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想象着被加藤拥抱的感觉,一边蠕动自己的手指头。
『啊嗯!』
直到忍不住射在自己手上之后,我总算恢复了理智。
怎么办?
我赶忙起身,用另一只手将睡裤腿下来,而内裤也已经濡湿了。我立刻
拿卫生纸过来擦拭,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发泄了,出来的液体比想象中多了许多。
『气死人了』
我不由得咬住嘴唇。自从扬言『一个晚上做三次也游刃有余』的加藤占
据我的房间之后,我几乎没有自己解决过那方面的问题。明知穿著内裤做一定会弄
脏的
我换上新内裤之后,钻进棉被里。
--笨蛋!笨蛋!真是最没品的人!
一股无处发泄的怒气在我心头盘旋。在拒绝小百合小姐的主动献身之后,
我为什么会一边想着加藤一边自己做这种事!?
『如果你老是跟加藤做爱,迟早会变成真正的同性恋。』
小百合小姐的话在我脑海里响起,一再刺痛着我的心。
我不要当同性恋,我不要!绝对不要!
我拼命摇头否认这种念头,可是,一个人自行解决的时候还想着加藤一
事,对我造成的冲击数倍于被野兽加藤强暴时的感觉。
--我是不是一个容易随波逐流,且更容易受到别人影响的人?
我抱着枕头,赫然发现自己竟然缩在床的一角,赶忙把手脚摊开来。
****************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一如往常在做完礼拜之后到餐厅去,只见高桥苦着
一张脸。
『早!』
我向他打招呼,高桥便一脸正经地对我说。
『芹泽老师,加藤少爷今天早上还是躲在棉被里不肯出来。』
『应该会来吃饭吧?』
我问道,高桥却用力地摇摇头。
『我问过餐厅的厨师,她们说加藤少爷不久前到餐厅来,问说可不可以
帮他做两个饭团』
『饭团啊也算有吃了,那就好了不是吗?』
我松了一口气。
『可是以前加藤少爷是用饭桶吃饭的!』
高桥泫然欲泣地说道。
『说的也是。』
我敷衍道。高桥用严厉的目光看着我。
『芹泽老师一点都不担心加藤少爷吗!?』
『我怎么不担心?可是』
我原想告诉高桥,这件事我爱莫能助,可是高桥却抢先一步说道:
『芹泽老师,请您救救少爷!』
『救?我又不是』
我不知该如何应对,一旁的冰山打圆场道:
『今天是星期六,上完课后再看看能不能让他恢复精神。』
冰山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对性淡然如我者昨天晚上都必须自行解决了,
何况是野兽加藤?他怎么捱得过去呢?
还是像小百合小姐所说的--他对我已经厌倦了?
我边吃饭边思索着。要说他不做爱是因为『厌倦』了,那还说得过去,
可是不吃不喝又为哪桩呢?看起来不像感冒,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其它毛病
--希望不要染上什么恶疾纔好。
想到这里,我不禁脊背发冷。加藤来天王寺之前有『百人斩』的称号。
所以啦染上一两种怪病应该也不稀奇。
对于在完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做爱一事,我从来没有任何疑问。男人之
间虽然不用担心怀孕,但是却要担心疾病的传染。
如果加藤有病,一定也会传染给我
九个月以来,我们总是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地尽情纵欲。在这种情况下不
被传染纔怪。
目前我还没有任何不适的迹象,但我知道有些疾病是没有自觉症状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大吃一惊。
--难不成是AIDS!?
我觉得脊背一阵冰凉。听说感染AIDS之后要三五年后纔会发病。加藤在
十岁左右就跟甲田先生学性爱的游戏,之后,一直都是不分性别到处乱搞的,直到
遇到我。
当时染上的AIDS到现在纔发病也不是不可能。加藤毕竟是人,怎么可能
敌得过AIDS?
--怎么办?
我可以感觉到自己拿着碗的手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