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包茎的处男!你想要我听你的!?』
加藤吼道。
『不要出言侮辱桩本学长!』
川原激动地掴了加藤一巴掌。可是加藤完全不为所动。
『简直像只苍蝇一样没用!』
加藤连珠炮似地骂道,已经忍无可忍的清一郎戴着白手套重掴加藤的脸。
他厌恶用自己的手去碰触这种低级的野兽。
『如果不想被退学,就跪下来,宣誓效忠宿舍委员会!』
清一郎抓住加藤的胸口恐吓道。
『无聊!』
加藤说着,在清一郎的脸上吐了口水。
『桩本学长!』
川原立刻用手帕为清一郎擦干净,可是那股厌恶感是怎么擦都擦不掉的。
清一郎明白光是用手根本无法调教这头野兽,便命川原拿来策马用的鞭子。那是代
表宿舍长的绝对权力,历任宿舍长相传下来的东西。清一郎是第一次遇上这种非得
用鞭刑不可的顽劣学生。
『我们的公主做得来吗?』
加藤嘲讽似地笑道。清一郎认定对方就是头野兽,心里没有一丝丝的犹
豫。
『好胆量。』
清一郎二话不说挥下了鞭子,连他自己都感到骇然。加藤的肌肉非常结
实,几乎将鞭子反弹了回来。清一郎使尽力气挥打鞭子,打得自己气喘吁吁的,可
是加藤却一点都不看在眼里。
『结束了吗?公主?』
加藤说道,他的眼底闪着『不管你怎么打,我就是我』的坚强意志。
--胆敢当我是傻瓜!?见识了野兽不容践踏的尊严,清一郎出于反射
地一脚踢倒加藤的椅子。
『桩本学长!够了』
『退下!』
清一郎激动地打着抓住他手臂、企图阻止他的川原。
『对不起!』
川原悲怆的叫声让清一郎惊醒了过来。
--我做了什么事,清一郎一边拢着散乱的头发,一边微微地颤抖着。
以前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从来就没有因为激动过度而失去理性的,可是加藤猛烈
的性格却激发了清一郎那被理性压抑在心底的冲动。然而,那却是清一郎不愿意让
任何人看到的,最脆弱、最丑陋的部分。
『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里冷却一下自己的脑袋。如果你肯改过,我就放你
出来。』
清一郎勉强压抑住激动的情绪对加藤说道。
『要我向你低头,干脆让我死了算了!』
加藤的眼睛澄澈、美丽得怕人。野兽般的男人那像刀刃一般锐利的视线,
深深刺进自己的心底。
--难道这个男人是『真的』吗?
清一郎瞬间心志动摇了,可是他立刻又武装起自己的情绪。
我的人生不可能有错误的。
清一郎紧咬住牙关。在他人的眼里,他的所作所为或许不值一提,但是
对清一郎而言,那是唯一的生存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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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最差劲的年纪』
桩本仰望着纯白色的天花板,喃喃自语着。因为没有戴眼镜,他的视野
是一片模糊。
『桩本同学,量体温罗!』
护士敲了敲门,然后走进来。打着点滴的桩本把视线移向门曰。
『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呢!』
护士懮虑地说。
--那是当然了。今天是东教大学的二次考试啊!
桩本恨恨地咬着嘴唇。桩本原本在长野的老家做最后的冲刺,或许是太
过勉强自己吧?他得了感冒,身体搞坏了。父母都劝他『今年就放弃吧!』可是桩
本不听劝,勉强到东京来了。然而一从新干线上下来,人就不支倒地,结果被救护
车送到医院来了。他得的是肺炎,被迫立刻住院医治。
『我只是感冒而已,请让我去参加考试!』
桩本发着高烧,却还拼命地求着医生。
『考试跟身体哪一个重要!?』
结果他被医生结实地训了一顿。为了今天,六年来不,从进小学之前我
就不断地努力又努力,没想到竟然败给了在偶然的情况下潜进身体的病毒。
一直以为自己在健康的管理上很周全的。不但摄取均衡的饮食、穿著厚
衣服睡觉,以免着凉,连外出时也一定穿上厚外套、戴手套、围围巾,甚至还带着