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正文完】
我跟周磊商量着定了结婚的日子,加拿大注册，然后度蜜月环游世界。这件事儿我在电话里告诉了林原,他沉默了半晌：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管了,你主要还是跟你妈说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您帮我把电话转过去吧。
林原道：你妈刚出门儿了,要不你下午再打？
放下电话，周磊搂着我笑得可贱了，就在那儿给我臭显摆的：丫想开赌场，我入了份子出了力,他敢反对咱们走一起么？他敢么？不敢啊对不对？
得得得……你滚一边儿去。
我就推周磊：
人家这是理解咱们！你他妈心里就没存个好是吧？
周磊翘着腿，往沙发深处一靠：那也是我未雨绸缪，帷幄千里,才有了咱们俩的今天。
我实在是懒得理丫,作了一上午思想准备,下午就给我妈打电话了，接通了，我就在电话里把大致情况跟我妈讲了讲。
我妈对面一直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特平静地说，我过来看看你。
我说好，放了电话回首，就看见周磊直盯着我等结果呢，上午那心比天高的劲儿早灰飞如烟灭了，他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样啊？
我就笑他，你他妈紧张个屁啊！现在知道紧张，当初让我妈给你丫端茶倒水的时候怎么不紧张？！
周磊那大尾巴狼早把尾巴给拾掇好了，都这时候了还给我装可怜：阳子，这真不能怪我，我当时也是力不从心的，专门想方设法挽留住你去了，哪还顾得上她啊！
我简直想一脚把周磊丫踹沙发底下去。
那是我亲妈好么！能像林原那个后爸那样收买么？
我看着周磊丫就来气。
结果丫还挺认真地回答：这你就不懂了吧，我给你妈看的就是一个反差。让他知道我为你改变多大。
后来我就跟周磊商量着，等我妈来了，我一个人先去机场接机，探探她口风。
周磊很赞成这个提议。
到了日子怀着忐忑去了机场，远远就看见我妈黑着一张脸，提箱子杵那儿遥瞪着我呢。
我赶紧过去：妈，怎么这么早啊，不是说一个小时以后到么？
我妈横了我一眼：提前降落了。
我赶紧狗腿地把行李抢过来充当了搬运工。
她两手一空闲了，揪起我的耳朵就骂，幸好的我现在高了，她穿了高跟鞋也无法给我发s_h_è 声波直炮啥的，不过混低音也够震我耳膜了：
你怎么跟姓周的混到一起去了？就他那副德行？！
看来我妈对周磊偏见还挺大，可我来不及救周磊，只能先自救。
妈……这大庭广众的……被拍下来明天我公司股价都要跌……
我妈总算是放了手：扯淡吧你，谁认识你啊？
我赶紧的揉耳朵，赔笑：你不知道，我现在可出名了，咱们有话上车说行么？
我妈哼了一声：你不就是怕丢脸么，既然怕丢脸，就别当同x_ing恋。
我赶紧的看四周，幸好过往行人匆匆忙忙没注意到这边儿的，我搂着我妈就像搂着个炸弹似的往外走。
好不容易上了车，我长出一口气。
我妈也意识到到达安全地带了，开口就给我放炮：
我就知道……从你被高中开除的时候老娘就知道，当时你们班主任来咱们家还专门说了你被开除的原因，老娘当时还不相信，老娘用扫帚把丫给打跑了，你现在这样，不是扇我脸么？呵？跟男同学表白？出息啊，我以为你早好了呢？！
这里面y-in错阳差也解释不清楚，我就说了：那什么……我就是喜欢周磊……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尝试着接受我一下行不行？
我妈就说了：你生成这样儿我能怎么办啊？我还能不接受你么？从你高中那会儿起，我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可那周磊吧，我还真……
我看她那副表情就知道丫要说什么：看不上眼啊？
也不是看不上眼，我知道拿你给周磊一比，外人都觉得是你高攀了，但是吧，周磊跟我给你理想的，实在差距太远，完全的不能对上型号。
我就问了：那你希望我找一个什么样儿的？
我妈就在那儿发表高见了：不论男女，总要善解人意吧，要温柔吧，要能照顾你生活吧，要能为你付出吧，平时能理解你吧，在你高峰的时候提醒你，在你低谷的时候鼓励你吧，平时帮你把内政外交的都做好吧，而且无论生不生孩子，总得能养能带吧？
我赶紧的给我妈打住：看你说的，我挑的是爷们，不是娘们。
我妈就争锋相对的：你现在是要找一个过日子的，又不是找一个玩刺激的。你要人那么有钱有势做什么？他心思那么深，以后你们万一掰了，他给你使点绊子怎么办？你自己想想就你这点小心思玩的过人家么？
我就叹气了：我干嘛跟他玩儿过啊，好就一辈子在一起，不好就拉到，我还是我。实在是有万一，最多就受点损失呗，这点损失我又不是受不起。哪能整的我倾家荡产啊？再说了，我还真不至于傻成那样。要他能让我傻，那说明他有魅力，我也值了啊。
我妈狠狠地揪了我一下：你就是铁了心思要跟他在一起了是吧。
不是铁不铁的问题，我道，我找了这么多年，才找这么一个，我也不容易啊，你得体谅我。
我妈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还是道：我就是觉得周磊不合适。不配。
我就说：怎么不配？
我妈道：你配不上他，他也配不上你。
配的配不上吧，这事儿你说也没用，主要还是我跟周磊说得算。
我妈望着窗外叹了口气，总算是转了话题：竣南呢，竣南最近怎么样？
我一听就乐了：要不是你们二老把他托付给我，我都不想管他。
你什么意思啊？
我妈果然毛了：
我跟你讲啊，那孩子对我可是挺孝顺的，你对他好点。
我一脸不耐烦：你说在菲律宾吧，丫是东道主，我是客人，他对我来说呢，也就是你老公的儿子而已，他说什么做什么，我基本上都不放在心里。可他现在来北京了，吃喝拉撒住学事业，全压在我身上，你说我烦不烦。
看着我妈都听的变脸色了我才笑道：
给你开玩笑呢。林竣南这小子，现在可出息了，日进千里啊。
不过说实话，我对他的感觉吧，也变了。人都是有感情的你说是么？我一开始吧，对那孩子没什么意思，就想逗弄着玩。可他真为我千里迢迢来了北京，我就知道我这大哥肩膀上担子重了……放宽心吧，对林竣南我绝对是有担当，没问题的……
我妈闻言，叹了口气，转了半天回到原点：其实啊，就算是林竣南那样x_ing子的男孩儿，妈都能接受……你说周磊……
我实在看不惯我妈瞎指挥的，就在那儿违心地说：你能别老编排周磊么……周磊其实人挺好的……
我妈一听我这话，本来还抱着一个逼我城下之盟的态度，这下立即转成火炮重点进攻了，就直骂我：好个屁，好人坏人你以为老娘看不出来？
不是……他对别人吧，也就那鸟样，你也不是没见过，可对我是真心好。
我妈看我那眼神特无语，就像看被妲己迷惑了心智的商纣王似的，她再次叹气，然后看着窗外景色拒绝和我深入交谈了。
一回到家，开门进屋，周磊正好迎出来。
今天他发型都是专门找人做的。
周磊头发长得不长，比以前青皮好了许多，但初一眼还是给人挺凶恶的感觉，于是我想着给丫收拾柔和点。
发型倒过关了，可我一看周磊这衣着我都惊了啊——拧着我妈那小旅行箱就给‘啪’一声掉地板上了。
我说周磊这一身到底是个什么事儿啊！
这不是给我添堵么？
他能再折腾点么？
他绑什么围裙啊！装居家男的！这事儿完全的没给我商量过啊。
丫就伪装的跟正做饭呢似的，从厨房里风尘仆仆风风火火地赶出来。
我的脸都快被丫气黑了，心说你做什么不好你做饭。你做的那能叫饭么？
我妈也是被周磊这一身围裙的给震住了。
这就是反差啊。上次看见周磊多得瑟多不可一世啊，把林原都震的人五人六的。那是高高在上啊，现在都亲民得贴地了。
我妈脸色一僵，又很快调整成严肃冰冷，一开口居然没发难，只是点点头：哟，还自己在家做饭啊？
周磊丫能再出息一点么？
能么？
你说他干什么不好我都习惯丫拽蛋蛋的逼样儿了，这会儿可好，给我笑的温文尔雅的：阿姨，阳子喜欢吃我做的菜。
那满身的j-i皮疙瘩啊，都给我跟蹦豆子似的一颗一颗往外冒。
我趁我妈没注意就挪他身边，悄悄拿手肘顶他，低声：你干什么啊你。
周磊还了我一个运筹帷幄信心满满的眼神。我算是服了丫，他那个厨艺也就勉强能做个三明治，摆个这派头是不是有点太不应景儿了点。
我就内心感叹，两人生活在一起就是矛盾多，连我妈这目标一致的事儿吧，过程都无法做到协同。
我妈也就问了他几句，周磊便一个劲儿地伪装谦虚啥的，说什么自己做饭也就一般般了，烤面包啊，披萨啊，牛排啊，中式啊，煨汤啊都会那么一点点……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错误的道路上愈行愈远。
啊，没事没事，不用帮忙，阿姨你跟阳子在外面等着就行。
我也不知道丫耍什么花招，就领着我妈枯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我再一看我妈那个态度。她也是丝毫不想进厨房给周磊帮个手啥的。
我妈一边在那儿嗑瓜子一边道：你这住的环境挺好啊。
我点点头：你儿子还有没眼光的时候么。
我妈一听，立即垮了脸：你有眼光你会找个男的？
我就给自己脸上一个劲儿的抹黑啊：我这不是高中就偏光了么，这事儿真不怨周磊。
我妈皱眉：我又没说他，你抢白什么啊？他还没过门儿呢，你就专给他说话。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我赶紧狡辩。我的意思是说你得客观公正的……不能歧视我们……
我跟我妈正吵吵呢，厨房里就传出阵阵飘香。
周磊开了门儿就在那儿喊：你们洗手吧，准备吃饭了。
看着那一盘盘端上的菜我都要惊了啊，什么啊这是，色香味俱全啊。怎么还整出十几个菜了这。
而且这味道也太他妈好了点儿吧，好的不正常啊。
我看了我妈一眼，果然，就连丫这好吃佬都给周磊这一手震住了。
只是……有道菜味道怎么这么熟啊……
我立即就明白了。
不知周磊从哪家大厨那儿弄的家常菜，不会是刚请人来做的吧，一点儿没有回锅的味儿啊，绝对是现做，这给丰盛的……
我就埋着头砸吧砸吧在那儿吃。
得，丫能别得意的给我眨眼么？！
丫能别一脸欠表扬的在那儿问我妈：伯母，菜怎么样？
我妈挑眉：我有那么老么？喊什么伯母？
周磊闻言一笑，不动声色的很：那您要我喊什么，我就喊什么。
我妈摆了一个洞悉一切的造型拿餐巾擦擦嘴，那架势真让我为周磊担心，我就拖长调子喊了声：妈……
阳子你给我闭嘴啊。
说着她转头对周磊道：既然你喊我一声伯母，那我也算你长辈了，是不是？
周磊道：是。
我妈道：那你给我说句实话，这菜是你做的么？
周磊摇摇头，理直气壮的就说：不是。
我一愣，都无语了。
周磊还不消停，追根刨底的：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妈说：这要真是你做的，向阳能一句都不夸你么？他没夸你，肯定是有问题。
我就愣了，被周磊看得汗毛都树了起来，他小声对我道：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我就无语无语的了。
我再看我妈，丫也无语了，她就问周磊了：你不会做菜你装什么？
周磊特无辜的一笑，挺腼腆的对我妈说：我就是想让您觉得我好。
我妈这次平心静气的：我觉得你好，那是因为你对向阳好我才会觉得你好。你既然不会做饭，我干嘛觉得你好啊？
周磊温和地笑：那我也要试一试，不能放弃能让你觉得我好的一线希望。
我妈还跟丫拧上：就算我信了，那也是假的。有什么用啊？
周磊微笑：真假无所谓，反正只要您觉得我好就行。
我妈就不乐意了：什么叫我觉得你好就行。
周磊就特甜蜜的腻歪在我身边：您觉得我好，向阳就能放心，他放心了。以后我们俩要处理的问题就少，我们就会很幸福。
我看我妈那脸色，都要被丫气死了。
周磊是不是故意的啊，是不是啊！
我就劝道：妈……那什么……周磊他……也是一……一片孝心……
我妈立即把压抑的气愤表达出来，指着我就骂：怎么，有了媳妇儿不要娘啊！你看看你那熊样儿！
我跟阿磊俩大老爷们的，怎么连俚语都用上了，我道：不是这个话。妈。
结果没料到我妈就给理解歪了：啊。不是？
她伸手就揪我的耳朵：喔，他不是媳妇儿难道你是媳妇儿啊！
忽然我妈就把那切甜点的餐刀往桌上一拍，指着周磊就说：我早说过了向阳有痔疮，你这不是想害死他么？
我赶紧的摆手：没……没……妈，你想太多了。
想多个屁！你他妈上高中就因为跟男生表白被学校开除！老娘都为你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年，为你看的书也不少……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儿呢！
周磊看了我吗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道：伯母，您别生气。向阳他不是媳妇儿，我是他媳妇儿。
我妈还要揪我耳朵呢，那动作就给僵半空了。然后她特平静地把胳膊收了回去。
静默……还是静默。
过了半晌，我妈看了一眼周磊：你早说不就完了么！也不用整这么一大桌菜。
周磊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您这个关心是很实际，您怕向阳有危险。
我妈也煞有其事的：他就算以后做了痔疮手术，也不行……那儿太脆弱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跟了我们家向阳，以后就没得选了你懂么。
我张着嘴呢都不小心把芸豆掉碗里了，俩都在说什么啊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周磊还跟我妈讨论呢，有关痔疮手术的一系列问题和并发症。俩是找到共同话题了是怎么着？
我算是发现了，我妈丫的就是来踢馆的吧！
周磊你能别撩场了行么……
周磊不动声色地就站起来给我盛饭了，我埋头扒拉的。我妈继续发难，跟周磊道：明天我做菜，你过来跟我学着，向阳从小就喜欢吃我做的。
周磊丫一副笑模样风淡云轻地一口答应下来。
到了晚上滚床单的时候我还问周磊呢：怎么答应那么顺溜啊，你会不会做饭啊？
周磊道：打下手而已，绝对没问题。
我就特担忧地看着他。
周磊摸摸我的头：你妈其实也不是想让我学做菜，就想找机会埋汰埋汰我。那就埋汰呗。
我笑着问他：委屈不？
周磊也笑，亲了我一下：这委屈什么啊？不都是为了你这没用的丫给我露陷了么？
第二天我以为丫多出息呢。头天晚上那股子潇洒劲儿完全抵不住丫笨手笨脚的糟蹋。
我看着真是乐也不是，愁也不是。
厨房里噼里啪啦像打仗似的，没半个小时就被我妈赶出来了。
一边赶我妈还一边给我嚷嚷：向阳你给我过来。
我赶紧的跑过去：怎么了？
然后我问周磊：你这是犯什么错误了？
我妈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看看，我就要他切个萝卜，你看切成什么样儿了，知道是人切的，不知道还当是狗啃的呢。还有这个锅，就让他放个油，扔个葱，你看这锅都给烧成什么样儿了，黑黢黢的，葱在里面全化焦炭了，洗都洗不下来。我好不容易煨了汤吧，他一把盐丢进去，简直都能把人咸死，你说这还怎么让人吃啊？
我叹了口气：妈，你对周磊要求太高了，他大老爷们，能进厨房不错了，还会切萝卜呢，你这不能够要求他当全能选手吧。而且我可以给你用人品保证，他比刚来的时候进步多了，以前比这个还要不行呢……
周磊站在旁边认真的听，还认真的把被他切毁了的萝卜拿手上把玩，那表情就像非研究出个失败原因一样。
他看着我妈的眼神特无辜，真是一点点脾气都没有。
我都给他委屈了。
就赶紧的支使他：阿磊，去买菜去啊……添个萝卜啥的。
周磊可乖了，拿了钱就去了。
我就跟我妈说：你对他态度太激烈了，旧社会也没你这样的婆婆吧。
我妈就道：我哪里折磨他了？他可不在意了，还把我气得够呛！
你气什么啊。我直说我妈：他没给你急眼吧，都是你在吼他。
我妈把那锅往旁边一放：你少说几句行不行，妈知道对他态度是有点儿不好。不过吧，我这不都还是为了你。
什么为了我啊？说白了这是我的感情，我的事儿，我觉得好不就行了。
我妈哼了一声：幼稚！就他这样的，我不当这个黑脸，以后你受欺负了别怪他骑在你头上。给他个下马威，以后你过不下去了还能来找你妈呢。
我叹了口气。
我妈道：行行，你已经被他迷得三六五道了啊。向阳，我跟你说，你别看周磊疯疯癫癫的，那脑子转的可快了，我就不信你以后不被他欺负。
我道：你还真别说，我就喜欢他这疯劲儿。
我妈皱眉：你看看你，都没救了。你是要跟他过日子的啊，你看他这样儿是能过日子的么……
我就道：你看的都是不好的方面，我们好的方面你能说出一条两条么？
我妈叹了口气，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老林，也是跟我说，说周磊陪你挺好的。说你这孩子心眼实在，周磊又一心为你想着……可我就是不放心你。
我伸手抱住她：妈。咱也不是担惊受怕大的。就算周磊真那什么……咱们也不怕他，是不是？你别老把我放在受害者的位置啊。我说不定哪天也成加害者了呢？
我妈笑出了声：得了吧你。
我看着我妈的眼睛：没什么可怕的啊，别自己吓唬自己啊……他不就是有俩钱么，不就是有几个认识的人么？咱不怕，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周磊难道就没有走背字的时候？我难道就不可能超越他？我反正自己挺有志气的，你也要对我有信心哪。
我妈这才真是笑了，摸着我的头：我啊，就是看不惯你们那个高中班主任，她当时说你是同x_ing恋我真想抽死她我，那神情可恶心了你是不知道，我心想我儿子轮得到你说啊，就算他是又怎么样，我就给她打跑了……
打得好。我点头。
我妈就笑：周磊现在是对你服服帖帖的，追了你挺久吧？
我道：算，也不算。我对他么，也是狼子野心。
哎呀……我妈叹了口气，一把摸上我的脸：你说我儿子怎么就这么招人爱呢。
我也叹了口气：帅呗。其实我也没办法。当帅哥很辛苦的。
我妈真当回事儿似的点点头：你当初一生下来我就估计你会有这样的苦恼。
我又跟她贫了一阵。最后她摆摆手，一副被被周磊倒腾烦了的模样。
我嘿嘿笑着：同意了？
我妈睁着眼睛撑一个懒腰：我不同意能行么。
——
等周磊一回来，我就拉着他的手，给我妈叫了妈。
周磊好像早就料到似的，特恭恭敬敬喜气洋洋地叫了。
我妈做了总结x_ing陈词：儿子都要结婚了，我这做妈的，不搭把手是怎么回事儿啊，明天起，你们婚礼什么的就都别cao心了，交给妈来cao办吧。我跟林原商量过了，他那儿有船，才装修好的，崭新的，开赌场之前准备先用来给你们办婚礼。
玛利亚号啊？我一愣，问道。
我妈点点头。
真……真的啊。我都几乎惊喜了。
周磊也一脸挺惊讶的样子：那敢情好啊，还能多请几个朋友。
张开双臂，我一把抱住了我妈。
——
趁着我闲下来，周磊就拉着我四处去见朋友。之前一直被我藏项链上的那枚戒指如今取下，戴在无名指上。
周磊大多数朋友看我们俩凑了一对儿挺惊讶的，不过惊讶过后，大多送上了祝福。周磊算是把我当成他伴侣啥的正式介绍给那圈里一众人渣了。
人渣们都挺给周磊面子。唯一一次当众没脸的，就几个喝醉了酒饭桌上笑话周磊：哟，周少，你他妈怎么找了个比你还壮的？你cao的动么？
周磊闻言，忽然站起身一杯酒就给丫泼脸上去了：不懂就少在这儿给老子放屁！
一桌人都呆了，被泼了一脸酒水的拍桌子站起来就冲着周磊吼：你他妈就为他泼我？
周磊把打火机还给掏出来了，就要过去给丫脸上点火啊：我还不光要泼你呢……
结果火都打着了，硬生生地被一群人给拽开了。
打火机被三角两脚的踢到远处，周磊拽着我就走，指着那人道：没完！你给我等着！
说着周磊上了走廊就开始打电话叫人。不一会儿就刷刷把包厢围住了。那人一边拿毛巾擦脸一边推门走出来：周磊你什么意思啊，开句玩笑你当什么真啊？你叫个屁的人啊！老子不会叫人么？打起来有什么好啊？
周磊挑眉：你叫啊！我等着你叫人，就在这儿开打！
那个做东道主的忙过来打圆场：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啊？我赔罪行了吧，我赔罪！
说着那人就端着一杯酒走我面前了：那什么，向阳是吧……不好意思啊，我们兄弟小时候几个开玩笑开惯了。你别介意啊，真是不好意思。那谁他就是嘴欠。
我点点头，又看着那那个拿毛巾的，示意他说话。
那拿毛巾的哼了一声：你非要我给你赔礼是吧？你面子大啊？姓向的你干嘛把自己路都堵死啊？周磊一阵一阵儿的你不知道么？你今天得罪了我，周磊在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可要是有一天你失了宠，可不要怪我不客气！
周磊就在旁边跳脚了：你什么意思？嘴巴放干净点啊你！
拿毛巾的说：我没什么意思。我以前真对你没看法，周磊。我觉得你好样的，但你至于么今天，为个男的给我这么玩。多少年朋友你自己数一数。不就是床上好用么？我他妈真是看错你了周磊！
周磊冷笑了一声：得了吧。我本来不想比，朋友和恋人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不过既然你非要比个情深意重我还真就告诉你。你还就是不如向阳，不仅是你，这儿没一个人比得上他。他当年为老子挡枪子儿的时候，你们在哪儿逍遥快活啊。老子发疯了多长时间，他就照顾了我多长时间。你们比得上了么？
拿毛巾的一愣，被周磊编排的脸都僵了，却又随即笑道：原来是挡过枪啊，我是说呢，周磊不至于这么重色轻友吧……
说着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那什么……刚才我了解情况不全面，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