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恭敬恰到好处,手上的动作也稀松自然,我所熟知的锋利又懒散的气息收敛得一干二净,要不是这张脸,我绝对会错认他为其他毫不起眼的人。
我眯着眼半昂着头打量他,半晌才接过那杯酒,一口干了。
元狼并没有在我身前逗留,他将酒递给我后,就去桌上收拾空酒瓶,又将新添的酒放在桌上,然后安静地退了出去。
然而他在这里工作的事情却留在我心里,让我开始思考是不是有些东西被我遗漏了。
我一边想着,喝酒的速度倒是慢了下来。大概坐了十五分钟,我突然发现自己不太对劲儿,一股熟悉又陌生的热度从四肢百骸中涌出。我足足愣了有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我大概是中招了。
小耳看着我通红的脸吓了一跳,她意识到了什么,脸刷的白了,颤动着嘴唇想开口,却又不敢碰我。
我倒是知道不关她的事,只是恼怒自己实在太大意。手上的高脚杯都捏不住,直接砸到地上,引来了小天的注意。
他皱着眉头要上来探我的脸,“你喝了什么,没事吧?”
“没,喝上头了。我去一下卫生间。”我挥手避开他的搀扶,因为心里跟明镜似的,所以随便找了借口敷衍他,拒绝了他的帮忙,自己起身出门。
出了门,我脸上的怒意再也遮不住,狠狠地踢了脚墙,眼前却开始模糊。虽然上一次中招儿是快一年前的事情了,但是那种感觉却依旧清晰地盘踞在我的身体里,竟让我比原来更快速地进入浑身发软的状态。
我心里的怒气简直要实质化,眼睛里开始冒火,脸上却冷笑起来。我也不打算去什么卫生间了,站在走廊里开始拉外套的拉链,然后是毛衣,接着是里面衬衣的钮扣。
当我把钮扣解到第二颗的时候,旁边的门冷不丁地打开,一只手猛地伸出将我拉进去。
我眼前一片刷白,然后被人堵在门上,那人像是拨弄一只宠物一般扯了扯我额前的刘海,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懒散的笑意,“这样就生气了?”
我恨不得破口大骂,面上去愈发的冷。我微昂着头对上他的视线,狠声说道:“让开,别挡着我去叫|鸭。”
压着我的男人上下打量我一眼,戏谑地“啧”了一声,说道:“乔小公子还这么有力气,看来是我照顾不周了。”
“元狼!”
我气得喊他的名字,却细微地察觉到他的神色并不轻松,眼睛y-in沉得像墨一般,嘴边的笑从我进门开始就没变过一丝弧度,无端让整个人带上几分压抑。
我像是察觉到危险一般的小兽,顿时收了几分挣扎的力道,语气也微微地放软,“我,我……不是你看的那样。你快起来。”
“不是我看到的哪样?”
元狼嘴角依旧带着笑,从嘴里呼出的热气碰到我的耳侧,刺激得我一激灵。我霍然睁大眼睛,此刻那被酒泡过的大脑才意识到过来这是他怒极了的模样,霎时有些手脚僵硬。
“你知道我说的意思。”
我有些怂了,况且全身发热的情况实在难受,我决定及时服软。于是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闷闷说道:“我没生气,生气的明明是你。”
元狼却冷哼了一声,将我从他怀里拎出来扔在了沙发上,他的眼睛从我通红的脸移到露出几分的锁骨上,脸上的表情近乎冷漠。
他说: “你不是要叫|鸭吗?”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半晌后我脾气也上来,“叫就叫!跟谁做不是做呢,总要找个器大活好,最重要的是听我话的。”
我摸向裤子口袋,把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摸索出来,眼前已经近乎模糊,摸索半天才指纹解锁,给谁打电话却成了我的阻碍。
毕竟我不是什么真的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手机里连个红颜蓝颜的电话都没有,可是现在服软实在丢面子,我想了半天索x_ing给小天打个电话,让他帮我找人过来。
谁知我刚刚准备接通电话,元狼的声音就从旁边冷冷c-h-a进来:“你要是真敢叫人,我就和他一起把你干|死。”
我一听这话,顿时像被点燃了的炮仗一样,气得手机直接砸了出去,“难道药不是你下的,人不是你让我叫的?你他妈发什么疯?”
我全身发软,却愣是撑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嘲讽地冲他冷笑,“怎么你是要告诉我你吃醋了?那我还真要告诉你,我的床有的是人眼巴巴地想上,受不了你就赶紧滚!”
我心里仿佛炸开了□□,眯起眼睛昂着头就刺过去:“3P哪里够?你是这儿的人,待会儿给我叫满一屋子的人,再准备几瓶‘特别’的酒,本少爷我今晚就住这儿了!”
话音刚落,元狼脸上连伪装的笑意都没了,盯着我的眼神凶狠,脸色y-in沉得可怕。
可惜我在气头上没注意,只顾着去捡手机叫人,被他冷不丁握住了手腕,往包厢的里间拽去。
我抬脚就要踹他。这时灯“啪”地一身被打开,我抬头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讶得张大了嘴。只见这里间的墙角有张大床,旁边挨着墙靠着几排高高的透明玻璃柜,柜子里的东西我从未见过,但是看到那奇怪不堪的模样和暧昧的色调也能猜出来全是些情趣用品。
门“嘭”地一声在我背后被关上,我被这声音吓得几乎要一个踉跄,仿佛落入陷进的猎物一般,僵着身体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元狼。
我指着那让我不敢直视的柜子,声音微微颤抖起来,“你什么意思,你要这些东西来……对付我?”
脸被药效烘得发热,我的心却仿佛落在了冰天雪地里不断下沉,巨大的屈辱压在我心底,让我几乎一瞬间红了眼眶。我气极也委屈极了,哑着嗓子问:“你是我的谁啊这样对我?还是说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泄|欲的玩具吗?”
然而我已经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身体聚集的热度和眼前熟悉的模糊让我近乎绝望。我低下头,仿佛认命一般,颤抖着手开始解衬衣扣子,一边解一边说:“元狼,你今天最好就把我干|死在这里,否则等我出去了,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承认我被吓怕了。
所以即便我放话放得这么狠,在元狼靠过来,手指触碰到我的皮肤时,我害怕得猛地一顿,几乎跌坐在床上。
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么难过,比知道秦浅有喜欢的人时还要难过。我都没意识到眼泪从眼眶里流下来,只感觉再怎么睁大眼睛都是一片模糊,四周连空气都化为利器,而我手无寸铁,连一寸皮肤都护不住。
怎么会这样呢?我问自己。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自己陷入到这般境地,明明全身火热,心却被锁在寒冰里,冷得我仿佛意识都要消弥。
就在我茫然无措之时,被人强硬地掰开蜷缩起来的四肢。我害怕得挣扎起来,却又觉得这人的动作温柔,也很熟悉,但是他的怀抱很烫,危险让我下意识地想要远离他。
我的长裤已经脱掉,衬衣扣子解了大半,只感觉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是软肋,被稍用些力都疼,又夹杂着别样的快|感,令我哽咽得更凶起来,眼泪从眼眶滑倒锁骨。
然后我就听到那人叹息一声,仿佛无奈极了,又带着明显的纵容。
“吼我的时候胆子挺大,吓一吓又要哭。”
我愣了一下,恍惚游离的意识忽然回到脑中,反应了好久才听懂了这句话,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才察觉脑门和背后全是汗,衬衣黏在背上很难受,我却顾不得这些。
我拉去他的衣摆将眼泪擦了个干净。因为刚刚挣扎用的力气太过,又被他那句话羞得脸烧起来,全身越发的软,只能被他抱到床中央,一点点脱掉了衬衣。
我和元狼维持床上的关系已经快一年半,但是我被下了药却不过是第二次。想到这个我生气,但是面对满屋子的“威胁”我实在没办法再冒火。只能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任他的手摸索下去,时不时轻哼几声。
药效起来了,我没办法拒绝。
我们两个对彼此的身体都很熟悉,这一次连前戏都快得惊人。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润滑剂,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抹进去火辣辣的感觉直c-h-a入神经。我刺激得一抖,被他用身体压下去,只能攀上他的肩膀,哑声道:“你,你别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的动作一顿,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我太熟悉他的表情,顿时惊恐起来,然后便见他身体往外一篇,手臂伸出去像是要从床下拿些什么。
我眼睁睁看着他拿了根橡胶材质、又细又长的东西出来,大概有十几厘米长,直径却只有几毫米,前端尖尖的,仔细一看橡胶体并不光滑,仿佛有细小的圆圈套在上面,一圈一圈,一直延续到到后面一个类似于遥控手柄的东西前。
我虽然并未像那些纨绔子弟一样游戏人生,到底是个成年人,青春期好奇的时候也被小天塞过不少片子,更别说后来喜欢上秦浅,又找了些来学习。所以现在元狼手里拿的东西,我不需要多少时间反应就记了起来,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心里又羞愤又慌张。
但是,不要说反抗,我现在全身软得连抬手都费力。
作者有话要说: 许久许久
第4章 04
我勉强抬起手指触到他肌r_ou_虬实的小臂,却再没办法阻止他的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到他把那个细长的东西涂满了r-u液,一点一点地塞了进去。我从来没受过这种东西,只觉得又疼又刺激,难受得仿佛几千只蚂蚁在啃噬着皮肤,眼泪断了线地从眼眶里流出来。
最后看着那东西整个塞了进去,我的意识已经有些迷糊了,失神地看着他握着我的慢慢地抚弄,不停地摩擦到里面地那根细长的橡胶短木奉。而我像是一条搁浅的鱼一样小口小口地喘息,整个人的神经都被牵制到一点,以至于脑子混沌不堪,让巨大的委屈和不堪慢慢地从心底浮现上来,明明浑身发热到近乎失去理智,却又无比清醒地明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