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放挑眉,邵一则有些愉悦的眯起眼睛,“我的运气比他好一些。”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邵一则已经带着邵储走了。安放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随即,手腕被人抓住,用的力气有些大,回过头去,看到的就是易槐那张愠怒的俊脸。
第95章 发小
——车上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他和邵储呆着的时间里,易槐和易威达成了某种协议。回程的时候,三个人坐的是一辆车。
其实完全是安放误会了,对于易威这种利益至上的人,今晚做了一个对于易氏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决策,他没有心思去管易槐是玩男人还是女人,是要结婚还是要死要活。
“……刚刚你和邵储在说什么?”车厢里有些暗,易槐说话的时候,微微侧了点头,安放能看到对方眼底的微光。
“没有说什么。”安放笑着眨了眨眼睛,他快速的瞥了一眼后视镜,易威和司机都没回头看,安放十分迅速的在易槐嘴角亲了一下,很快他重新坐回到原处。
像是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易槐眼中划过一抹诧异,根本没想到安放胆子这么大。猛地回头看去,安放对着易槐,嘴角无声的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偶尔车子行驶过路灯,就能看清楚安放脸上漂亮的笑,带着一
丝狡黠。
“……”易槐原本想要问的话都给安放突如其来大胆的举动给打乱了。易威坐在前座,大概是嫌安放碍眼,一直没有回头,要是他能看到这一幕,大概会气死去。安放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和易槐做这种事情!
坐在前座的易威突然问:“你妈,给你打电话没?”
易槐原本还算好的脸色听到这话重新冷了下来。顿了顿,冷淡的“恩”了一声。
安放原本笑着,听到他们说到易槐的母亲,也不做声了。
易威好像就是心血来潮想起来问一问一样,点了点头:“没事,还是和你妈多联系。当时她也……”说着,易威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安放,觉得不合适,就没接着说了。
气氛一下子就僵了下来。
一直到回到易家,易槐都没有问安放关于邵储和他的谈话内容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召打了个电话给安放。提醒安放他的假期余额不足一天。
正常而言艺人就算是再忙碌,过年也会好好在家里待几天,不因为为安放出席易氏小年会的照片被媒体拍了放在网上,网上讨论的很激烈。加上王召在小年会的时候和安放谈了两个不错的案子,这边也要赶过去试镜签合约了。
结束了易氏手里的事情,易槐也还一些私人的聚会。因为安放在家里的原因,易槐推了,彭栋倒是很直接,带着林子阳两个人直接上门拜年。
彭栋是易槐穿一条裤子长大好兄弟,家里情况和林子阳差不多,因为家里的关系去了部队,常年泡在部队里,很少回来,易槐没收到彭栋回来的消息,彭栋上门的时候,还是易夫人接待的。
彭栋不跟易槐客气,上了二楼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了。当时安放正躺在易槐腿上,易槐看书,安放玩手机,动作很是亲密。彭栋一进去扫了一眼,连忙捂着眼睛折了出来:“诶呦卧槽,他娘的易槐你真是,白日宣 y- ín 啊,老子这一双眼都快闪瞎了!”
易槐和安放都没想到有人推门进来,易槐放下手中的书,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揉了揉鼻根,安放也站起来了。询问的目光看着易槐。
“彭栋,我发小。”易槐回答了安放,然后才去看彭栋,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家过年呗。我早就听林子阳说你有个伴儿,我还不信,嘿,撞了个正着。你们裤子穿好了吧。”彭栋满脸兴奋的转过身来,语气有些欠扁。
他常年呆在部队里,部队里又都是大老爷们,整天训练完了火气也发泄不完,加上十年八载见不着个异x_ing,大家也就自产自销。这种事情不少见,彭栋也不在乎。
彭栋说着,目光放肆的落到安放脸上,嘿嘿笑了两声,“有眼光。”
易槐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在这里说了。”他扫了一眼安放手腕上挂着的表:“三点钟,我去宝金丽找你们。”
“时导嘞,子阳也在下面,我叫他上来?”
“不用了。等会都能见面,去宝金丽的时候别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过来。”
“兄弟办事,你放心。”彭栋爽朗的笑了起来,随即对安放说:“刚打扰了,不好意思,你别怪哥,哥不是故意的。”
安放乐了,没见到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一上来就自称哥,彭栋没皮没脸惯了,易槐当然不会让他占口头便宜,直接让人滚,彭栋也不生气,嘿嘿笑了两声才走。
“等会咱们回家?”易槐才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问。
安放早就不想待在易家,不过一直没表现出来,既然易槐主动提出来,安放当然是点头。
后面也没多说,易槐就叫保姆把安放的东西收拾好了,两人直接离开了易家,直接回龙华
海苑别墅有些太大太空旷,安放更喜欢他和易槐共同布置的龙华。
回到龙华以后,安放整个人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心情却明显不错,离约的时间还有一点空隙,安放先打开冰箱拿了一罐他最爱的Cao莓汁,导致最后和易槐接吻的时候都是Cao莓味。
下午三点钟,易槐带着安放出现在宝金丽门口。
宝金丽是B市档次很高的娱乐场所,里面陪酒的男男女女都是能直接出道的长相,也有不少明星在这里出入,至于是什么原因,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
易槐带着安放进来,走的是私人通道。虽然宝金丽主打的就是保护来往客人的隐私,但是谁都不想留个把柄在别人手里。
依旧是惯常定的包厢,推开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热闹的很。
彭栋大马横刀的坐在最中间,叫上穿着一双军靴,踩在一边的桌子上,邪气的叼着一根烟,右手握着个骰子盅在摇。
林子阳和之前见到过的一个男人坐在他身边,除了彭栋,都带了女人过来。还有一个带金边眼镜,长相偏y-in柔的男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独自一人喝着酒。
见到他们进来,林子阳吐了个烟圈,指了指角落里的男人:“小白,怎么样,我说了易槐要带着小心肝儿过来的吧。”
被称作是小白的男人掀了掀嘴唇,狭长的双眼里有一丝嘲讽:“这种事情还要你说,你不在的时候易槐为了他,把周亚宁都给弄走了。”
这话听着有些不舒服,只觉得y-in阳怪气的。安放皱了皱眉头。
彭栋倒是没察觉,啊了一声:“周亚宁不是一直惦记着我们小槐哥吗,怎么惹毛了他。”角落里的男人没做声了。
易槐眉心锁起,不过也不好跟他们甩脸色,都是一起玩的人,易槐淡淡的说:“彭栋你的骰子还开不开了。”
“哦,开、开!”彭栋笑出声,把骰子盅往桌上一合,打开一看,三个六点,大!
坐在林子阳那边的男人喷笑,嘴里的酒都吐出来了:“哈哈哈,还是小白厉害啊,说大就
大,说小就小。”
坐在角落里的男人举了举酒杯,嘴角露出个骄傲的笑容。
“白铮杨,这便是袁岸。”
袁岸还是孙甘沁的表哥,这一点易槐就没多说了。
易槐转头对白铮杨说:“以后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谈论安放。”
白铮杨楞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脸上有一抹尴尬。
彭栋楞了一下,笑着过来拦住白铮杨的肩膀,对易槐说:“小白就这样的人,放放你也别跟他计较。我们哥俩都这样,一根筋,不会讲话。”
白铮杨不乐意了,踹了彭栋一脚,“谁一根筋,你一根筋带上我干什么。”
易槐也不乐意:“放放是你叫的?”
易槐看起来比白铮杨还要不爽一些,想想也是,易槐都没叫过安放这么亲昵的称呼呢。一时间乌烟瘴气的,林子阳从沙发上站起来,“安放,好久不见了。”
林子阳还是个老样子,脸上带着温和有礼的笑容,在这伙人里面,林子阳果然是看起来最正常的一个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林子阳对易槐说:“俩个个多月前安放是不是拍了个什么综艺?”
“恩。”
林子阳笑着说:“在我家一处空置的别墅拍的来着,我当时不知道,要知道了我肯定去看
你。”
易槐皱皱眉头,给彭栋那个GAY里GAY气的都弄得有些敏感了,说:“你去看他做什么?”白铮杨和袁岸对视一眼,彭放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激动的拍着大腿调侃易槐:“诶有我cao,我的小可爱啊,你咋整成这样子,人家去看看安放怎么了,看给你急的。”
林子阳也笑:“普通朋友。”
彭栋拉着白铮杨说:“小白啊小白,你看看我们易槐这老铁树开花就算了,连醋坛子也开了。”他朝着安放挤眉弄眼:“放啊,你要是受不了跟哥说,也不能天天和一个行走的醋坛子腻歪在一起是不是。”
易槐拉着安放坐在沙发上,宝金丽的房间装饰的很有格调,连茶几都是专门请的设计师,易槐在桌面上看了一圈,没有什么安放喜欢吃的,从口袋里摸出几个小东西递给安放,然后才回答说:“有的老树到现在还没开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