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糖含到口中,回身挑起叶南期的下颔,嘴对嘴喂给了他。
叶南期张嘴想接,被沈度趁机打劫,软舌被欺负得奄奄一息,嘴唇抹了胭脂似的,气都喘不匀了,才被放过。沈度搂着腿软的媳妇儿,伸手三两下把他的衣服扒了。
叶南期晕乎了一下,含糊道:“不行,待会儿许昼就回来了……”
“嗯?”沈度没想要在这儿就把他办了,调笑道,“真的不行?”
叶南期脸红红地看着他,没吭声。
今晚惊魂未定的该是沈度,可劫后余生的却是他,惊心动魄之中,他现在可以对沈度百依百顺。
还想补偿沈度许多许多。
……也就是说,不是真的不行。
沈度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低低骂了声cao。叶南期听觉敏锐,眯眼道:“cao什么?”
“cao你。”沈度面不改色,“不过时候不对,乖乖,先换衣服。”
坦明心意,叶南期也不扭捏了,任由沈度给他把剩下的衣物脱了,偶尔占便宜摸两把,又回过头亲一下沈度。
各自撩火的后果是两人都有点想唱国歌,沈度干脆抱着他放床上,抖开被子,看是干净的,迎面就把叶南期给罩住了。
这时候倒成了君子,非礼勿视。
叶南期怀疑自己的魅力不行了,推开被子,凑过去道:“不想看看我吗?”
沈度露出个有点悚人的笑,侧头凉凉地道:“宝贝儿,你会后悔的。”
叶南期非但不怕,反而又凑过去,舔了下沈度的唇角,款款道:“想干死我吗,我很期待。”
沈度真是怕了他了,简直怀疑人生,反思自己是不是把人宠过头了。
思来想去,又觉得宠得还不够。叶南期受了太多苦,他没有过的,他都想补给他。
恃宠而骄就恃宠而骄吧……也就这只家猫敢对他这么嚣张了。
自己宠的老婆,怎么着也得宠完这辈子。
沈度回头看了眼穿好衣服的叶南期,随意脱下s-hi了的衣物,漫不经心地想,再宠下辈子也行。
夜里太凉,薄薄的衣物穿着没什么效果,叶南期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沈度钻进来,他没干净的衣服穿了,赤着身子将就一下。
叶南期伸手就摸到他薄削有力的肌r_ou_,忍不住又捏了捏,眨眨眼,伸手抱住沈度的腰,想试试这种亲密的睡姿。
沈度的身体暖暖的,果然很舒服。
手不太老实地又到处摸了摸,沈度忍不了了,按着他的手:“老实睡觉。”
叶南期小声道:“我想摸一下有几块。”
沈度:“八块。”
叶南期:“真的?”
沈度干脆放手随他摸,摸完了捏捏他的耳朵,好笑地道:“老板,还满意吗?”
叶南期的脸在发烫,强自镇定:“勉勉强强,一般,还行。”
“真的?”
叶南期默然了会儿,沈度以为他不会出声儿了,才听到他道:“假的。”
安生了没多久,牛n_ai糖在口中化尽,叶南期又动了起来,低低道:“牛n_ai糖味道不错。”
沈度心上身上都是火气,抱着叶南期压根不可能睡得着,也想说说话转移注意力,望了望桌子的方向:“还想吃吗?”
“不想了,老吃它腻得慌。”叶南期推开他的手,笑容羞涩又古怪,兴奋又好奇,低声道,“我想比较一下,你的牛n_ai和牛n_ai糖哪个好吃点。”
猝不及防地开了车,沈度还没绕过弯,叶南期已经钻进了被窝。
沈度:“……”
今晚叶南期好像特别主动,各种意义上的。
结束时,沈度捂着额角,平复了一下呼吸,掀开被子,闷声不吭地抱起叶南期。
后者舔了舔唇角,笑了一下:“果然,还是牛n_ai糖好吃。”
沈流氓头一次被弄得说不出话,给他盖上被子,不知道他的脸是不是被闷的,微微发红,眸中盈盈带着水光,抬头一瞥,俱是风情。
沈度想起很久以前,叶南期孤身去对峙劫匪,满身的伤。
出院那晚他给叶南期上药,叶南期赤裸着背脊,眸光清澈地看过来,光线散落在他身上,侧容有如神颜,美得像一幅油画。
叶南期还在说话:“……不过你的营养价值高,偶尔可以喝一下。”
沈度差点崩溃了。
什么油画,明明就是个妖精。
折腾了大半宿,两人都疲倦了,夜色渐渐褪去,村子里的j-i鸣声此起彼伏。
张酩去找了户村民,买了两身看得过去的衣服送来,沈度刚穿上,j-i鸣声就更起劲了,随即远远近近地传来各种声音。
叶南期刚眯了会儿,就被这极不富艺术色彩的山村合奏曲给惊醒,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地坐起来。沈度给他披上件外套,穿着那身和他格格不入的衣服,倒没什么嫌弃之意。
两人出了屋,正巧就看到一个男人走进了院子。
回来时有人给他说了有来客,其中一个叫叶南期。
如果不是听到这个名字,他已经跑了。
即使如此,他还是有些紧张,神色警惕。
叶南期和他对视着,深吸一口气,道:“许昼,你好。”
“我是叶湄的弟弟。”
第60章
叶湄是家里最大的孩子, 底下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小妹。
弟弟有点内向,但是成绩优异, 乖巧听话,叶湄在闲暇之余经常提起,言语间全是对弟弟的喜爱和骄傲。
许昼听过叶湄提起过无数次这个弟弟, 也看过他的照片。
沉默地对峙片刻,他抬了抬手:“进屋说吧。”
山村里的小房子, 简陋又寒酸,关着门都有风漏进来, 和千里之外华灯璀璨、高楼林立的A市有着天差地别。
许昼假死之后,那些人还在追查,这些年东躲西藏, 在一个地方安稳不了几天, 又得换地方。这儿虽然寒酸, 但与外界的联系几乎断绝, 这几个月是他多年来最安心的时候。
他很少和人交流了,对叶湄的弟弟也没有多热情,语气很平静:“有什么事吗?”
叶南期收回打量的目光。
许昼出身名牌大学,也不知道怎么会给叶湄当助理。沈度查到的照片还在, 当年意气风发的青年,现在冷漠又疲倦,满目警惕与苍然, 要不是五官一样, 一时之间都不会让人察觉这是同一个人。
沈度握住叶南期的手, 掌心温暖。叶南期的心定了定,道:“我想问你一点事,再讨要一个东西。”
许昼依旧警惕,并不多言。
“几年前……我偶然翻到了我姐姐的日记。”
叶南期顿了顿,看许昼神色微动,把特地带过来的日记本递给了许昼。
许昼默不作声地接过,手微微颤抖,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折到。
叶南期脸色淡淡,继续道:“因为这本日记,我得知姐姐的死另有蹊跷,选择了和她一样的路,进入娱乐圈,想接近她当初的经纪人,还有里面提到的荣禹集团。”
他淡淡地叙述自己这几年打算怎么做,做了什么。沈度虽然查到不少东西,猜出他的打算,但从未开口问过,怕戳他的伤口,还没有听过他这么详细地说出。
看他神色平静,沈度握着他的手又紧了紧,心中不住地庆幸。
幸好他没有回来得太晚,没有让叶南期在孤独中走向自毁。
叶南期不想让沈度太难过,提及苦处时,轻描淡写地三言两语略过。
虽然难捱,但他捱过来了,身边还有了沈度陪同。
以前那些事,再想起来时,也没那么痛苦了。
他缓声说完时,许昼也翻完了叶湄的日记。
原以为奔逃这么多年,心里已经麻木,可是看着日记上熟悉的字迹,听到叶湄疼爱的弟弟平淡地叙述自己怎样追查、想为她报仇,他的眼眶倏地红了。
沉寂在心里几乎落了灰的悲恸、痛恨、愤怒与无奈升腾上来,交织膨胀,他的喘息急促,眼泪突然就滑落眼眶,落到手中的日记本上。
叶南期望着他含泪的眼,道:“许昼,你喜欢我姐姐,对吧?”
许昼一遍遍地、反复地看着叶湄最后的那篇日记,看着那句“噩梦要醒了”,最终沉默地点了点头。
当年他刚毕业,看到滚动的大屏幕上叶湄回眸一笑的风采,原本的雄心壮志倏地翻覆。
在此之前,许昼从来不信一见钟情,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可是他就是对叶湄一见钟情了。
凭着一腔热血,心甘情愿地给她当助理,只为能多接近她一点。
得知叶湄有恋人后,许昼本想等那年叶湄封影后就辞职,谁知一切在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叶湄失踪一天一夜才回来,精神恍惚,差点疯了,却没有告诉其他人发生了什么。
许昼合上日记本,珍惜地摩挲了片刻,递回给叶南期,暼了眼沈度,问:“这是谁?”
叶南期平静自然地道:“我爱人。”
沈度一怔,握着叶南期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亲了一下:“不方便的话,我出去,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