力量。
他们在一起也有好长的一段时间，几个月，几年，十几年，少有争吵。他喜欢海冬直视他时候坦率的目光，笑眯眯晃脑袋的样子，还有别的，很多很多。
“你知道的，其实我是一个很没耐心的人。”秦牧突然说道。
海冬回头，笑着问道：“有吗？”
“有啊。”秦牧回答道，笑得温和又好看。
“那就有吧。”海冬朝他眨了眨眼睛，将挑好的东西付了钱。一条街走到头买了不少东西，见人群s_ao动了起来，海冬往拥挤的地方瞄了一眼，“贴皇榜了，”闻讯而来的书生都赶到了这里，“秦先生，早饭吃馄饨怎么样？”
正巧他们站在一家小吃铺子前，热油滚过的馄饨带着香气，炸得金黄的面皮酥脆。
将买来的东西放好，海冬看到多日未见的杨文旭路过了铺子。杨文旭依旧一身标志x_ing的书生白色长衫，因为面容也很俊朗，不少路人都在看他。“原来被妖气侵蚀了真的会涂紫色唇彩啊，”海冬的视线一直跟着杨文旭，直到那身影消失不见这才转过头。
对上秦先生的目光后，他眨了眨眼睛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然后挨了一个弹指。
“是蜘蛛精的味道吗？”
秦牧笑了笑，“你鼻子真灵。”
“这夸赞没有诚意。”哼唧！
看了贴出来的皇榜后他们这才回去，出乎意料之外，上面并没有韩霜的名字。海冬很高兴地回去，叫醒了还睡得香甜的韩霜，迷迷糊糊的韩霜被海冬捏住脸好一会儿才清醒，“苏小濯，你干嘛呀……”他伸出爪子呼了呼海冬的脸。
“儿砸，恭喜你落榜！”
“落榜？”韩霜揉了揉脸半天后恍然大悟，他脸上有些婴儿肥，鼓着脸颊的样子看上去可爱到爆，“……我在答卷上随便写了点，我想找些真正想做的事情。”
海冬：……他想起了自己为了考试努力读书的那些年，人和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同，哭唧唧。
“感觉我好傻，”海冬脑袋抵着秦牧的胸膛心塞得不得了，秦牧抱着他晃了晃，“好了，傻爸爸你来给我打下手，煮饭了。”
栗子切了十字刀，煮熟之后很好剥开。海冬喂秦牧一个栗子，自己再吃一个。
吃完午饭后，他们这才谈起了正事。
第45章 磨人的妖精9
从杨文旭的身上他们或许可以知道些什么。
科举没了韩霜，杨文旭自然是榜上第一，当今的状元郎。稍作收拾后，海冬几人就前往杨文旭下榻的客栈。原文中的杨文旭也未曾有被妖精迷惑的桥段，海冬忍不住想他这只蝴蝶的翅膀扇动一下威力也实在是太大了。
他们也没有想过今天就能够直接找到杨文旭。既然他们看得出来杨文旭被妖气侵蚀，那只在他身边的蜘蛛精自然也能嗅出他们的气味来。
这一次过去自然是扑了个空，而且对方当了新科状元恐怕这会儿也是被人围着抽不开身吧。
“我感觉他挺正派的人，怎么会被妖怪蛊惑了呢？”海冬有些疑惑。
秦牧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海冬凑过去，“干嘛啊？感觉你又醋了。”
“是啊。”
“那有机会也让你看看我醋了的样子。”海冬拉着秦牧的手晃了晃，笑眯眯道。
秦牧和海冬身上妖怪的气息太重，之前雁流给过他们一样东西能让道士看不出他们的真身来，但对妖怪同类并没有什么用处。再一次扑空之后，秦牧和海冬被安排在了另一个地方守株待兔，等雁流他们将蜘蛛精引来之后一举歼灭。
刚修炼出意识的小妖精最容易误入歧途。
一次无意中沾上人血的小蜘蛛立刻爱上了人血的味道，但那一点点的血怎么能够满足，它一日日愈发贪婪，等到修炼出了更大的体型之后它开始盯上了一些流浪的野猫野狗，然而那些血的味道怎么也比不上人的。
不满足啊……它发出一声叹息。
然后便碰到了杨文旭。
男人刚从诗会上回来。临近科举，纵使有些学子挑灯夜读恨不能一夜读尽全天下的书，也还是有一些趁着这个时候结识同好，在京城这个繁华地畅游人生。今日的这场诗会也是经由杨文旭同乡的一个人办出来的。
对他而言，写诗不过消遣，他才华横溢，随手之作都能够甩出别人几里。然而众人诗里总谈些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让他想起自己那段不了了之的恋情，心里不免有些难受。
“我可以帮助你，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
那只蜘蛛突然出现，嘴里说的足以引起他的兴趣。
“抓到了。”海冬看着被困住的蜘蛛说道，捆住它的绳子是清宜师父交付他的一件法器，妖怪越是挣扎就捆得越紧，除非清宜解开不然怎么样都逃脱不了。
那只蜘蛛想要变小逃脱，不过只是徒劳。
后续不用海冬他们来处理，打了个哈欠，海冬往秦牧身上一靠，“好困。”
大老虎舔了一口他的脸颊，海冬跟雁流清宜道了别这才变成白狐狸蹦上老虎的背，在浓浓夜色里往府邸的方向疾驰而去。
“我准备了一样东西，”回去的路上秦牧这样说道。
可是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来究竟是什么，被老虎叼着回了房间后海冬看着床上的婚服陷入了沉思。
“嗯……”
“你不能始乱终弃啊，”秦牧将衣服递给海冬。对方刚吃了糖，嘴唇上都带着点甜味，秦牧低头亲了又亲。
海冬咬了他一口，问道：“谁始乱终弃？再说小心我‘乱’了你。”他抓着秦牧的领子还想再咬一口，不过最终只是凑了过去亲了亲秦牧刚才被他咬过的脖子。
“乱七八糟的任务结束了，该离开了。”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指示，可以参考的资料也不过也提供不了多少帮助。001出现提醒他离开的时候，海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个系统宿主有任务在身。
[海冬：你还敢回来(#‵′)凸]
[001：宿主宿主~]
[海冬：哼唧。]
反正001离开肯定是为了和他家主神做这样的事情、那样的事情，一个主脑一个系统的海冬也不怎么明白这场恋爱究竟是怎么样就谈了起来。至于他这宿主如何完成任务就只能够自力更生了——话说001平时也没怎么帮上过忙啊_(:зゝ∠)_
不过001这家伙也消失得太久了。
“那你开心吗？”
“当然开心啊，”海冬握住他的手晃了晃，面前的男人穿上了大红的婚服，海冬想起那个夏日的午后，那个关于未来的约定，便止不住笑。
“那先来喝个交杯酒。”他把桌上倒扣的杯子翻了过来，拿起酒壶倒了一杯后被秦牧按住手。
“你还想喝酒，”秦牧被他的表情逗笑，伸手捏住海冬的鼻子，“你酒精过敏一次就够了。”
海冬气得鼓着脸，“你不能总拿我是条鱼时的事情说！”对方无奈妥协表示今后都不会再提，海冬靠过去撞了撞他的肩膀，道：“那我以茶代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