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刘骜上前把他的衣袍拉了拉,口中应道“毛毛躁躁的,回来了也不让人来通传一声,还有这衣服,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这样穿,松松垮垮成何体统!”刘骜x_ing格一向温和,很少对人发脾气,却常常拿赵弥没有办法。
“皇帝陛下在椒房殿暖香如玉,阿弥怎么让人通传啊”赵弥说着顺势就躺在了榻上,蹭了蹭床上的被褥“啊呀,还是陛下未央宫的龙床舒服”
刘骜一笑,替他拉了拉被褥“要是喜欢这料子,吩咐下去给你做几床就是了,累了就先睡吧”
“陛下,那你不睡了”
刘骜看了看时辰“不了,看这时辰也不早了,过会就该上朝了,你好好休息”说着替他拉了拉被脚,把榻上的帘子放了下来,去外室案上看折子去了。
赵弥等人走开后,侧身用手撑起头来看了半响不远处屏风里的身影,嘴角勾起,拉过充满那人气息的被褥,头埋了进去,脸上笑得邪恶,手指向下,从开叉的衣袍里滑了进去,握住刚刚就已经有反应的那根,呼吸急促起来,慢慢上下□□起来,鼻尖都是熟悉的气息,赵弥手下愈发动得快了,过了好一会时间,手中的物件还是没有喷s_h_è 的欲望,赵弥拧紧了手上的被褥“该死的!”手中滋咕的声音愈发的大了
外室的刘骜似乎听到声响,朝榻上问了句“阿弥?”
猛的听到那人的声音,手中的物件又涨大了些,竟是喷s_h_è 出来,白浊尽数撒到了明黄的被褥上,赵弥长长的舒了口气。
“阿弥?”
听到外室的声音,赵弥反应过来,低声应道“干嘛,还让不让人好好睡了”
刘骜听完,笑着摇了摇头,重新看起了折子。
榻上,赵弥看着手中白浊,笑得亦然妩媚。
次日,朝堂上,针对江南水患河提崩塌一事,国库赈灾款项在刘骜看来是远远不够的,但是让大臣们自掏腰包更是难上加难,没有大臣会自掏腰包,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贪了。即使掏了,不说别的大臣,他相信他的那几个舅舅去寻欢作乐也不会掏多的钱,如此,就只能这般了。
“国库吃紧,赈灾款项远远不够,朕想不若就各位大臣尽一份心意,酬些善款以解燃煤之急,朕知道各位平时家中都不会富裕,所以昨夜朕已经根据自身情况核算过了,朕这边节省开支,可以捐出五十万两纹银,到时自会送到灾区,朕也不为难各位大臣,你们只要凑足一百万两纹银即可,各位大臣怎么看?”
大臣们听完,都忽的愣住,当今天子自登基以来,吃穿用度向来最为节俭,天子都捐出五十万,这是在逼大臣们掏腰包啊。
刘骜看群臣不语,拿好拟好的折子“朕也不会让各位大臣们都难以负担,这是朕根据每位大臣自身的情况所写的捐献额数,各位卿家只需按款缴纳即可,这份折子,朕会交给成都侯,由成都侯全权负责”
王商忽的听到这事竟然要揽到自己身上,忙道“陛下圣明,但群臣即使节衣缩食,恐款项也达不到一百万,望陛下三思”这是个得罪人的差事,谁也不挑就挑了自己,这陛下是想让我大出一笔。
一旁的阿侯王谭平这时上前道“成都侯难当此重任,请陛下收回成命”
龙椅上的刘骜忽的笑了“这事交给成都侯,朕才放心,你只管按折子上的数额筹集,若是有大臣筹不出来数额或是觉得数额不合理,给朕知会一声,朕亲自给他解释,众位大臣可有疑义?”
半响史丹上前“陛下圣明!”群臣高呼“陛下圣明”
下朝后才回未央宫的刘骜看了一眼榻上新换的褥子“最近天气转凉,褥子不用换那么勤”
替刘骜解了外袍的老元手里一顿,抬头在刘骜耳边低语了几句。
刘骜听完一愣,脸色一晒,清咳了一声“咳,他也差不多年纪了”
替刘骜更好衣,老元道“陛下,你看要不要让教习的宫人去给弥公子指导一下”
“指导?恩,那你挑个精细的人过去,记得让他不要乱来,要遇到真心喜欢的女孩子才可以”
“奴才知道”
长乐宫内。
王谭平陪同王商把今日朝堂之事禀明了太后。
“太后,这事是个得罪人的差事,让每个大臣硬掏腰包先不说,太后,你看看,就是臣和哥哥弟弟几个的数额,臣实在拿不出来”王商说着把手中的折子递了上去。
太后王政君眼眸一抬,接过折子看了一眼就合上“拿不出来陛下不是让你们节俭着些省出来吗,你少逛些花楼,这些钱自然就出来了”
“可是,太后……”王商不服气的辨道,却被王谭平打断。
“太后的意思,臣明白了”
王政君看了他一眼,笑道“明白就好,好好监督你三弟,莫要让……陛下抓住了把柄”
赈灾物资的供给充足,灾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剩下的就是河提崩塌的事,但让刘骜始料未及的事,在把监军刘怀押送长安的途中,他竟然自尽了,只留下一份亲手写的认罪血书,表明自己监守自道,导致河提质量不过关,有辱陛下圣托,绝笔。
这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刘骜收起手中的血书,看着朝堂下的泱泱大臣,慢慢道“既然已经水落石出,剩下的事就交由刑部和吏部处理吧”
第12章 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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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元竟六年,帝寿辰,定陶王刘康带子刘欣回宫贺寿,刘欣深得陛下欢心,赏赐颇为丰厚,如今后宫无子,皇帝此举更是让王氏宗亲有些蠢蠢欲动。
昭阳殿内优雅淡薄的琴声缭绕,案上的熏香淡雅又醉人,殿外守夜的宫人一脸木然,恍如失了魂魄。
不一会,里面的琴声嘎然而止,两个守门的宫人回过神来,猛的抬头一看,都松了口气。
“是弥公子啊”
身穿艳丽的红色衣袍的赵弥,妆容妖艳不可方物,黑色的发丝简单的束住,在夜间宛如妖精一般。
殿内的人淡雅如玉,抚在琴上的手指一停,抬头看向来人,挥手让殿内的宫娥下去。
鼻尖的熏香清醒撩人,香配得很是精妙。
赵渊青缓缓开口“回来了?”
赵弥进屋拨弄着炉子里的熏香,淡淡的应道“恩,不是什么刺激的节目,还不如早早回宫睡觉”
这边赵渊青把琴收好,从一旁的案上拿过一本书,翻开细细的瞧着,一串棕色的佛珠密密的缠着手腕上,衬得手腕白腻又细长。
赵弥盯着哥哥看了半响,走到他旁边的榻上,闷声道“又是佛经?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呐,哥,你看这些有用吗?”
翻书的手一顿,赵渊青半响把佛经放下“你若无事,早些回少嫔馆歇息吧”
赵弥仿佛未听到,在榻上翻了个身,把手随手一搭,未系紧的领口更拉开了些,脖颈处戴着的小木雕若隐若现,殿内一时静得可怕,隐隐约约,赵弥搭在榻上的手臂,似乎有什么在蠕动。
“丝……丝……”
红色的衣袖中慢慢的一条红色的小蛇,尖着脑袋爬了出来,浑身通红,仿佛鲜活的血液一般,小蛇慢慢爬到手踝处,一圈一圈的缠住,撩开牙齿,吸得缠快。
“听说富平侯张放为给陛下贺寿已从益州出发,奉旨入宫,这寿宴都过了有些时日了,竟然巴巴的从益州赶了过来……”赵弥动了动手指,红色的小蛇收回牙,慢慢爬回衣袖。
熄了香炉里的香料,赵渊青淡淡道“陛下自是对人都是好的”
赵弥懒洋洋的起身“是啊,是啊,他对谁都好,就没什么区别”说着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哎,困死了!哥,我回去睡觉了”说完打着哈欠拖着艳丽的红袍缓缓出了昭阳殿。
赵渊青又看了会佛经,一直到有宫人来禀:陛下今晚去了椒房殿。
赵渊青点头知道了,让宫人把殿内的烛火点得旺些,看着情况,今晚公子是打算看一夜的书了,宫人们见怪不怪,点完烛火后都去殿外候着了。
却不想,皇宫今晚注定无眠,半夜,有人急急入宫来报,江南水患,河提坍塌,老百姓死伤无数,宿在椒房殿的刘骜连夜在未央宫召集大臣,即刻赈灾救民,随后派人扣押了修建河提的监军,河堤从修建至今还未足一年,竟连一次水患都挡不住,怎能让刘骜不有所怀疑,史丹大臣上禀“河提监军李怀一直洁身自好,论清廉当之不过,望陛下明察”
李怀的清廉刘骜早有耳闻,但河提坍塌,必须详查,遂命人把李怀押送往长安,再做定夺。
让大臣们尽数散了,刘骜捏了捏眉心,看着也快到上朝的时辰,吩咐老元就在未央宫安寝片刻,才宽了外袍躺在榻上,头顶一个黑影,一招凌厉的招式便袭来,刘骜扣住袭来的手腕,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手下忽一松,便被人面朝向下的按在榻下,刘骜脚上一动,一个扫腿把按在身上的人扫落,抓起榻上的被子朝黑影掷去,口中喊道“阿弥,不要胡闹!”
烛火映出黑影的模样,一身红袍的赵弥,艳丽无双,笑着说道“怎么,陛下打不过就想耍赖”说着忽的上前就和刘骜过招“陛下,看看今天谁赢!”
刘骜颇有些吃力的挡住招式,这孩子这几年功夫见涨,小聪明还不少,他平时只是会几招用来强身健体,怎么和他比!这一想,就又被赵弥压到了榻上,双腿也被压住,刘骜挣扎片刻后,呼了口气,朝身后压着自己的人道“行了,放开,我认输”
赵弥趴在他耳边笑着一字一句的拉长道“真、认、输、了?”
耳边传来热乎乎的气息,赵弥整个趴在他的背上,现下这个姿势,颇有些让刘骜尴尬,口中忙应道“认输,我认输”
“那好吧”赵弥说着利落的起身。
背上的重量消失,刘骜舒一口气,刚想起身转过身去,屁股上就被轻轻拍了一巴掌。
“呦,皇帝陛下的屁股可真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